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丑恶嘴脸终于暴露的一览无余!
江辰笑了,笑自己的愚蠢。
婚姻,原本就该是一场充斥着利益与算计的豪赌。
江辰这种纯粹追求爱情的人,在这诡谲云涌的婚姻场里,就像叶问赤手空拳去参加二战一样搞笑!
“你们可别忘了,苏氏集团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好啊,那你叫它试试,看看苏氏集团答不答应你?看看那些钱答不答应你啊?”
柳月梅讥笑道。
她的眼神,和八年前一模一样。不,比八年前还要恶毒!
这次的眼神里,除了嫌弃,还有嘲笑!
是啊!江辰的所有利益都已经被他们榨取干净,他们随时都可以毫无负担地踹掉江辰这头驴!
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他太过天真!
“钱都在我们手上,你能蹦跶到哪去!你这个没用的杂...”
“月梅,够了!”
苏大武见情况不对,立刻捂住了柳月梅的嘴!
气氛变得无比凝重。
“所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江辰扫视面前的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瘫坐在地上的苏婉清。
“老公,我...”
苏婉清眼眶红湿,有些畏惧江辰的目光。
她不敢说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哪怕是刚刚在医院和苏柔柔这死丫头吵架的时候,她依旧这么想。
她那横溢的虚荣心,让她自认为拿住了家里的财产,就可以牢牢地把江辰锁在身边。
江辰把萧景逸揍了,她不慌、
江辰不和她一起睡觉,她不慌、
甚至江辰拉着她去民政局填离婚手续,她也丝毫不慌。
但当她听到江辰出轨的消息后,她慌了。
她可以锁住江辰的一切,他的自尊、他的需求、他的肉体...
但唯独锁不住他的灵魂。
如果他不爱自己,如果他爱上别人,她束手无策。
那些照片,她光是看见,就快要窒息了,心脏被绞碎一样的痛苦!
当江辰说他只是送宁瑶妹妹回家时,她刺痛的心脏一下舒张开来,温暖感传遍全身。
太好了,他没有出轨。
可这也让她意识到一个事实:
她不能离开江辰。
她不能接受江辰和其他人在一起!
“行了小辰。”
苏大武软了语气。
“月梅她刚刚被你打了,情绪有点激动才会说那种话,你别放在心上,咱们毕竟还是一家人。”
“我说你妈呜呜!”
“行了,我和柔柔陪月梅去医院,婉清你留下来跟江辰好好聊聊,咱们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说罢,苏大武便拖着暴走的柳月梅朝门口走去。
苏柔柔看着江辰,心脏窒息地痛。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我们明明什么都有了,苏家明明什么都不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欺负江辰?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姐夫...”
“柔柔,快走!别掺和了,这是你姐的家事。”
苏柔柔还想说什么,但苏大武在催促,她只得离开。
嘎吱——
房门关上,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江辰和苏婉清两人面面相觑。
苏婉清看着面色冰冷的江辰,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所以,你们真的把我当成随时可以随手杀掉的蠢驴吗?”
“老公,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你们恐怕都是这么想的吧?”
江辰笑了,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痴傻。
“所以,我的爱,在你们眼里,不过是我自己给自己套上的缰绳。”
“不是的老公。”
看着江辰这副模样,苏婉清也十分心疼。
“我妈她是一时糊涂,说的气话...”
“骂我是孤儿也是气话?”
“我出轨就滚,你出轨我就忍着,这也是气话?”
“这不是事实吗?这不就是你们苏家对我的态度吗?!”
“八年,苏婉清,那不是八天,不是八个月,而是八年。”
“是我的整个青春,是我一半的人生。”
“八年前,我当年扛着你们家几百万的债务,躲在潮湿发霉的地下室里,天天泡面馒头,还要提防那群讨债狗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熬吗?”
“三年前,我要让公司转型,那群老东西把整个公司偷光跑路,就给我剩了张桌子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
“你知道我一个人做十三个部门的工作,半年没睡过一次整觉,应酬喝到胃出血的时候,我压力有多大吗?”
“你知道公司转型成功,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你知道公司上市成功,我开着豪车接你从大厂辞职回来做总经理的时候,我有多自豪吗?”
“我觉得我是个男人,我保护了我的女人,保护了我的家人,让他们过上了最好的生活,我满足了!”
“所以我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一边给公司帮忙,一边在家照顾你。”
“我不指望你们能多念我的努力,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可现在,连这么小一个愿望,你们都满足不了我吗?”
“那我这些年吃过的苦,算什么?”
“我这些年的付出,苏氏集团几百亿的资产,换不来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与人格吗?”
“江辰,你别这样...”
苏婉清心脏刺痛,她想去摸摸江辰的脸,却被他躲开了。
“苏婉清,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
“我真是天大的傻子,白白送你们家那么多钱,自己一分都不留,把所有把柄交到你们手里,就等着你们什么时候背刺我是吧?”
“这种人,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对不对?!”
“不是的老公...”
“等我走了,我就会成为你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你们见到任何人,聊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你们苏家那个蠢女婿,白白拿钱给你们花,照顾你们,任你们羞辱,最后还被你们一脚踹走了。”
“这个故事很好笑吧?天底下找不出比这还好笑的故事了。”
“你可以讲给你老公听,讲给你儿子听,讲给你孙子听,把我这头可笑的蠢猪钉在你们家族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供全天下人嗤笑!”
“江辰!你清醒一点,我求求你!”
苏婉清哭得遏制不住。
“我爱你,我真的没想过这些,我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你已经做出来了!”
江辰咆哮道。
“从你认了你的第二个老公开始,从你们全家人偏袒他开始!我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他做了什么?值得让你喊他老公?值得让他们认儿子?”
“他才回来半年,天天在公司啥事不干,就知道给那个董事长端茶倒水,和你这个总经理聊天唠嗑,他凭什么?”
“你才喊过我多少次老公?你爸妈又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他们的儿子?”
“你们家几百万的债是他还清的吗?”
“几百亿的公司是他建起来的吗?”
“你们家人的荣华富贵是他给的吗?”
“那我问你,凭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就能享受你们所有人的偏爱。”
“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得到的就是一句当初不该让我进门?”
“你还敢说你们没有做出来?”
苏婉清面色越来越惊恐,在江辰一字一句的指责中,她才发现,他们做的事情有多荒诞!
“你们只是不明说,但你们却一直在这么做。”
“因为我对你们好,我就不配得到你们的好。”
“因为我肯吃苦,所以我只配一直吃苦。”
“因为我把我的全部交给了你们,所以我在你们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工具,坏了老了就随便丢弃的驴马,对吗?”
“这就是你们的规矩吗?告诉我!”
“不是的江辰,不是这样的!”
“好,那你让萧景逸滚啊。”
这话一出,苏婉清顿时愣在了原地。
“让...让他...”
“让他滚,滚回他的国外,让他再也别和你们家联系。”
“只要你做得到,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江辰给苏婉清的最后一个体面的机会。
也是他,和苏婉清的最后一丝缘分...
苏婉清很难过,但江辰给出的这个妥协的条件,她又觉得很过分。
“江辰,小逸是回国来帮我们的,我...我真的没理由赶走他...”
“好啊,那我让他滚,行吧?”
“不行!”
江辰作势拿起手机,却被苏婉清一把抓住。
二人对视,苏婉清一愣,迅速抽回了手。
“不是的,江辰,他毕竟...他毕竟......”
“哈哈哈,我明白,我明白。”
江辰终于释怀地笑出了声。
“是我输了。”
【你好同学,我叫苏婉清,你叫什么?】
【江辰吗?很好听的名字...】
【江辰,我爱你,做我男朋友好吗?】
【江辰,娶我好不好?】
【老公,求求你,帮帮我爸爸...】
江辰脑海里闪回与苏婉清过去一幕幕温馨的画面,直到它们都随着荒诞的现实,变成一根根刺,扎进江辰的心脏。
“我竟然幼稚地为几句好话,搭入了我十多年的人生,活该输得彻底...哈哈哈哈!”
“苏家,我真是小看了你们,栽在了你们的手上。”
“你们赢的漂亮,算计的也精巧。”
“我愚蠢至极,自以为是。”
“感谢你们送我的教训,让我知道真心待人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这个教训,将会烙印在江辰的灵魂中。
成为江辰的人生信条,直到他死去。
“江辰,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
我们的爱~就像风中漂浮的尘埃~
萧景逸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苏婉清一愣,一把拿起手机按下了挂断。
二人之间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江辰忽然苦笑出声。
“这音乐倒真是应景。”
“十二年的付出,就像风中漂浮的尘埃,看不见、摸不着。两眼一闭,就能抛之脑后,对吧?”
“不是的老公...”
我们的爱~我在结局后忽然明白~
嘟。
萧景逸的电话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苏婉清再次挂断。
“我...”
我们的爱~
嘟。
原本...
嘟。
只是...
嘟。
意外~
结果挂断后,萧景逸的电话并没有停止,反而不断响起,疯狂轰炸苏婉清的手机。
苏婉清脸色黑沉,面对又一通打来的电话,按下了接听:
“滚啊!”
苏婉清破口大骂,随后直接删掉了萧景逸。
她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向江辰,他的脸色黑得可怕。
比昨天在酒店的时候还吓人。
“江辰,你看,我已经把萧景逸拉黑了,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我们还有什么可聊的?”
江辰心情十分烦躁,坐在沙发上掏出烟点着。
浓烈刺鼻的烟味呛得苏婉清连连咳嗽。
江辰知道苏婉清有鼻炎,闻不了烟味。
他是故意的。
“苏婉清,这十二年,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咳咳,江辰,你能先把烟熄了我们再聊吗?”
苏婉清被呛得直咳嗽。
“怎么?你小老公也不抽烟?这么不适应?”
“不是的...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咳咳...”
苏婉清忽然很想哭。
她都这么难受了,江辰却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抽着烟,好像完全不在乎她一样。
“江辰,咳咳...求求你别抽了,我好难受...”
“我不难受吗?你们苏家把我当畜生看,明晃晃的绿帽子戴头上,还让我受着?谁他妈好受!”
江辰破口大骂。
他看着面前泪光涟涟的苏婉清,突然觉得她很可笑。
“十二年了,你在我身上闻到过烟味吗?”
“我遇见你之后,没抽过一次烟。”
“当年几十个要债的人堵了我三天,老子都没抽一口,就是害怕跟你亲嘴的时候嘴里有味,怕你膈应。”
“你在外面找小老公的时候有没有怕我膈应?”
“你跟你小老公去酒店的时候,有没有怕我膈应?”
“你们苏家享受完我的付出了,可以像对待畜生一样侮辱我了,我问你,我他妈膈不膈应?!”
“老公...”
苏婉清双手捂脸,眼眶红肿,不敢去看江辰的眼睛。
嘶......呼~
十二年来最长的一口,江辰猛地一吸,缓缓吐出嘴里的白烟,眼眸一沉。
“我知道了,苏婉清,你是想和我做表面夫妻对吧?”
“什咳咳...什么表面夫妻?”
宁瑶那句话,似乎点通他了。
“新闻上,电视剧里那些联姻的不都这样吗?两个人名正言顺地结婚,结完婚之后各玩各的。”
“我们现在有钱了,住上别墅开上豪车了,你在我这个三十岁的老东西身边也待不住了是吧?”
江辰颜值绝对上乘,要不然怎么能娶到当年的大学校花苏婉清呢?
但他已经三十岁了,萧景逸才二十多。
人总会老的,就算他再帅,也没有那小年轻能拿捏苏婉清的青春感了。
江辰再次猛吸一口,叹了口气。
“苏婉清,明天开始我也出去找小老婆,也跟她们去开房,你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