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
703门口,年轻女子声音冷冽。
王金友摘掉口罩,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艳艳,咱们进屋说……”
“就在这儿说!”年轻女子声音拔高,“别想糊弄我,离婚证还是五百万,你选一个。”
“李艳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王金友脸色不好看,“离婚不是小事,咱们得从长计议。牛月珍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逼急了她能提着刀来砍人!”
“你张嘴就要五百万,我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
“跟我哭穷是吧?”
叫李艳的年轻女子冷笑一声,转身返回客厅从茶几底下抽出一沓文件摔在桌上:
“去年二中教学楼翻修,工程是你介绍的,工程款三百五十万,你吃了多少回扣?还有,这些年利用职权帮别人从看守所捞了多少人,你当我不知道?”
王金友目瞪口呆:“你、你怎么有这些资料……”
“你以为我李艳是吃素的?”李艳逼近一步,涂着猩红指甲油的尖利指甲几乎戳到王金友脸上,
“王金友,跟你这五年来,你那些龌龊事我哪件不清楚?工程队的赵老板,二高教务处刘主任,他们给你送钱的时候,哪次不是我帮你打掩护?”
王金友脸色由白转青,转头望了眼门口,低吼道:“你小声点!邻居听见怎么办?”
“哈哈哈,我怕什么?”李艳哈哈大笑,笑声里带着癫狂,
“我特么一个单身妈妈,大不了带着孩子回老家。”
“可你呢?堂堂县府办公室主任,贪污受贿,包养情妇,还弄出个私生子!姓王的,你说纪委对这些感不感兴趣?”
“你威胁我?”王金友咬牙切齿,脸色也开始变得狰狞。
“对,就是威胁你!”李艳抓起手机,“我现在就给纪委打电话,看看咱们王大主任还能威风几天!”
“别别别!”王金友猛地抓住李艳的手腕,语气放软:“艳艳,你给我点时间,五百万不是小数目,我上哪儿弄这么多现金?”
“你又给我哭穷?姓王的,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我拿不到钱你就去坐牢!”
“扑通!”王金友突然跪了下来,抱着李艳的腿:“艳艳,看在我们几年情分上,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不能这么逼我啊!”
“情分?”李艳一脚踢开他,“你特么跟我谈情分?当初是谁说一定会离婚娶我?是谁说牛月珍就是个黄脸婆,早晚要甩了她?现在我孩子都生了,你倒跟我谈情分?”
她越说越激动,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我特么二十二岁跟了你,现在二十七了!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办?让孩子怎么办?”
见李艳根本没有退步的意思,王金友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逐渐阴冷:“李艳,你别逼人太甚。把我逼急了,大家同归于尽!”
“来啊!你现在就去纪委自首啊!”李艳转身冲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要不我帮你?我从这儿跳下去,留封遗书,看你怎么解释!”
“你疯了!”王金友冲过去把她从窗边拉回来,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突然,门外传来疯狂的砸门声。
两人同时僵住。
“谁?”王金友满脸惊慌,冷汗直流。
李艳整理了被撕烂的睡衣,快步走到猫眼前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是牛月珍。”她回头,唇边泛起疯狂的笑意,“姓王的,你老婆找上门来了。”
王金友如遭雷击,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怎么办?”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李艳,刚才的强硬荡然无存。
“王金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李艳脸上带上疯狂,“要么,出去跟你老婆摊牌,说你爱上别人了,要离婚。要么...”
她顿了顿,盯着脸色苍白的王金友:“我开门,请她进来,咱们三个当面把话说清楚!”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做决定!”
外面的砸门声更加急促凶猛,伴随着牛月珍粗哑的吼叫:“王金友你个杂种槽的!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你躲不掉的!”
“10,一起死吧!”
十秒刚到,李艳脸上荡起一抹疯狂,抓住门把手用力往下一压。
王金友惊骇欲绝:“不要!”
但已经晚了!
房门被从外面重重撞开,力量之大,李艳当场被撞到一边墙上。
紧接着,一个足有200斤重的肥胖女子像坦克一般冲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彪悍男子。
牛月珍看到坐在客厅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王金友,大吼着扑上去,
“姓王的,你特么躲啊!”
紧接着就是咣咣咣狂踢。
王金友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嚎,
“啊!”
“啊!”
“啊!”
“老婆,我错了!”
“老婆我再也不敢了,是她勾引我,是她勾引我的!”
在牛月珍大象般疯狂攻击下,王金友不知道被踢断了多少根骨头,惨叫声很快弱了下来。
但失去理智的牛月珍依旧没消气,
满脸狰狞的她抬脚朝着王金友两腿间踩了下去,“我特么叫你以后还去找狐狸精!”
“咔嚓!”两道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
“嗷.....”王金友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尖叫,身子触电般弹起,然后眼一翻白,当场疼昏了过去。
“我槽!”当牛月珍那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借助隐身蚊子视野旁观的方哲只感觉两腿一紧,尿意瞬间袭来。
他知道王金友废了,彻底废了!
敢践踏自己家的全家福,王金友罪有应得!
但方哲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刚才在李艳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幕隐身蚊子已经自动拍摄储存。
方哲准备等父亲回来后交给他,这王八蛋必须进监狱。
王金友遭到了方哲所说的报应,
而这一切,下午在县委办公楼狂拍王金友马屁的那帮人还不知道,
他们还在绞尽脑汁琢磨着,第二天早上碰到王金友时如何溜须拍马如何贬低方哲父子的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