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用餐吧。”
???
温软满脸问号,她一个学生,跟着校领导,再跟着沈司年这个大佬一起去用餐,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正想着拒绝的时候,张明说道:“那可太好了,小温啊,还不快感谢沈总带你见见世面。”
温软再有万般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谢谢沈总。”
话落,一群人就簇拥着沈司年往外走,温软被撂在了后面。
她想要趁机溜之大吉,反正这种场合,她就算不去的话,也没有人会关注到。
“温同学。”
沈司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对站在后头的温软说:“捎你一程。”
温软内心一万个拒绝,就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拒绝理由,正欲开口时,张明的声音跟在其后。
“小温,还不走快点,让沈总等着你不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就别等呀。
我又不想去。
温软有些委婉地开口:“沈总,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我还得回宿舍拿东西。”
沈司年没回应她,温软也不知道他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当看到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礼堂门口时,温软没看到沈司年的身影,她想要趁机溜走。
却没想到站在库里南一旁的陈书寒喊了她一声:“温小姐,请上车,沈总已经在车上等着你了。”
温软怔愣了一下,样子又呆又萌。
沈司年坐在车里瞧着温软的这副样子,莫名想笑。
被困在他的手掌心里,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温软逃也逃不掉。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像是刀板上的肉,任沈司年待宰。
温软只能弯腰钻进了库里南的后座,落座后尽量避开沈司年,恨不得整个人就贴在门上。
沈司年将手肘搭在车窗上,眼睛飘了过来:“温小姐,我们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这么拘谨。”
温软有些尴尬地笑笑。
沈司年浅睨了她一眼,冷淡的声音出口:“老刘,开车。”
从舞院到吃饭的地点不知道要开多久,温软感觉坐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好像与她一起坐在后排的是一只猛兽,她得提起十二分精神防备着。
温软连手机都不敢拿出来,头甚至都不敢往中间平视,只一味地盯着窗外风景。
车子缓缓地开,街道上的景色连连倒退,沈司年似乎没看她,低着头翻阅着手边的一堆文件。
许是精神高度紧张久了,安静下来就特别容易犯困,温软眨了眨几下眼睛,眼皮在打架,直到最后,她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头就靠在窗边,躲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只。
沈司年的视线往她那边看了过去,轻声道:“陈助,温度调高点。”
温软穿的是裙子,又靠在风口处睡着了,沈司年生怕她等下感冒。
拿了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女孩睡得香,毫无防备。
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她,浑身带着刺,又对他生分得很。
老刘开车开得稳稳当当,温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吃饭的地点,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沈司年的身影已经不见去处。
前排的驾驶座上坐着老刘,副驾驶座上是陈书寒。
温软揉了揉眼睛,就听到陈书寒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温小姐,你醒了。”
温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呀,昨晚睡得晚,这下有些困。”
可能是因为沈司年今天对她的表现太过于寻常,一时让温软忘了他对她的虎视眈眈。
她瞧了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沈总呢?”
“沈总先下车了。”
悬着的心突然就开朗起来,沈司年先下车了,那就拿捏不到她了,晚宴她不想跟去参加。
可是沈司年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还没得意起来的时候,陈书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沈总特意交代我,等温小姐醒来,带去包厢。”
!!!
这个杀千刀的沈司年,管得这么宽。
她就是不想去。
秦明月的电话也随着过来:“温软,你到哪里了?张校在找你。”
温软可以不管沈司年,但是她不能不管张明,毕竟张明是她的校长,毕业证还攥在他的手上。
“秦老师,在门口了,马上到。”
清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沈司年就站在秦明月的旁边,他的听力一贯好,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嘴角在不知不觉中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等温软在陈书寒的陪伴下推开门进去时,张明正跟沈司年聊得风生水起,丝毫不记得他要找温软的事情,秦明月也忙着跟其他的领导说话,像是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
温软环视一周,包厢里只剩下两个空座位,一个是靠近门边,一个是在沈司年的旁边。
她识趣地准备落座于门边的位置。
却没料到陈书寒走了过来,站在温软的身侧,指了指沈司年旁边的位置,提醒道:“温小姐,这里是我的位置,你的位置在沈总的旁边。”
“什么?”
温软有些不可置信。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何况沈司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而是一头猛虎。
温软哪里敢坐在沈司年的旁边,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盘中餐。
况且,沈司年早就对她起了坏心思。
“陈助,你搞错了吧,你是沈总身边的红人,门口这个位置是我的。”
话音刚落,张明抬起手朝温软说道:“小温,快过来,这是沈总特意给你安排的位置。”
包厢上一双双眼睛投射在温软的身上,她是真的不想过去,恨不得这一秒整个地球爆炸掉。
沈司年特意安排的位置,谁敢有意见,温软要是不过去的话,那就是明摆着跟沈司年过不去。
温软只能硬着头皮,慢吞吞地挪过去,跟蜗牛移动的速度有可比拟。
落座后,张明在她的耳边轻声提醒:“小温,这可不是个一般人物,你坐这个位置自己精明点。”
“该加酒就加酒,该夹菜就夹菜,该递纸就递纸。”
温软再不情愿,也不好驳了张明的好意,轻轻地应了一声:“张校,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