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凝月愣了一下,“报纸?”
她刚穿越来不久,完全不知道古代还有报纸这种东西。
难道还有别的穿越者?对,一定有别的穿越者,才会把弄出报纸,还把李清照的词刊登上去。
“我……”苏凝月稳了稳心神,说道:“我只是很喜欢这首,所以吟诵一下!”
“我也很喜欢这首,真想认识一下写出这词的李清照,可惜只有名字,其它的一概不知!”那人叹道。
“苏姑娘,今日我们做诗,就不要总吟诵别人诗句了,你原创一首吧!”
“这……”苏凝月挠了挠头,又想了一首课本里比较冷门的诗,“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有人不客气的打断她,“苏姑娘,你别开玩笑了,这首是一名叫纳兰容若的人写的!”
“怎么?这首诗也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有,你难道不看报的吗?”
“我……”苏凝月一时哑然。
“苏姑娘难道不会自己做诗吗?怎么总抄袭别人的?”
“谁说我抄袭别人的了,我……”苏凝月有些心虚,虽然这些诗句不是自己写的,但是她之前可是查过,课本上那些诗人,这个时空里并没有。
这些诗句,自己不过是拿来用一下,小说里穿越来的,不都是这么干吗。
另一个穿越者真是太讨厌了,干嘛把这些诗句刊登在报纸上,不是堵自己的路嘛!
“苏姑娘,你到底会不会作诗呀!”有人发出质疑。
“我当然会了!”
苏凝月不敢继续用课本上的诗词,眼珠子一转,便想起了流行歌曲,“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其它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苏姑娘,你这些句子固然很好,但是诗词总得讲究个格律平仄吧?你到底会不会作诗呀?”
苏凝月当即羞了个大红脸,她知道格律平仄,但从没亲自写过诗,都是上学的时候背过一些。
灰溜溜的从诗会上离开,在马车上气的抓狂。
到底是哪个穿越者,这么讨厌!
忙让丫鬟将刚才那些人说的《瓜田社》小报都买了回来,看到报纸的版面,当即就确定,弄出这玩意的肯定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再一看主笔,黑乌鸦!
这个黑乌鸦究竟是谁?
苏凝月皱着眉头思考,脑海中当即跳出一个人名——李乐茹!
一定是她。
又是才女,又是救济孤儿,这么沽名钓誉,肯定是穿越的。
可恶!她不也是挪用别人的诗词获得好处嘛,凭什么挡自己的路!
“那个李乐茹现在在哪?”苏凝月恶狠狠的问道。
丫鬟哆嗦了一下,自从小姐上次跌入湖中,醒过来就变得极其陌生,小声回答道:“乡君自然是住在安国公府,不过听说每月的今日都会在城外施粥。”
“去城外!”苏凝月咬着牙说道:“看我怎么揭穿她的虚伪嘴脸!”
梁小福想为李乡君写一篇专访,便也来到了城外,大老远就看到她正给乞丐们施粥。
为保真实性,梁小福特意绕到粥棚里面,将环境也拍了下来。
镜头对准李乡君时,正好看见一名乞丐凑到她跟前,小声说道:“乡君,那人逃了!”
李乐茹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将粥舀进那乞丐的破碗里,说道:“去找,一定不能让她来京城!”
“咔嚓!”
刚才的画面定格在梁小福的相机里。
“你是干什么的?”突然有人在背后拍她的肩膀
梁小福回头,却看见一张满是烧伤的脸,不由得惊叫出声,“啊——”
粥棚外的李乡君急忙转进来,“蓝姨,发生了什么事?”
那满脸烧伤的女人指着梁小福,说道:“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这干什么!”
李乐茹认出了梁小福,正是中秋诗会那天与自己打哑谜的宫女,温和的笑了笑,问道:“这位女官,您今日到此是有何事?”
梁小福紧张的看着那个满脸烧伤的女人。
李乐茹解释道:“这是蓝姨,城外这些孤儿一直是蓝姨照顾着!”
“哦!”梁小福安定了安定心神,解释道:“那个,我其实是个探事人,想给乡君您做个采访,不知道乡君方便不方便!”
“采访?”李乐茹皱眉问道:“何为‘采访’?”
梁小福挠了挠头,这李乡君既不知道“采访”这个词,也对自己手里拿着的相机没什么反应,难道她真不是穿越的?
于是便解释道:“就是想问您些问题,我据此写成一篇文章,好宣扬您的感人事迹,弘扬大虞正能量,为其他人做个表率!”
李乡君轻笑一声,虽然有些词听不太懂,但还是很给面子的说道:“您问吧!”
见李乡君同意,梁小福忙掏出纸笔,“第一个问题,像您这样身份的人,为何愿意救济这些乞丐?”
“其实也没什么,我曾经走丢,也沿街乞讨过,深知这些人生存艰难,自然是想着能帮就帮一些!”
听到这话,梁小福不由的一阵唏嘘。
她之前做过调查,李乡君七岁时走丢过,两年后才被找回,这期间一定吃了不少苦。
自己淋过雨,便想着为别人撑伞,不愧是李乡君呀!
梁小福正要继续询问,便听到粥棚外有人叫嚷道:“李乐茹,你给我出来!”
李乡君出了粥棚,见是苏凝月,疑惑道:“苏姑娘,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别装了!”苏凝月指着她怒气冲冲的嚷道:“我知道你也是穿过来的,你怎么样我不管,可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