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会厅。
赵岁欢口中不太重要的答谢酒会,实际上规格超高。
宾客们各个盛装出席,且入场检查非常严格,每一位来宾都需要出示邀请函。
这也是上流圈高规格酒会默认的流程。
宾客们大多相识,哪怕没见过,也听过互相之间的大名。
反而凌汀,美丽而又陌生的面孔,还和赵熙靖一起入场,一下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是赵熙靖的未婚妻,下午在草场打高尔夫,那个亲密啊,我都不好意思过去。”
“铁树开花了,第一次见赵熙靖带女人露面。”
“稀奇,原来赵熙靖不是gay!”
“赵熙靖眼光多高,要么不找,要找就找尤物级别的,喏,真正的纯白茉莉花,我们只能远观一下。”
“那江星絮呢?”
“也在,一会要修罗场了。”
赵岁欢和凌汀在自助区享受美食。
赵岁欢在一堆礼服中选择了最耀眼的红裙,挂脖绑带式样,简单大方又不失活泼。
一笑,明艳四射。
而凌汀选了一件米白长裙,缎面的质地,修身的剪裁,极其考验穿着者的身材。
在群芳争艳的宴会厅里,她这一身不争不抢,甘做陪衬,却反而有一种独特的安静美。
如月光般莹润、皎洁。
亦如茉莉般纯白、纯真。
赵熙靖和朋友在一块儿,眼神却时不时往自助区瞄。
第一次带出来,怕她出错,也怕她被人盯上。
不知是人衬衣,还是衣衬人,那身米白缎面的礼裙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纤细匀称,凹凸有致,该肉的地方肉,该细的地方细。
细腰盈盈一握,深沟一贯到底。
还有那翘臀,丰满、挺拔,像一颗成熟饱满的水蜜桃。
咬一口,还会出水。
啧……
赵熙靖懊恼,怎么不知不觉想那些?!
“阿靖,第一次看你带女伴来。”
问话的人叫贺澜,主业医生,副业官二代,亦是赵熙靖的发小。
“怎么不是江小姐?”
“看来贺医生不够忙,还有时间听八卦,还有什么?”
“说你家老爷子快不行了,你要结婚冲喜。说江小姐怀孕了,这一胎如果一举得男,就是你家老爷子的长孙,死也瞑目了。还说你家老爷子连夜修改遗嘱,给孙子留了一份大的。”
赵熙靖越听,脸越黑。
他老父亲确实身体不好,但也没有那么严重,住院只不过是想挡掉一些人情往来,给自己留个清净。
赵熙靖不客气地往贺澜小腿上踹了一脚。
是真踹。
贺澜疼得呲牙,“我也是听来的。”
回到正题,“鉴定结果有了吗?”
贺澜弯腰拂一拂裤腿,刻意凑上前,声音也放低了,“阿靖,你给我句实话,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前几天赵熙靖交给贺澜两份血液样本,原话是——“我一个朋友托我给这两份血液做亲子鉴定。”
贺澜怕他无中生友,其实就是他自己。
女人可以有,多少都无所谓。
但搞出人命就棘手了。
“当然不是我,”赵熙靖明确否认,“这么说,结果支持父子关系?”
“嗯,99.99%。”
赵熙靖咬了咬牙,凛冽的目光在会场里扫了一圈,最终精准地落到宋柏元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宋柏元已经死了千百次。
这时,场内灯光逐层变暗。
舞会开始了。
许氏夫妇跳了第一支开场舞,随后,男士邀请女士,配对加入。
赵岁欢在这种场合很受欢迎,许多男士排着队邀请她。
赵岁欢大大方方地跳,这对她来说都是小场面。
也有人盯着凌汀,可她是赵熙靖带来的人,赵熙靖不邀,没人敢邀。
“凌小姐,你怎么不去跳啊?”
凌汀转头一看,三位妆容精致的千金过来围着她,看架势,来者不善。
“我不会。”她如实道。
交谊舞是一种入门级别的社交礼仪,特别是在上层圈。各位贵妇千金们还会专门找老师学,动作规范,仪态优雅,能在舞会中大放异彩。
“呵,赵公子没教过你?”
一句话,凌汀听出了浓浓的酸味。
话都是左右两位说的,中间这位没开口,凌汀知道,她才是主角。
赵熙靖的爱慕者?
“听说赵公子有了未婚妻,我觉得新鲜,所以特意让我爸一起邀请。现在一见,不就是个花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