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雨辰被何雨柱扶着回了屋,易中海看着何家紧闭的房门,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知道,经过这两件事,何雨辰“狠人”的名声算是在院里坐实了。

以后怕是没人敢再招惹何家兄妹,但他的养老计划,也彻底陷入了死局。

而屋里,何雨辰喝了口茶,压下心头的火气。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次把贾家打怕,让他们再也不敢上门找茬。

也让院里其他人知道,何家不是软柿子,谁惹谁倒霉。

贾东旭被抬走后,中院里的街坊邻居还聚在原地,议论声此起彼伏。

看向何家房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与忌惮。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和那三颗带血的门牙,心里又气又急。

两天之内,贾张氏和贾东旭先后被打,而且都是被何雨辰打得断牙破相。

这不仅打乱了他撺掇何雨柱接济贾家的计划,更让他寄予厚望的“第一养老继承人”贾东旭受了重伤。

他谋划多年的养老大计,几乎要彻底泡汤。

更让他憋屈的是,何雨辰有“脑部受创”的护身符,每次动手都是“受刺激失控”,明着占理。

他连指责都没法理直气壮,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聋老太太被人扶着从后院赶来时,正好看到贾东旭被抬走的狼狈模样。

听完旁人的讲述,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

却没敢多说什么。她原本还想借着“长辈”的身份,时不时敲打何雨柱两句,让他别忘了接济贾家、给易中海养老。

可现在看来,何雨辰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狠角色,连贾东旭都敢下死手,要是惹到她头上,怕是没好果子吃。

她只能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可惜了东旭这孩子,也怪雨辰这脑子……唉,以后院里可得安生点。”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他一直看易中海“老大”的做派不顺眼,也嫉妒贾家总被易中海偏袒。

现在何雨辰把贾家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断了易中海的念想,正合他意。

但他嘴上却不敢明说,只是板着脸,对着围观的街坊喊道:

“都散了都散了!多大点事?雨辰是烈士遗孤,脑子不好,受不得刺激,东旭也是,没事上门找茬干啥?

以后都少管闲事,别再刺激雨辰!”这话看似公正,实则是在帮何雨辰立规矩。

潜台词是“何雨辰惹不得,以后别招惹何家”。

三大爷闫埠贵抠着手指,心里打着小算盘。

他最看重利益,盘算着何雨辰每月有43块3毛3的抚恤金,手里还有近500块的积蓄。

又是个护短的狠角色,跟何家搞好关系,说不定能沾点小便宜。

但又怕何雨辰的“疯劲”,不敢靠太近。

他凑到易中海身边,小声嘀咕:“老易啊,我看这何雨辰可不是善茬,以后咱还是少掺和何家的事,免得引火烧身。

贾家那边,你也别管了,管不了。”

院里的其他街坊更是各有心思。

前院的住户大多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觉得何雨辰虽然狠,但都是贾家先挑事,打得解气。

以后院里少了贾家的搅和,还能清净点。

中院的邻居则多了几分敬畏,以前贾家总爱仗着易中海的偏袒,总爱占别人便宜。

现在何雨辰来了,算是把贾家的气焰彻底压下去了,他们也不用再看贾张氏的脸色。

后院的人则更多是好奇,议论着何雨辰的“狠”和贾家的“惨”,暗自发誓以后离何家远点,别被波及。

人群渐渐散去,易中海却还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聋老太太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中海,这何雨辰太碍事了,要是不除了他,你的养老计划……”

“怎么除?”易中海烦躁地打断她。“

他是烈士遗孤,还有部队的证明,打了人都不用担责,咱们能咋办?硬来?他连贾东旭都敢打,还怕咱们?”

“不能硬来,就来软的。”

聋老太太眼神闪烁,“他不是脑子不好吗?咱们找机会刺激刺激他,让他在院里闹得更凶点。

最好闹到街道去,让街道把他送走,到时候雨柱没了靠山,还不是得听你的?”

易中海眼睛一亮,琢磨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却又有些犹豫:“要是刺激过头了,他再动手伤人咋办?”

“那就让他伤!伤得越重,街道越容不下他!”聋老太太语气狠厉,“为了你的养老,只能赌一把!”

易中海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袋锅。

他知道这办法冒险,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谋划多年的一切,毁在何雨辰手里。

而此时的何家里,何雨柱正小心翼翼地给何雨辰倒茶。

“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又把贾东旭给打了……”

何雨辰喝了口茶,语气平淡:“不打他,他就不知道咱何家不好惹。以后贾家再敢上门,我打得更狠!”

何雨水坐在一旁,小声说:“哥,刚才院里的人都在说你呢……”

“说就说呗。”何雨辰笑了笑,“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惹,以后没人敢欺负咱,这不是好事?”

他心里清楚,经过这两次动手,他“狠人”的名声已经在院里传开了。

短时间内没人敢再招惹何家,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的麻烦少不了。

但他有空间里的物资和异能,还有“精神病”的保护,更有兄妹俩的支持,不管易中海耍什么手段,他都能接得住。

中院的风,彻底变了。一场明里暗里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夜幕悄然降临,四合院渐渐陷入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街坊的鼾声。

何雨柱和何雨水早已睡熟,何雨辰躺在耳房的硬板床上,双眼紧闭,却并未入眠。

他凝神静气,将意念沉入脑海,调动起空间中那股温暖而强劲的能量。

这几天来,他每晚都会趁着夜深人静,用这股能量冲刷身体。

起初只是想缓解头部的隐痛,可随着能量不断流转,他惊喜地发现,不仅身上因战争留下的伤疤在慢慢淡化、消失。

连脑部那不可逆的神经损伤,也在能量的滋养下逐渐修复。

此刻,能量如同温热的溪流,顺着经脉流淌全身,冲刷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曾经因弹片造成的脑部淤堵被彻底疏通,左臂骨折留下的僵硬感消失无踪。

就连身上那些细小的旧伤,也在能量的包裹下悄然愈合。

何雨辰心中想道:‘’没想到这个聋老太太心思居然这么狠,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