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陈建英咋呼得最欢。

她心里格外解气,活该,周岁宁活该。

那小贱人也活该,最好是真的毁了,然后被离婚,流落街头,和野狗抢食。

哈哈哈,那画面一定好精彩。

陈建英想着想着,居然真的笑出声来。

“你觉得很好笑?”

陈建良冷声问她,她像是被瞬间扼住咽喉一般,笑声止住,还打了个嗝。

“没,没啊,我嘴角有点不舒服,所以上扬下而已,你们继续,继续。”

她不再说话,就在一旁听着。

但她发现陈建良好像并不想离婚,她就不明白了,陈建良这么优秀,为什么不想找个和他一样优秀的老婆,而是留着周岁宁这蠢猪,他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好的妻子,就该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给丈夫争光才对。

但陈建英没敢说出来,心里却寻思着找个机会给陈妈上眼药,让陈妈去哔哔几句。

吵到最后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陈建良烦躁地让大家都回去。

翌日一早,警 察就来做笔录。

周岁宁跟着警 察一起回去,指了四个男孩,说他们昨晚猥 亵粥粥。

其中,就包括豪豪。

她是故意把豪豪扯上的,因为她昨晚想了一夜,感觉最后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和豪豪玩得很好。

再加上因为她的关系,陈建英和豪豪都被赶出去了。

他们对她怀恨在心的。

而且,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又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默契地去欺负寿星公的孙女。

除非……有人故意组织他们使坏!

而豪豪,有动机,也有这个能耐!

基于这些猜测,周岁宁才把豪豪扯进来,准备浑水摸鱼。

豪豪被点名,顿时慌了。

周岁宁心下一沉,搂着粥粥的手又紧了几分。

陈建英顿时发疯:“周岁宁你有病吧,这关豪豪什么事!”

周岁宁无视她,先抱着粥粥上楼。

剩下的,警 察会去取证。

……

豪豪慌得一批。

其余几个小孩和他年龄相仿,有俩不明所以,有俩同样心虚。

他们虽然很调皮叛逆,但那都是小打小闹。

真闹到警察面前,气势瞬间全无,心理防线尽数崩溃。

不一会儿,就被攻破,还供出了另外俩同伙。

一共是四个人欺负粥粥,周岁宁猜对了。

这四个孩子的家长顿时哭天喊地说冤枉,有误会,只是小孩子小打小闹而已。

小孩子不懂事,他们道歉,他们赔偿,求周岁宁别闹开。

周岁宁冷笑:“昨晚你们不是都不承认吗,不是说粥粥浪吗,现在怎么改口了,呵呵。

你们不好好教育孩子,那就让社会去教,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周岁宁拒绝和解,她的女儿,不能和她一样受气,然后用一生去治愈这个伤痛!

……

村民没法从周岁宁身上突破,就全找上陈建良。

不断强调都是一个村的,至于吗。

都是小孩子玩闹而已,这样吗。

你这么搞,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要知道你也是农村长大的,这个村里的水土养育了你,你不能为了一个外姓人忘了根啊!

咱都是姓陈的啊!

他们还指责陈建英和豪豪。

“要不是豪豪撺掇,他们也不会秉着兄弟义气听豪豪的话去欺负粥粥。

我话就撂在这了,如果周岁宁执意搞我儿子,我们就告豪豪,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就是,就是!”

“陈绍军,你生的好儿子娶的好儿媳,要祸害我们安南村的后代啊。

你以后老了也别回来安南村了,死了更别葬在安南村,不然我们的列祖列宗绝对把你撕了!”

“就是,你儿子眼睛瞎,女儿生了个败类,陈绍军你们家在这一代要绝后了!”

陈绍军就是陈爸的名字,他气得快要心脏病复发了。

“胡闹,胡闹!”

陈建龙帮他拍着后背,让他消消气。

“爸,注意身体。”

然后看向陈建良:“哥,姐,你们赶紧解决啊,别真把爸气出个好歹来。”

陈建龙觉得这哥姐都是来讨债的,没一天消停!

大嫂也真是的,都是大城市的人了,格局怎么还那么小。

陈建英看向陈建良,眼神哀求:“建良,豪豪是我的命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肯定是那些农村小孩没见过世面故意污蔑他,想让我们家内讧,看我们笑话啊。

你快让周岁宁别闹了真的好丢人,她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啊!”

陈妈接着道:“她闹得你爸六十大寿成笑话就算了,还要害了豪豪她简直蛇蝎心肠。

建良,你现在就把她带回江城,不许追究,以后也不许她再回安南村,不然我和你爸真的没脸在安南村养老啊。”

……

楼下的吵闹,周岁宁听不真切。

粥粥饿了,周岁宁不想下去给她搞吃的,房内正好有泡面,于是她给泡了个泡面,简单对付两口先。

她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去维权,所以她给离婚律师打了个电话,仔细询问了下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最有利于粥粥,维权成功。

离婚律师不擅长这方面,于是又给他推荐了个对口的律师,让她具体咨询。

那律师姓郭,周岁宁叫他郭律。

郭律暂时还没空,让她先说明情况,他忙完再回她。

周岁宁就一边哄粥粥吃面,一边给郭律发信息。

突然,门锁被转动,紧接着传来急躁的敲门声。

“周岁宁,开门。”

是陈建良。

巨大的敲门声吓得粥粥小身子一抖,周岁宁安抚:“别怕,有妈妈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周岁宁开了门,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继续陪粥粥吃面。

陈建良看到她在吃泡面,眉头紧皱:“你怎么给她吃这些垃圾食品。”

“你连她被欺负了都没空管,居然有空管她吃什么,真是稀奇。”

陈建良心里发堵,烦躁得很:“周岁宁,你别总是阴阳怪气的。”

周岁宁不欲和他争辩,直言:“如果你是来劝我息事宁人的,我劝你最好闭嘴,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建良皱眉,很不悦:“她又没受伤,真不至于。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闹僵了以后我爸妈回去养老多尴尬啊。

就当是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样吧,下次你看好……啊!你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