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何雨辰开口,易中海就急忙插话。
“李同志,您可别被他这模样骗了!他下手狠着呢,把人打得牙都掉了,现在倒装起老实人了!”
“易大爷,话不能这么说。”何雨辰转头看向易中海,眼神锐利。
“第一天贾大妈在院里大喊大叫,说我是‘外来的小偷’‘特务’,还说我是‘逃兵’。
我爸妈都是抗美援朝牺牲的烈士,我自己也在战场负了伤。
她这么诋毁我和牺牲的父母,我脑子受创受不得刺激,才没控制住动手。
还有那天贾东旭上门就骂‘活腻歪了’‘要打断我的腿’,我总不能站着让他打吧?”
他顿了顿,又看向李同志,语气带着几分沉痛。
“同志,我拿着国家的抚恤金,想着安安静静养伤,从来没想过惹事。
要是他们没这么戳我痛处,我怎么会动手?院里的街坊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您可以问问他们。”
周围的街坊早就围了过来,这会儿纷纷开口附和:
“是啊李同志,是贾大妈先骂人的,说的话太难听了!”
“贾东旭上门就喊打喊杀,换谁也忍不了!”
“雨辰是烈士遗孤,脑子不好,被刺激到才这样的!”
二大爷刘海中也站出来帮腔:“李同志,我可以作证,确实是贾家先挑衅,雨辰是被动还手。”
三大爷闫埠贵也点头:“没错,当时我都看见了,贾大妈那话确实该打。”
李同志看着众人的态度,又想起何雨辰的身份和部队证明,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他看向易中海,语气严肃:“老易,这事明显是贾家先挑衅在先,何雨辰是受刺激失控,不能全怪他。
你作为院里的长辈,应该主动调解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更不该只听一方的话就来告状!”
易中海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街坊们都帮着何雨辰,他连“人证”都没有了。
“何雨辰同志,”李同志又转向何雨辰,语气缓和了些。“
虽然是贾家先错,但动手打人终究不对。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冲动,先找街道或者院里的大爷调解,知道吗?”
“我知道了,同志。”何雨辰点头应下,态度诚恳。
“以后我会尽量控制情绪,不给街道添麻烦。”
李同志又去贾家看了看贾东旭的伤势,见确实打得不轻,却也知道是贾家先错,只能叮嘱贾张氏:
“以后别再乱说话挑衅”,又劝贾东旭“有事找街道,别私下冲突”,随后便离开了四合院。
看着李同志走了,易中海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这次不仅没告倒何雨辰,还被街道批评了一顿,他的养老计划,算是彻底陷入了死局。
而何雨辰坐在门口,看着易中海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经此一事,不仅街道认可了他“受刺激失控”的说法,院里的街坊也更不敢招惹他,他在四合院的根基,算是彻底稳了。
街道办的人走后,易中海脸色铁青地回了家。聋老太太早已在屋里等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成。
“怎么样?街道没治他的罪?”聋老太太急忙问道。
“治什么罪!”易中海烦躁地坐下,端起茶杯猛灌一口。
“院里街坊都帮着他说话,街道只批评了我一顿,还说他是受刺激失控,让以后别招惹他!”
聋老太太沉默片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既然他‘脑子不好’的名声已经有了,咱就把这名声彻底坐实,让他在院里、甚至附近几个院都抬不起头!”
易中海眼前一亮:“你这话啥意思?”
“你想啊,”聋老太太压低声音,“咱多找几个人,在院里、在胡同口说闲话。
就说何雨辰那‘疯病’根本没好,天天在家乱发脾气,还总说胡话,见人就瞪,说不定啥时候就突然动手打人。
再把这话传到附近的北巷大院、南院胡同,让周围街坊都知道,这儿住着个‘不定时炸弹’。”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名声坏了,没人敢跟他来往,何家兄妹就被孤立了。
到时候何雨柱在厂里抬不起头,雨水在学校被同学排挤,他们走投无路,还不得回来求你?
只要他们服软,你的养老计划不就有希望了?”
易中海拍着大腿,眼里满是赞同:“好主意!就这么办!咱不用自己出面,找几个爱嚼舌根的街坊,把话透出去就行。”
接下来几天,院里渐渐多了些奇怪的议论声。
三大妈晾衣服时,故意跟邻居念叨:
“你们可得离何家远点,我昨天半夜起夜,听见何雨辰在屋里大喊大叫,那疯病怕是更重了。”
前院的王大爷在胡同口下棋,有意无意地说:
“听说了吗?红星四合院有个姓何的,脑子不好,把人打得牙都掉了,现在见谁都瞪眼睛,附近院的孩子都不敢往这边来。”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不仅在红星四合院里传开,还很快传到了周边的北巷大院、南院胡同。
街坊们本就对何雨辰“动手打人”的事有印象,再加上添油加醋的传言,渐渐都信了。
何家那个烈士遗孤,是个“疯病缠身、随时会失控”的危险人物。
院里的街坊路过何家时,都绕着走,眼神里带着忌惮。
何雨水上学时,有同学指着她小声议论“她哥是疯子”,甚至有人故意躲着她。
何雨柱在轧钢厂上班,也有同事私下问他“你哥的病没事吧?别哪天冲到厂里来”,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雨柱下班回家,把这些事跟何雨辰一说,气得攥紧拳头:“哥,肯定是易大爷他们在背后搞鬼!太过分了!”
何雨水红着眼眶,小声说:“哥,同学们都不跟我玩了,还说我哥是疯子……”
何雨辰摸了摸何雨水的头,眼神平静却带着力量。
“别理他们。名声是别人说的,日子是咱自己过的。他们越想孤立咱,咱越要把日子过好,让他们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