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受到季望舒的视线,驾驶着牛车的孟晞和坐得格外端正。
宿主不让读心声,系统完全不知道季望舒在想什么,见她不搭理自己,多少有些发狂,暗戳戳想搞事情。
“宿主,你想要空间吗?那可是个好东西,可以囤一切物资,看你男人那样,估计空间里囤了不少物资。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拿过来哟~”
闻言,季望舒戳戳孟晞和的肩膀:“系统说可以把你的空间变成我的。”
系统瞪圆了眼睛:“……!!谁教你这样告状的?!”
孟晞和缓慢扭头:“想要?”
季望舒不语,只一味地看着他。
孟晞和轻笑出声:“可以给你,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要远离其他男同志,至于女同志……也要把握分寸,不能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资本小姐大概是好东西见识得太多,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眼神很是清澈,就像……没步入社会的大学生。
不过也是,资本小姐年轻着呢,是高中毕业生,连大学都没机会上。
季望舒想了想,问出声:“可以拿系统跟你换吗?”
“不喜欢系统?”
“吵。”
被嫌弃吵的系统哭唧唧,用小手绢擦眼泪:“想都别想换!我得不到你的心,但我得到了你的人!”
季望舒无语:“他也是我的人啊。”
看到附近有村民,季望舒和孟晞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应那些向他们打招呼的村民,给他们发水果糖,拿他们领证的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上次翻墙进来,季望舒并没有仔细打量孟晞和住的老房子,这回直接跟着孟晞和把行李搬进屋里。
房间里的家具寥寥无几,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两条并列的长凳,长凳上有两个木箱,以及炕上的炕柜,显得屋里十分空旷。
孟晞和把长凳上的两个木箱搬下来,把季望舒的行李放了上去:“衣柜太小,回头我让村里的木匠周叔帮忙打一个大衣柜给你用,顺便给你弄个梳妆台。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一并让周叔给你打。”
季望舒把被褥和枕头往炕上扔,竹席一卷立在墙角,手上还挂着个布袋。
她犹豫着把布袋递出去:“按你说的打个衣柜和梳妆台就行,暂时没什么缺的,就是……咳…我这几天的衣服都没洗。”
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想像其他人一样跑去河边洗衣服,也懒得挑水回去洗,因为家里的大水缸破了个洞,没办法储水,绝不是因为她懒!
孟晞和往长凳上的行李一靠,目光落在她身上:“下乡了,连衣服都不会洗?”
这资本小姐不安好心。
也不知道是想吸引我的注意,还是让我给她当保姆。
季望舒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沪市的时候我也没洗过衣服?”
很好,这很资本小姐。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果然是把他当保姆,想要压榨他,长那么好看也掩盖不了那歹毒的心。
孟晞和心里骂骂咧咧,但手已经接过她手里装着脏衣服的布袋,抬脚往外走。
想了想,他回头把人拉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
他们的房间在堂屋右侧,他指着堂屋左侧的屋子介绍道:“那也是个房间,有炕,不过目前被我当做洗澡间用。那边是厨房……”
正对着院门的就是三间挨着的房子,也就是堂屋和左右两个房间,院子的西边是厨房和柴房,东边搭了个露天的木棚,木棚底下是二十八杠自行车和一辆稍显破旧的木板车。
柴房和暂用的“洗澡间”之间有一条小路,通往后院自留地,季望舒没去看后院种的菜,而是进厨房瞄了眼,有三个灶膛,两大一小,一个炒菜用,一个烧水用,还有一个用来烧米饭。
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新,应当是孟晞和退伍转业回来后置办的,其实屋里的衣柜、桌椅和被褥什么的也挺新的。
从外面看,老旧的土砖房子低调得很,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房子,内里的配置却比村里大多数人家要好得多。
孟晞和把布袋里的脏衣服放进洗衣盆泡着:“事要一件一件来,我先去做饭,你想吃啥?新婚第一天,允许你点菜。”
季望舒挑了挑眉:“海鲜也行?”
孟晞和转身进了厨房:“等着。”
季望舒站在厨房门口,把脑袋探进去,就看到他凭空变出四只青蟹、若干只黑虎虾和一条石斑鱼,还拿出了一块瘦肉,去后院摘一把辣椒和一把豆橛子。
一道清蒸青蟹,是蒸制的时候放入姜丝、醋和料酒,可谓是原汁原味,鲜到掉牙。
一道油焖黑虎虾,肉质紧实鲜甜。
一条清蒸石斑鱼,肉质细腻有弹性。
瘦肉变成了香辣扑鼻的小炒肉,豆橛子洗干净放锅里蒸,蒸熟之后切段,把捣碎的蒜泥放上去,淋上热油,保留了豆橛子本身的清甜。
季望舒埋头干饭,吃得喷香,看得孟晞和那面瘫脸都差点维持不住,他吃了多少碗饭,季望舒就吃了多少碗,他真是头一回看见跟他吃一样多的女同志。
不愧是资本小姐,还挺难养,换个人娶都要养不起。
新晋小两口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一点没剩。
饭后,孟晞和让季望舒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他跑去厨房把碗筷给洗了,还把洗澡水给她倒好,兑了合适泡澡的温度。
在她泡澡的时候,他拎着把两个木桶放到牛车上,出门还牛车,顺便去打水。
待他自己也洗了澡,他便蹲在院子里搓洗两人的换洗衣服。
季望舒穿着丝绸做的长袖长裤睡衣,蹲在他旁边:“哇,你比我厉害,搓衣服很熟练,真是贤惠!”
“果然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你洗衣服的样子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我就说嘛,孟家属你最好了。”
孟晞和看了眼满脸欣喜的姑娘,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给她当保姆也行,资本小姐的情绪价值给的还挺足。
孟晞和把洗好的衣服晾在屋檐下的晾衣绳上,便拉着季望舒回到屋里:“该洞房了,你知道要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