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音见状不对,她拉过温郁棠说:“棠棠,阿泽可是被你哥哥打成这个样子的,这件事本来就是个误会,你可不能抓着不放啊。”
温郁棠抉择不出:“阿姨,那是我小姑姑。”
商音却说:“说到底阿泽最后才是陪你最久的人,我是你未来婆婆,你还想不想让阿泽以后都和你一直在一起了?”
和唐泽永远在一起是温郁棠一直以来的梦想。
这个梦想从她知道什么是喜欢开始一直挂在温郁棠的心头,像是一弯温柔的明月。
和唐泽在一起的那天,她激动得一夜没睡着,好像世界都应该为了她的幸福而高兴。
可惜第二天是大雨天。
温郁棠看向温乔,“小姑,阿泽他……”
温乔注视着温郁棠。
小的时候温郁棠很黏温乔,哪怕温乔有的时候很凶,哪怕温郁棠有的时候很调皮,两个人关系依旧很好。
温郁棠刚开始一个人睡觉时夜里害怕得睡不着,是温乔每一夜都去她房间陪她,直到温郁棠睡着了才离开。
温乔出国那天温郁棠哭得最伤心,好说歹说要温乔带她一起走。
“阿泽他很爱我。”
温乔嗤声冷笑,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温郁棠选择了所谓的挚爱。
她低着头,想要让阿姨不要为难小姑。
谁知道商音像是个打了鸡血的战斗鸡,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巴掌狠狠落下。
温乔也愣了。
不是大姐,零帧起手啊?这谁反应的过来。
她对这巴掌有准备,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必挨无疑。
只是没想到商音动作这么迅速,生怕温乔反悔一样。
她还用她尖利的声音对温乔说:“给我儿子道歉!”
她甚至沾沾自喜,温乔再怎么高高在上也挨了自己一巴掌,够她在贵太太圈说一阵子了。
温乔睨了温郁棠一眼,此刻是温郁棠就像是一只鸵鸟,根本不敢直视温乔温乔缓步走到唐泽的病床边。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商音指着她发怒:“温乔,你什么意思!咒我儿子死吗?”
温乔嘴角勾起一个诡谲的笑:“唐少爷,对不起了,以后不会再冤枉你了,也怪我太护短,那些欺负了我家人的人我可是从来不放过。
幸好你没有打棠棠,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你下狠手的。你恐怕不了解我,在国外没有人约束我,我无法无天惯了,经常给人舒舒筋骨。
我相信,你这么爱棠棠,一定不会有机会体验的。
那就祝你和温郁棠,长长久久……恩恩爱爱……”
说完,她看了眼温郁棠。
不屑、失望、鄙视……
所有她能想到的情绪温郁棠都感受到了。
……
温乔回到温逍乐的病房,温柏言把早就准备好的冰袋往她脸上一按。
“商音还真的下重手啊!”
温逍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了?有人打你了!”
温逍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是不是唐泽那个妈打的你,我找她算账去!”
“躺回去。”
温乔拉开椅子坐下,按着冰袋,侧脸其实已经不疼了,冰敷过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温逍乐暴躁地捶着床沿:“凭什么让他们打你!”
温乔没把温郁棠的事情告诉他,让温柏言叫来了温逍乐的主治医生,询问过温逍乐的情况之后就把人带回家休养了。
“医生说你没有伤到骨头,回去养几天就好了。”温乔给他理了理头发。
温柏言开着车,从后视镜往后座看。
温逍乐犹豫了半天,在温乔炽热的注视下开了口:“小姑,我已经从别墅里搬出来了。”
温柏言:“当初就劝你别走,你非要搬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
温逍乐语气满是嫌恶:“家里住进去了外人,那就不是家了。”
温柏言又开始说教:“萧韵她是暂住,再说了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她怎么碍你眼了。”
温逍乐冷呵:“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在你面前。”
“什么意思?”温柏言一脚刹车停住。
温乔扶住温逍乐才没让他前倾撞到。
温逍乐犯着倔:“反正我不回去,那不是我家,是萧韵的家。”
“温逍乐你……”
温乔被吵得耳朵疼:“够了!”
两兄弟终于停下来不争执了。
温乔揉了揉温逍乐的头,“放心吧,萧韵已经走了。”
温逍乐难以置信,依照大哥的脾气他会把人赶出去?
温乔:“我赶走的。”
温逍乐竖起大拇指,表示肯定,“小姑姑,整个家只有你能治我大哥的病。”
“臭小子,骂谁呢?”
温柏言最近突然发现家人对萧韵的存在都十分不满意,看来他的确做错了。
萧韵不能住在别墅里了,让她们继续住南山那套公寓里吧。
温逍乐不理温柏言,生气的样子倒是和温郁棠有几分像。
到家时卫琢坐在花园的喷泉边作画。
温逍乐觉得他很眼熟,仔细打量。
他身上的衣服是珞珈品牌的定制款,头发微长又柔顺,盖在他的额头使他这个人都很温柔乖顺。
他手中的画笔轻盈灵活,各种色彩交错编织成别样灿烂的花园景色。
“这画风很眼熟啊。”温逍乐喃喃自语。
脑中闪过别墅里好几幅画,他惊道:“他是那个小可怜画家!”
温逍乐的声音掠过空气传到卫琢的耳中,他缓缓转头看向他。
温家大房二少爷,温逍乐。
一个被禁赛一年的赛车手。
目光落在温逍乐的左耳,失聪了?
温乔把他推进屋里,“别大惊小怪的。”
温逍乐攀住温乔的胳膊,耍赖道:“小姑姑,我身上还疼呢。”
“别撒娇。”
温逍乐努努下巴,指着卫琢,“怎么拐回来的?”
温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Slovenia那七天。
用了点不可描述的手段。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温乔把他带上楼休息。
温柏言在后面姗姗来迟,走到花园时看见了卫琢和他打招呼。
“卫先生下午好!”
卫琢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大冤种。”
温柏言震惊。
突然骂他干什么?
怎么谁都不待见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