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儿子高烧不退的那天,丈夫陪着白月光的狗做手术。
直到手机电量耗尽,他终于接通电话。
“我求你过来见儿子最后一面,他快不行了。”
厉砚修冷哼一声:“不行了?装什么?”
“他欺负小狗到是有劲,等死了再给我打电话,正忙着。”
原来撑着最后一口气的儿子,在听见厉砚修的话后,永远闭上双眼。
我抱着儿子的尸体,心如死灰。
儿子头七那天,骨灰却凭空消失了。
我苦寻无果,直到丈夫白月光打来一个电话——
“你儿子的骨灰正在被拍卖,你不来看看吗?”
1
我咬紧牙关,跌跌撞撞赶到拍卖会现场。
众人一片唏嘘,奚落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怎么什么人都来参加拍卖会啊?”
“保安呢,快把她赶出去。”
我拉住简明月祈求道:“求你,把球球还给我。”
厉砚修皱眉推开我:“你发什么疯?”
“不在家里带着照顾球球,来这丢人现眼。”
我紧紧咬住嘴唇,内心一片麻木。
“只要你把儿子还给我,我马上就走。”
简明月眼神嫌弃,捂住鼻子。
“球球不在家里,来拍卖会找,安安姐你疯了吧”
“这里是拍卖会,不是幼儿园。”
主持人拿出最后一件拍品。
我一眼认出那是装有儿子骨灰的瓶子。
很显然众人对这个瓶子不感兴趣。
起拍价10万。
我咬咬牙,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众人嘲笑声一片。
“不愧是没见过世面的。”
“就这破瓶子,还有人拍。”
主持人问了几遍有人要不要加价, 没人理他。
我心中的燃起一股希望。
简明月缓缓举起手中的拍子:“我觉得挺好的。”
“100万。”
我目眦欲裂,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正打算跟的时候,周围捧着简明月的人不断加价。
价格已经到了三百万。
我看着滚动的数字,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简明月轻笑一声:“安安姐,我觉得这瓶子很适合给我家里的小狗装狗粮。”
“你让给我好不好?”
“球球故意踢伤序小狗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没忍住怒气:“你放屁,球球没有。”
厉砚修皱眉,眼神冰冷。
“孟安安,这个瓶子就当做球球给明月道歉了。”
“你见好就收。”
“我不!”
球球已经走了,我不能让他走了还被冤枉。
“他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要相信一个外人?”
“球球明明什么都没做,你把他关禁闭。”
“球球有哮喘啊!”
厉砚修沉下面色。
“外人?简明月从来都不是外人。”
“如果不是你给我下药,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明月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突然感觉很可笑,厉砚修认定的白月光。
其实才是真正给他下药的人。
我不再辩驳。
简明月的好友开始嘲笑我。
“你一个靠爬 床 上位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明月比。”
“没钱就赶紧滚出来,别玷污这里的空气。”
我身上所有钱的都不够买下瓶子的一块碎片。
见我没人加价后,主持人开始最后的倒计时。
“500万第一次!”
“500万第二次!”
简明月对我得意一笑,脸上是胜利者的喜悦。
我对厉砚修软下了语气:“砚修,那是球球啊。”
“瓶子里是球球。”
“只要你帮我拿回来那个瓶子,我就答应和你离婚,我求求你。”
我跪在地上,扯着男人的裤脚泪流面。
厉砚修讥笑一声,眼神冰冷刺骨。
“你疯了是吗?赶紧滚回去。”
简明月嬉笑一声:“姐姐,你这是干嘛。”
“不就是一个瓶子罢了,厉家什么没有。”
“你何必为了一个瓶子,让砚修哥下不来台呢。”
厉砚修面色更加冰冷:“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像明月一样懂事。”
“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我看着他眼里的决绝,心如死灰。
最后一点点希望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剩下。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2.
我举起手势示意点天灯。
众人惊呼:“她疯了吧,就为了这个破瓶子点天灯。”
“以前圈子里的人说她脑子有问题,现在看来就是个疯子。”
“难怪厉总这么厌恶她。”
简明月惊讶开口:“姐姐,你至于为一个瓶子至于点天灯吗?”
“况且你也没这么多钱吧?”
“到时候还要让砚修哥给你擦屁股。”
厉砚修脸色越来阴沉,嫌弃的撇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
“孟安安你消停点,真丢人。”
“点天灯是她的事情,我不会管她。”
厉砚修知道刚刚我拿出的钱,已经是我全部的积蓄。
我已经没钱了,兜里比脸还干净。
“是啊姐姐,你就听砚修哥哥的吧。”
我和厉砚修结婚之前,签订了婚前协议。
我只是空有一个厉家夫人的名号罢了,实际上一分没有。
“我一定要拿下那个瓶子!除非我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瓶子而已,孟安安是疯了。”
厉砚修重重拍了拍桌子,冷声呵斥:“够了!”
“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厉砚修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知道简明月存在的时候。
我去找他质问,他的眼里和现在一样,是冰天雪地里化不开的寒冷。
他没有一句解释就带着简明月离开了。
将我一个人丢在山上,我徒步走路回家。
鞋子磨破了,脚后跟血肉模糊,而厉砚修搂着简明月笑得春风得意。
眼眶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哑着声音:“你知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厉砚修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一个瓶子里面能装什么?装的是空气?”
“我看你好日子过多了闲的。”
“为了一个破瓶子点天灯,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出。”
我听着他无情的话语,冷笑开口。
“里面躺着的是球球......”
话没有说完,简明月突然大叫一声。
“砚修,我头好晕。”
厉砚修面色紧张,急忙扶着简明月坐下。
工作人员再次询问我要不要点天灯,我毫不犹点头。
3
不一会儿,拍卖会中途暂停。
我出门透气,简明月也跟着过来。
简明月凑到我旁边脸上挂着一丝浅笑,语气讥讽。
“姐姐,恭喜你解锁家破人亡套餐。”
“你可真是一个废物,连自己儿子的骨灰都保不住。”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手指捏到泛白。
“简明月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球球只是个孩子。”
简明月表情阴冷又恶毒。
“孟安安,我真为你感到可怜,你的儿子连我的狗比不过。”
“球球死在你怀里的时候,你一定很痛苦吧。”
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崩断 ,一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身后响起脚步声。
简明月捂着脸,眼眶泛红。
“安安姐, 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球球的事我都说算了,你为什么还是要抓着我不放。”
厉砚修一把将简明月搂入怀中,温声哄着,眼底的柔情都要溢出来。
“孟安安,你有病是吗?”
“简明月为了你着想,你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我告诉你你要是非要点天灯,我就和你离婚。”
他从怀中掏出离婚协议书,甩在我脸上。
主持人一脸讥讽的出现在门口:“女士,经查验,你名下的资产不足以支撑你点天灯,能别浪费时间吗?”
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死死抓住座椅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作周围的嘲笑笑声,如同漫天江水讲我淹没。
“没钱装什么?”
“现在被发现,真的太丢脸了。”
“要是我是她,现在就找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简明月装作好心开口:“姐姐,要不还是算了。”
“你怎么可能还有钱点天灯啊?”
“你快和砚修哥哥服个软,这个事就算过去了。”
她假意来扶我,我一把推开她。
“不稀罕。”
“你别在哪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稀罕。”
简明月被我推到再地,厉砚修一脸怒气。
他冷笑一声:“孟安安,你好样的。”
“就为了这么一个破瓶子,你要和我离婚。”
“你疯了是吗?”
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对我疯了。”
早在儿子死了那一刻,我就疯了。
“拿笔来......”
厉砚修龙飞凤舞快速在离婚写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心脏骤然一疼,五年的婚姻终于在今天落下了帷幕。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明月我们走。”
一个工作人员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和主持人耳语了两句。
主持人脸色一遍,马上开口。
“请稍等一下,刚刚是我们工作人员失误。”
“孟小姐具有点天灯的资格。”
众人顿时炸开锅。
“我没看错吧,孟安安居然有钱。”
“她不过是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居然有钱点天灯?”
刚走到门口的厉砚修愣住了,回头看去。
简明月浅笑一声,眼底却满是不甘心。
“姐姐真的瞒我们好辛苦啊。”
“砚修,我们走吧。”
厉砚修停在原地,目光直直望向我,他心里隐隐约约出现一丝不安。
瓶子在最后还是回到我手里。
我就当我满心欢喜从总过人员接过瓶子时,简明月突然一个踉跄撞向我。
瓶子从手上滑落,瓶子里的骨灰碎了一地。
“不!”
简明月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愣在原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脉倒流。
蹲在地上,试图将球球的骨灰收集起来,眼泪无声滑落。
简明月蹲在地上,捡起碎片,破碎的瓷片划破她的手指。
厉砚修一脸紧张:“你没事明月。”
“孟安安你疯了是吗?”
厉砚修气愤不已:“孟安安!我看你真的有精神病。”
“为了一个里面还有灰的瓶子点天灯,看来你不适合继续养球球了!”
听到他嘴里说出球球的名字,我忍不住大声怒吼:“厉砚修,你知不知道这是球球的骨灰?!”
第2章
“球球在你陪着简明月的狗,那天晚上哮喘发作,高烧而死。”
厉砚修脸色煞白,手指发抖。
几秒后颤颤巍巍指着地下的骨灰:“你是说这是球球的骨灰?”
“球球前几天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现在没了。”
“孟安安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
“就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将球球关禁闭。”
我冷笑一声:“球球高烧不退的时候,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还记得吗?”
“我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说,球球你不行了?”
“你好好想想你在电话里怎么说的,你说球球演戏。”
想起球球在我怀中离开的样子,漫天的苦涩将我包围。
我忍住哽咽的声音:“可是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说慌?”
“厉砚修球球是你孩子,他渴望你的爱有什么错。”
“你知不知道,球球奄奄一息的时候,最后想的人还是你。”
简明月扬声打断:“安安姐,你别乱说。”
“砚修的骨灰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拍卖会上。”
“安安姐说出这些话很奇怪。”
我拽住简明月的手:“球球的骨灰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比谁都清楚。”
我点开手机,将上次简明月打的电话录音,当场播放。
“你儿子的骨灰正在被拍卖,你不来看看吗?”
录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惊讶的目光齐齐落在简明月身上。
随后一阵窃窃私语。
【简明月看起来挺无辜是善良的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不管怎样,也应该让孩子安息。】
【人面兽心太恶毒了。】
简明月站在原地,仓皇辩解。
“不是这样的,你们相信我,我是被诬陷的。”
厉砚修沉默了一脸阴沉看着她,眼里的寒光清晰可见。
“简明月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
“球球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就是一个小孩,你怎么能下得了狠手。”
简明月愣在原地,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掉落。
厉砚修眼里不见一丝怜惜和柔情,只剩下冷漠。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简明月在一旁仓皇的辩解:“录音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砚修你相信我好不好,球球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他。”
厉砚修的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耗尽,他掐住简明月的脖子。
“简明月我不是傻子,如果不是你的手比,球球的骨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我没有力气和你在这继续争论。”
我将地上能搜集起来的骨灰,搜集完后,转身离开。
厉砚修拽住我的手腕,眼底罕见有了一丝愧疚。
“安安能让我送儿子最后一程?”
我冷声打断他:“不用了!”
“他最需要你的时候, 你没有陪在他身边。”
“现在送球球最后一程也不需要你。”
简明月厉声质问我:“孟安安!你哪里来的钱点天灯?”
“该不会......”
没等我发作,一记响亮的耳光子在空气响起。
厉砚修恶狠狠警告简明月。
“住嘴!你惹出的事,你还有脸质问别人。”
简明月捂住早已红肿的右脸,红着眼眶不可置信道。
“你打我?你从来没打过我。”
厉砚修愣住了会,眼神纠结,最后他冷哼一声。
“可你以前也不是现在的样子,简明月是你先变了。”
我没有心情他们狗咬狗,我只想让球球安息,安安静静的走。
5
厉砚修出声恳求道。
“安安我求你,带我一起去吧。”
“让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人,送球球最后一程。”
厉砚修平静的嗓音染上了一股乞求。
我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不必了, 你留下陪着简明月就好。”
“我们再无瓜葛。”
厉砚修跟着上前。
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一个人影挡在我面前。
“厉总,人家都说了不愿意了?”
“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我惊喜出声:“你怎么来了?”
钱榆挑眉:“说好的,今天回海市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你就来找你了。”
钱榆是我儿时的好友,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钱家继承人。
我点天灯的钱就是他借给我的。
厉砚修愣神:“你是钱榆?”
钱榆笑了笑:“是我。”
“她是我的妻子,我跟上去有什么问题?”
钱榆轻笑一声:“你的妻子,你怎么有脸说出来?”
“刚刚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你和孟安安都签了离婚协议。”
“现在说她是你的妻子,未免太晚了点。”
厉砚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刚想开口解释。
我没有给他机会,拽着钱榆离开。
厉砚修没有跟上来而是留在原地,收拾烂摊子。
将球球安顿好后,我一个人回来别墅。
刚一进门,就看到厉砚修坐在客厅中央。
我没理他,径直像楼上走去。
厉砚修快步跟了上来,他抵住门,气喘吁吁开口。
“安安我想和你好好聊聊,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
我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语气冷淡。
“厉砚修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离婚协议书你也签字了。”
“找个时间把离婚证领了吧。”
厉砚修脸色突变:“离婚是我一时冲动,我不想和你离婚。”
我冷笑一声:“厉砚修没啥意思,我们好聚好散吧。”
厉砚修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安安,我给你道歉,只要你不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厉家的股份我也可以你,只要你说。”
“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看着他真诚的样子,一阵恶心上头。
“滚!”
“我想要球球活过来,你能做到吗?”
“不能做到就滚,别来这里碍我眼。”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伸手抓住我的手。
“安安我也是球球的父亲,球球走了我也很难过。”
“我心中的痛苦和难过不比你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球球撑着最后一口气给我打电话, 我......”
他没说完,一记耳光狠狠的落在他脸上。
我东西并没有很多,不一会我收拾好了东西,提上行李离开。
厉砚修猛地拽住行李箱:“安安你要去哪里?”
“我求你别走好吗?”
我闭眼忍住胸口处翻腾的怒气:“放开。”
不由得想起,我一个人在别墅等着厉砚修回来的日日夜夜。
其中的难熬,总算是过去了。
“厉砚修,不要再让我重复。”
我拿着行李出了别墅,钱榆靠着车门前。
“来了?”
厉砚修急忙追了出来:“别走安安。”
钱榆戏谑看他一眼,随后帮我把行李放到车上。
“前夫哥送到这里可以了,以后的路与你无关。”
天空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片刻后倾盆大雨。
我看了一眼站在大雨中的厉砚修时,转头离开。
第二天,拍卖会的事件就闹得沸沸扬扬的。
6
厉氏的股价疯狂往下掉,厉砚修忙的要死,根本没时间来找我。
得空后,我专门请钱榆吃了个饭,感谢他帮助我。
后去的路上没有看到厉砚修却见到了简明月。
简明月冲上来:“安安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皱眉不想理她,拉着钱榆就想离开时。
她突然变脸:“孟安安,我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早就找好下家。”
“不然你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砚修。”
我白了一眼,撞开她。
她啊的一声摔倒在地,和以前一样,泪眼婆娑的样子。
厉砚修从不远处跑过来,当在我面前,关切的查看我的情况。
“安安你没事吧?”
随后一脸冷漠的看着简明月,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别墅退一步,你听不懂人话吗?”
简明月哭的梨花带雨,她嘶哑的声音。
“砚修,你相信我?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只是我想来看看你。”
厉砚修冷声打断她的解释。
“够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你前面做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的。”
我转头对钱榆说到:“我们走。”
厉砚修着急说道:“安安别走,我们之间能在聊聊吗?”
“我真的是被骗了,一直都是简明月欺骗我。”
“是她和我说,球球故意打伤小狗,我才将球球关禁闭的。”
“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想害死他。”
简明月哭着点头:“没事是我做的。”
“安安姐一切都是我做的和砚修哥哥无关,是我故意骗他的。”
“我诬陷球球,拍卖会的事也是我一个人干的。”
简明月急切的向我解释。
我却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恶心,怒气涌上心头。
我怒不可遏质问他。
“你就错吗?你从始到终相信过我和球球吗?”
“你将球球关禁闭的时候,我苦苦哀求你相信我。”
“相信球球,而你呢为了简明月的一条狗把自己亲生的孩子关禁闭。”
“是不是在你心里,球球不如简明月的一条狗。”
心脏骤然一疼,怒气上涌。
我狠狠一耳光抽在厉砚修脸上,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厌恶。
厉砚修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我一巴掌,一动不动。
“够了!厉砚修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赶紧给我滚。”
厉砚修捂住脸:“我明白你一时不能接受。”
“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对的弧度。
“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烟消云散,一点都不剩了。”
厉砚修摇头否认:“安安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不爱了,找个时间把离婚证领了吧。”
“还有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球球。”
说完,我快步拉着钱榆离开。
晚上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反应过来是厉砚修 。
“明天我们好好聊聊。”
“最后一次,你要是还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去离婚。”
我嗯一声答应他,挂断电话。
第二天,我准时去了厉砚修约定好的咖啡厅。
我记起来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来的地上。
这里有我最爱吃的蓝莓蛋糕。
7
厉砚修率先开口:“我记得你最爱吃的就是蓝莓蛋糕?”
我冷淡拒绝他递过来的蓝莓蛋糕:“现在不喜欢了。”
“现在我对蓝莓过敏,你有什么就直说。”
厉砚修掏出一份文件:“这里是厉氏的股份转让合同。”
“安安只要你不离婚,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
我抵住那份合同:“不必了,我只要我应得的部分。”
厉砚修搅合着手上的咖啡,苦涩开口。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是吗?”
“这段时间,我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我确实对不住你。”
“离婚后该给的补助,你应得我一分都不会少你。”
我点头:“嗯那就够了。”
“安安你真的就不能再说给我一次机会吗?”
“一次弥补你的机会?”
我斩钉截铁拒绝:“没有机会,我到此为止好聚好散。”
厉砚修眼底的光逐渐熄灭,最后消失不见。
沉默半响古过后,他缓缓点头,同意的我的说法。
“那就明天吧,明天民政局不见不散。”
厉砚修,冷声回应我:“好”
我起身出门和钱榆四目相对,我对他一笑。
“我们谈好了走吧。”
当天,简明月被厉砚修从别墅里面赶了出去 。
我又接到了他兄弟的电话。
“安安姐你能来接一下厉哥 ,他喝多了?”
“我们谁都劝不住啊。”
我讥笑一声:“劝不住,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你们可以去找简明月,没准她到是乐意呢?”
那头紧接着开口:“厉哥不想找她,他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就看着你们以往的情分,你过来看看行吗?”
对面的语气 软了下来。
我冷声拒绝:“不行,没什么其他事挂了。”
那头真想说话,我直接挂断了。
第二天中午,我一直到了民政局门口。
原以为厉砚修不会来了,在我耐心耗尽之前, 他来了。
来离婚的人不多,于是很多就轮到我了。
厉砚修转身看着我:“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不了,快点结束吧。”
厉砚修没再挽回, 领了离婚证。他哭笑一声:“ 我们真的就到这了。”
我听到了,顿住了一会没有回答,头也不回无往前走。
钱榆见我出来,从不远处走过来,手上还捧着一束花。
我接过对他一笑:“谢谢你。”
身后传来脚步声,厉砚修看了我们一眼最终离开。
简明月突然从一棵树后来跑过来,追了上去。
“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我打算去南山寺给球球超度。
从南山寺回来,就听说简明月和厉砚修进了局子。
厉砚修嫉妒愤怒之下,动手捅了简明月。
人没死,不过也成了一个植物人,只能一辈子躺在
厉家父母哭天喊地说自己的儿子有隐情,可没有用证据确凿。
厉砚修坐牢前曾委托朋友给我打去电话,希望能最后见我一面。
被我拒绝了。
天空辽阔任鸟飞,我人生才刚刚开始。
8
番外:厉砚修视角。
孟安安外出出差那天,我叫上简明月来家里。
简明月有一只可爱的泰迪,性格温和听话。
孟安安出差,照顾球球的任务落了我身上。
球球一直个挺懂事的孩子,看到小狗时,他也挺开心的。
于是我安心上楼处理工作,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小狗趴在地上吐出,简明月哭着梨花带雨。
说球球动手打狗,球球委屈的解释说自己没有。
简明月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狗,哭诉着球球的行为。
我一气之下将球球关了禁闭。
带着简明月去了医院,此时的完全忘记了球球有哮喘。
再次接到电话是,孟安安打过来的,她说球球不行了 。
我不信,我刚出门时球球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样子。
怎么可能突然不行了?
我没信,果断挂断了电话继续陪着简明月。
我和孟安安也过一段恩爱时间,我取孟安安是为了偿还对孟家的救命之恩。
和简明月分手后,我也认了。
可时间一久,我觉得腻了。
所以我和简明月又偷偷联系上。
治好小狗后,简明月提出去旅游,我开心心陪着简明月去玩了七天。
这七天我罕见的都没有收到孟安安的一个电话和短信。
我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但是和简明月偷情巨大的刺激让我短暂的忘记了一切。
再次见到孟安安是在一场拍卖会上,她发疯似的看上了一个瓶子。
不惜压上全部身家,可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瓶子不值得这个价格。
况且来这场拍卖会之前,我已经答应了简明月。
只要上她看上东西,我都会为了她拿下。
于是我试图劝退孟安安。
她不仅没听,还点上了天灯。
她的钱不够,我真的不理解不就一个瓶子吗?
孟安安到底再执着什么,只要一个可能性就是她为了球球的事再和我闹脾气。
我不愿意让她继续在拍下瓶子,她执拗的继续。
孟安安坚持点天灯,主办方却说她审核不通过。
我怒气点燃,甩出离婚协议书。
孟安安没有任何犹豫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她点了天灯,拍下了那个瓶子。
就在孟安安喜极而泣,拍下瓶子时,瓶子被简明月不小心打破了。
孟安安愣在原地,原本的喜色荡然无存,脸色惨白。
我此刻清晰的意识到这个瓶子到底 对她有多重要。
孟娜娜狠狠甩了简明月一耳光,随后她蹲在地上收集地上的灰。
我依旧维护了简明月,孟安安用尽全身力气愤怒大喊。
“这是球球的骨灰!”
此刻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瓶子里装的我亲生的儿子的哭灰。
而我一直对此不屑一顾,并且认为简明月疯了。
我还是不信,直到我想起那晚的电话。
一切到此都能说通了。
孟安安拿出语音,球球的骨灰出现在拍卖会上全是简明月的手比。
简明月亲口承认,球球并没有打伤小狗。
我真的错的离谱,我后悔了。
孟安安和钱榆走了,我没跟上去。
第二天晚上,孟安安回来了,她带着东西即将离开。
我阻拦道歉无望,我提出将陪厉氏的股份给她一半只要她不离婚。
孟安安依旧不愿意,直到我提出愿意和她离婚。
她才答应和我见一面,我再次求她。
孟安安明确告诉我,我们再无可能。
和孟安安离婚后,简明月又找了上门。
我看她已经厌烦,将她赶出厉家后,她半夜又进来。
情绪崩溃那天,我失手捅了她。
警察来时,我坐在血泊里。
开庭前,我拜托朋友见孟安安最后一面,她没同意。
听说她和钱榆好事将近,她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