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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声音不高，但话里的内容震撼了全场。
刚刚还嘈杂着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听说过这场轰动全城的“杀女”案。
但没人清楚程惜雯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又是通过什么做到的。
就连那个频频爆料的“知情人”，也只是放出了一些带有倾向性的录音和截图，压根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而如今，这个人亲口说了那无辜孩子的死亡并非意外，手里又拿着什么调查报告......
难道一切还有反转？
人们安静地望向程惜雯，试图揭开心中的疑惑。
顾长帆瞳孔一震，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怎么会......”
他下意识喃喃道。
一旁的顾初夏连忙扶了他一把，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可他并没有做什么回应。
顾初夏眼神示意了下，低声问，“长帆，咱们要不走吧？”
顾长帆神色紧张，紧咬了下牙关后摇了摇头。
因被围攻而怔愣的程惜雯这时也回过了神。
她颤抖地接过报告，紧张地咽下了口水。
报告里的内容触目惊心。
看着看着，程惜雯的心头像被一把无名火烤着，眼神也忽明忽暗起来。
翻阅过半，程惜雯的呼吸急促起来，眼中布满血丝。
“到底怎么回事啊？卖什么关子！”
“不会是找人来这作秀，想洗脱罪名的吧？”
......
众人耐不住好奇。
顾初夏也冷冷嗤笑，
“哼，装模做样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演员专业的呢。”
被她这么一说，人群再度吵闹了起来。
纷纷指责程惜雯不顾场合博眼球。
甚至有人猜测程惜雯精神不正常了，建议基金会工作人员赶紧将她赶走。
助手急得跺脚，刚要开口辩解，却被程惜雯拽住。
她自己则更是一言不发，只死死咬着下唇，皱着眉头看报告。
调查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同时也将她心底的那丝侥幸完全抹杀。
这些天里，她已经完完全全地接收了顾长帆的背叛。
但她打心底里其实还是希望他对女儿的伤害是意外。
那毕竟也是他血脉相通的亲生女儿啊！
就算他真不在乎不喜欢，他可以忽视她，甚至可以离婚让自己带孩子远离他......
可到底为什么......
程惜雯整个人都颤抖着。
她越翻越快，眼底的水汽逐渐氤氲。
合上报告，程惜雯看向隐在人群之中的顾长帆，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她紧紧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所有人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
只见顾长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声音冷淡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