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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夫,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温泉只在电视上见过,你们带我去见见世面好不好?求你们了!”
林心涵拉着孟亦寒的手软磨硬泡。
“这两天特火那个森林温泉,纯天然又养身!陪我去嘛~”
孟亦寒素来淡漠的眼里划过笑意:“好好好。”
林云筝皱眉:
“要发情就滚出去,别膈应人。”
孟亦寒冷淡地命令她:“云筝你也去。”
“心涵受这么多委屈有你一半原因,这是你欠她的。”
“还有,我和心涵干干净净,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
林云筝直接打断他:“不去!”
孟亦寒皱眉:“你不去心涵会不开心,别逼我。”
话音未落,门口就已经站了两排魁梧的保镖。
林云筝讽刺地笑了。
一路上,她像个死人一样无声无息,孟亦寒不习惯了,频频看她。
温泉分了男汤女汤。
一进女汤隔间,林心涵得意地笑:
“姐姐你好可怜哦,你的房子、车子、珠宝和钱,都被我抢来了,现在连男人和婚戒都不剩,快和流浪的狗狗一样了呢!”
“欸你知道吗?你昨晚疼得要死要活,姐夫爽得要我叫大点声......”
林云筝面无表情:“你喜欢就好,反正都是我不要的二手货。”
林心涵的笑容一瞬皲裂,猛地发狠将她推进温池。
她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又看到林心涵阴恻恻地从柜子里抱出一个盒子,里面传出诡异的嗡鸣声。
紧接着,盒子被林心涵打开,里面争先恐后窜出黑压压的马蜂。
林心涵恨得眼眶通红:
“你吃着牛排住着别墅,我却天天要窝在鸟不拉屎的乡村伺候这些蜜蜂!”
“嘴硬是吧!那就尝尝毒马蜂的滋味!”
林云筝瞬间被铺面的马蜂覆盖全身,火辣辣的刺痛过后,皮肤被蛰得窜起肿块,渗着黑红的血。
她凄厉惨叫,疼得窒息。
林心涵畅快大笑。
门被孟亦寒打开时,她却佯装委屈跪在地上:
“姐姐不肯原谅我,就找了马蜂......但是她没有想到我有养蜂的经验,反而引火上身了......姐夫,快救救姐姐!”
孟亦寒拨了急救电话,关切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心涵额头蛰起的包上:
“疼不疼?”
几分钟后,医护人员涌入,他们一边驱散现场的马蜂,一边费力地给林云筝做着心肺复苏。
林心涵委屈得嘟嘴:“亦寒哥,姐姐那个样子好恶心,我好害怕......”
孟亦寒心疼地捂住她的眼睛:
“那就不看晦气的东西,我舍不得你晚上做噩梦......”
林云筝血液像是被冻住的冰,全身过敏的剧痛都比不上这一刻的心痛。
她悲凄地呜咽着。
孟亦寒失神:“云筝......”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看看她,却被林心涵紧紧搂住腰。
他立刻缓缓回抱林心涵。
林云筝做了好长的梦,梦见孟亦寒在恐怖分子前拼命挡在她前面;
梦见伦敦的寒冬,他笑着把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取暖;
梦见圣洁的伊斯兰教堂前,他一遍遍地虔诚祷告神灵求他们永远幸福......
梦里,好像他还在爱她。
林云筝苏醒后,就看到佣人忙忙碌碌端着盘子奔走,管家吆喝得像古代的太监:
“快点!先生说心涵小姐最爱美了,那伤可是在她额头!这一百多种祛疤膏要试到心涵小姐满意为止!”
林云筝怔怔看着镜子里自己全身都是白纱布的样子。
林心涵只是额头的一个包。
那她呢?她可是被蛰了全身。
孟亦寒记得她也最爱美吗?
晚上,孟亦寒站在林云筝床边,似乎有些不忍:
“要是你不搞来那些蜜蜂,又怎么可能受这些苦?”
“你现在皮肤这么恐怖,心涵说她在饭桌上见了你就会倒胃口,这两天你就在房间里吃吧。”
“好好反思。”
林云筝盯着那碗剩饭,似乎比给狗粮还要差上一些。
可她没有力气再较劲了。
她的身体和心都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