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许守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准备一起去停车场开车。

让温软更没预料到的是,她和许守琰会在楼梯转角处,遇到了沈司年。

“年哥。”

许守琰先唤出声。

“阿琰,回来了?”沈司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目光却好像是落在他身旁婀娜多姿的人儿上。

“嗯,回来陪女朋友吃顿饭,又得回去了。”

沈司年的手搭在许守琰的肩膀上,拍了拍他:“好好干,前途无量。”

话落,沈司年抬脚离开,眼神似有若无地瞄了一眼温软。

室内的温度适中,加上她吃饱喝足,虽是穿着裙子,但也不觉得冷。

只是在感受到沈司年投射过来的视线时,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跟着许守琰一起去了停车场。

一高一低的身影,温软那条裙子更是将她的身姿勾勒得完美无缺。

四下无人,许守琰将温软困在车旁,一只手撑在车门边,一只手搂着温软的细腰,轻轻摩挲着软薄的衣料。

不远处,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幻影,右后座的人将眼前的大好风景悉数阅览。

沈祁川就坐在沈司年的旁边,与他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一副看着热闹不嫌事情大的样子,语气煽风点火般地说道:“阿年,他们是不是要亲了?”

沈司年的脸上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敛着眼皮瞧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许守琰俯身想要凑近温软的唇瓣时,沈司年语气平静地出声道:“老刘,按喇叭。”

停车场安静,突然“滴”的一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也将许守琰对温软的那份情欲,给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温软被吓到,害羞地往许守琰的身后躲了躲。

接着,银灰色的幻影启动,经过了温软他们身边。

右后排的车窗半降,温软探出一个脑袋,纯得一尘不染的眼睛与一道黑沉的视线对上,她惊得攥紧了许守琰的衣角。

那目光她瞧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刚才那声喇叭声是沈司年的车发出来的吗?

她刚才在停车场与许守琰的一举一动,都被沈司年看到了?

“那辆车......”

温软后面的话未说出口,就听见许守琰恭敬客气地朝着那辆车上的人打招呼:“年哥慢走。”

温软沉默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许守琰家境富裕,在京市已经是属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了。

寻常人对他都是恭敬如宾,点头哈腰,他自身呈现出来的气质也是自信从容,但每次面对沈司年的时候,他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遇到老师一样。

“阿琰,你很怕沈司年吗?”

温软不了解沈司年,直白地称呼他的名字。

“也不是怕,是尊敬。”

“他是京市顶尖的人物,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他稍微动一动手指头,整个京市的经济都要跟着他抖一抖。”

“你看他那个年纪,就能有如此的成就,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这样的。”

“整个沈氏庞大到十几个我家都够不上。”

“.......”

温软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原本以为许守琰已经是她够不到的阶级了,没想到沈司年是阶级中的阶级。

她的身份与他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别。

这样的人无疑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这也更加坚定了温软要与沈司年保持距离的决心。

就在许守琰要将温软送进学校里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手机连接着蓝牙,中控台上的屏幕赫然显示来电人:方晴。

许守琰的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消失殆尽。

他的状态很奇怪,温软都看在眼里。

听见许守琰解释道:“分公司的秘书,又是工作的事情。”

温软浅“嗯”一声:“你接听吧,我自己走进去就行。”

“那怎么可以,离你们宿舍楼下还远着呢。”

“不碍事,反正我要去趟图书馆,借几本书。”

温软的手往前指:“你看,图书馆就在前面。”

电话声结束了,又再次响起,许守琰的脸色有些紧张不安。

“阿琰,你快去忙吧。”

温软懂事地打开车门,动作利落地下车,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许守琰有些抱歉:“软软,回宿舍了跟我说一声。”

“好的。”

随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许守琰才冷着脸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许守琰的语气有些烦躁。

“琰哥哥,人家有了。”方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许守琰此刻只感觉自己全身被冰水浸泡过一样。

“!!!”

他除了震惊,就是惊慌不已。

“你确定?”

“是呀,B超结果都出来了。”

怎么可能?

明明做了安全措施的,方晴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

这下可怎么办?

倒不是害怕家里人知道这件事,许守琰怕的是温软知道。

他如何跟温软交代?

他那么喜欢温软,追了两年才追成功,要是温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跟他分手的。

许守琰后悔莫及。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喝那杯酒了。

那杯被下了“猛料”的酒,是方晴递给他的,说是要敬他一杯,感谢他曾经带给她的快乐时光。

当时他想着两人曾经在一起过,也没必要闹得难看,就算是分手了,喝杯酒也再正常不过,于是他毫无怀疑的,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

哪料,喝了酒后,许守琰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都有点分不清前后左右了。

好像是有人扶着他进了酒店套间。

他没想那么多,以为是店里的服务员,毕竟这家酒店是他家旗下的。

许氏二公子,谁能不认识他。

进了套间之后,他感到整个人很躁热,狂躁地扯了扯领带,迫不及待想要与软绵绵又凉快的东西贴合在一起。

朦胧中,好像是温软朝他走了过来。

蹲在床边,用湿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身体,湿润的毛巾滑过他的喉结,微凉的手指擦过他的胸膛,体内对温软那种本能的欲望被最大程度的激发了出来。

加上酒精与药物的双重入侵,许守琰残留的意识已然崩塌。

他没再抑制自己对温软的欲望,直接放纵了一整晚。

床上,沙发上,书桌上,落地窗前,浴缸里...全都是他对温软的绵绵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