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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转账记录上清楚的显示,那笔所谓的彩礼在到账的瞬间,就被他原路转回。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赵泽承脸色微变,狡辩着,
“以宁,我把钱存起来也是为了咱们的以后啊!你花钱大手大脚,我还不是为了以后着想!”
我冷笑一声,又点开另一个界面,
“为我们的未来?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未来是在赌桌上?”
屏幕上是他在澳门赌场的消费记录,金额正好是那笔彩礼的数目,时间也对得上。
赵泽承的脸瞬间惨白,恼羞成怒提高音量,
“温以宁!你胡说八道什么!为了污蔑我,连伪造证据的事都做得出来?”
我嘲讽的看着他,在手机通话界面输入110,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查查这笔钱是不是被盗刷了,正好帮你挽回损失。”
“你!”
他手指颤抖指着我,声音压低却带着几分冷厉。
“你明明知道我结了婚就能继承公司,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找麻烦?”
我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弧度更大,
“找麻烦?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赵泽承,我想,你恐怕永远都继承不了这家公司了。”
我正要带妈妈离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身影突然拦住去路。
“温以宁你脑子进水了?泽承哥肯娶你,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别不识抬举!”
我抬眼,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张娇纵的脸。
楚薇薇,赵泽承那群狐朋狗友里,总以女兄弟自居的那一个。
赵泽承那个在朋友圈里“惩罚妻子”的挑战就是她出的主意。
更让我恨意翻涌的,是前世里妈妈病危那天。
在我一遍遍拨打赵泽承电话时,楚薇薇发来了他们俩在会所吻得口水拉丝的视频。
“以宁姐,泽承哥正忙呢。救护车太贵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妈妈的生机就这么断送在他们手里。
不过现在我和妈妈已经从地狱里爬出来了,总得有人,下去填坑。
楚薇薇见我不说话,更得意了。
“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赶紧给泽承哥道个歉,乖乖把婚礼完成!”
我语气平静打断她,“你这么急着替他当家做主,那不如你去嫁给他好了?”
她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和泽承哥是兄弟!”
“兄弟?”
我轻嗤一声,“那你兄弟结婚,你在这又唱又跳的是做什么?”
楚薇薇被我的话噎住,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竟会当众让她难堪。
“温以宁,你少在这跟我耍嘴皮子!”
“信不信我明天发起董事会,冻结你所有分红。你那个好妈妈,以后也休想再动用集团旗下任何一家医院资源!”
我闻言笑了,蠢而不自知,说的就是这种人。
“行啊,那你去吧。正好让所有董事们看看,老赵总这个唯一的儿子,是怎么把公司的股份都压到了赌场的!”
楚薇薇瞬间愣住,没想到我手里居然还有赵承泽这种把柄。
“你们俩有空还是想想该怎么在集团立足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我带着妈妈转身去了医院。
他们都不知道,那其实并不是我的底牌。
老赵总生前设立的信托明确规定,赵泽承必须与我结婚才能顺利继承公司。
而我,作为他亲手培养,用千亿业绩证明能力的继承人,本身就可以直接取而代之。
妈妈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只需要安排一个微创手术就能解决。
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守在病床边看着她安睡的侧颜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信托公司的人来询问我关于婚礼的事情。
我如实相告,并申请了启动继承公司的程序。
第二天一早,我刚踏进会议室,就见几位董事面带责怪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