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我,林晓风。

三天前,还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虽然清贫,但前途似乎还有一丝光亮。

可家乡那场几十年不遇的山洪,冲垮了房屋,也冲垮了我的人生。

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我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直到后面一步步爬到象牙塔的顶端的时候。

我再回想,那可能是老天给我的机会!

父亲为了抢救那点微薄的家当,被倒塌的房梁砸成重伤,现在还在县医院里躺着,每天都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母亲哭干了眼泪,把家里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

最后,她颤抖着拿出这张纸条。

“去滨湾市,找你晚晴姨,她开了家店,看在亲戚情分上,或许能给你一口饭吃,找个活路。”

晚晴姨,苏晚晴。

一个在我记忆里只剩下模糊轮廓的远房亲戚,比母亲小八岁,据说很早就出来闯荡,在滨湾市站住了脚。

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攥着全家凑来的五百块钱,像攥着最后一点生机,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疼。

我抹了把脸,按照地址,辗转找到了那条名为“夜色暖光”的酒吧街。

白天,这里冷清得像个坟场,看不见一个活人。

这里安静至极

就是这里了。

站在一家店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门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昨夜未散的烟酒味,还有清洁剂的味道。

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人正懒洋洋地擦着桌子。

“喂,我们白天不营业。”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我找苏晚晴。”

他抬起头,打量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点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找老板娘?你谁啊?”

“我是她外甥,林晓风。”我报上名字。

“外甥?”他嘀咕了一句,“没听老板娘提过啊,你等等。”

他转身走向后面。

我站在原地,浑身湿透。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一个带着慵懒和些许不耐的女声:“谁啊?这么大清早的。”

一个女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墨绿色睡袍,腰带松松地系着,勾勒出成熟丰腴的曲线。

头发微湿,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刚起床的惺忪,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股子动人的风韵。

这就是晚晴姨?

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瞬间变得清晰,不,是变得冲击力十足!

她比我想象中更年轻,更漂亮,那种成熟女人特有的气息,仿佛一支利箭,瞬间击中了我这个刚从乡下出来的穷小子。

她也看到了我,目光终落在我脸上。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是......晓风?”她迟疑地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些。

“晚晴姨。”我低声喊道,喉咙有些发干。

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一瞬,她睡袍的领口有些松,露出一小片白皙滑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我像被烫到一样立刻移开视线,脸上有些发烫。

她注意到了我那一瞬间的失态和迅速移开的目光,却没有点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怎么淋成这样?快进来再说。”

她侧身让我进去。

我跟着她走进后面的休息区,这里比外面温馨一些,有沙发,茶几。

她示意我坐下,自己则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睡袍下摆因为她坐下的动作微微分开,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

我接过小张递来的热水,道了声谢,双手捧着杯子,汲取着那一点点暖意。

“家里的事,你妈在电话里跟我简单说了几句。”苏晚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真是苦了你们了。”

我低下头,鼻子有些发酸。

家破人亡的惨状,父亲的呻吟,母亲的眼泪,还有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债务......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几乎要决堤,但我死死忍住了。

“晚晴姨,我需要一份工作。”我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什么活我都能干,我不怕苦,不怕累。求您给我个机会。”

苏晚晴沉默地看着我,手指轻轻敲着沙发扶手,像是在权衡。

“你还在上学吧?”她问。

“休学了。”我回答得干脆,“家里需要钱。”

她又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我这里是酒吧,环境比较复杂,你一个学生娃,能适应吗?”

“我能!”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需要赚钱,给我爸治病。”

她看着我眼中不容置疑的决绝,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你先住下,后面有个小杂物间,我让人收拾一下。”

她顿了顿。

“至于工作就先在店里帮忙,端茶送水,打扫卫生,看着客人点单送酒,工资不会亏待你。”

“谢谢晚晴姨!”

我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打翻手里的水杯。

“别急着谢我。”

苏晚晴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些许平时的淡然。

“在这里做事,有这里的规矩。少看,少问,少惹事,明白吗?”

“明白!”我用力点头。

“行了,看你这一身湿的,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她站起身,睡袍的衣摆拂过我的手臂,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体香,很好闻。

“浴室在那边拐角,我去给你找套干净衣服。”

她说着,转身走向里面的卧室。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可能是因为睡袍的带子本就系得松,也可能是动作幅度稍大。

那墨绿色的丝质睡袍一边的领口,竟然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了几分,露出了大半个圆润雪白的肩头。

甚至能隐约看到背后那纤细的黑色内衣带子。

那一片白腻晃得我眼花。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伸手将滑落的衣领拉了回去,动作自然,没有回头。

但我分明看到,在她拉上衣领的那一刻,她那白皙的耳垂,微微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杯温水,心却跳得像擂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