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以及狩猎技巧所赋予对野兔的了解。
陈向东一路踩着落叶枯枝,没一会儿,便走到一处小土包前。小土包周围长着杂草,若是不注意看,只会认为是路边平平无奇的小土堆。
但若是扒开杂草一看,便能看到一个不大不小,能供一只成年兔子进出的洞口。
俯下身子听了听,又对着土包敲了敲,确认里面确实有一窝兔子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而是又在周围找了一圈。
所谓狡兔三窟,兔子的巢穴一般有好几个出入口,方便遇到危险逃走。
果不其然,在他一番寻找下,还真找到了两个洞口。先是堵住其中一个后,他拿出那条脑袋血肉模糊的竹叶青。
将竹叶青的脑袋塞进其中一个洞口里,他便在另一个洞口静候佳音。
蛇类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对于这些兔子而言,和最高等级预警没什么区别。
很快,洞口处率先钻出一只大兔子。陈向东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住,紧接而来的四只小兔子,也同样被他收入囊中。
一股脑的全都扔进农场空间。
虽然兔肉所蕴含的热量低,但好歹也是肉,养着没坏处。
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突然间,目光又被地上的脚印所吸引。
他表情不禁变得古怪。
还真让曹大江说对了,今天这林子里确实有个大家伙。
野猪!
他立马警觉起来,跟随着地上的脚印,一路寻找。
这脚印路径很长,陈向东一直走了半个多小时,在这林子里都转了一圈了,仍然没见到野猪的影子。
不过野猪蹄子的痕迹倒是越发清晰了。
而当他经过一处背风坡的灌木丛时,脚步陡然顿住。
鼻尖耸动,在空气中嗅了又嗅,猛然转头看向灌木丛。
那里,有一股只属于野猪的腥臊味。
手中的弓箭握得更紧了,箭矢已然搭上,紧紧瞄准前方灌木丛。
“咦?”
他意识到了不对,空射一箭后将箭矢取下。三两步跑向背风坡,由高向低望向下方。
没错了,这是个野猪巢穴。
但看这样子,貌似成年野猪没在里面。
他仔细一听,似乎还能听到小野猪的哼唧声。
他拔出腰间匕首,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让他和成年野猪肉搏,他可能没胆子。但凭借着被灵泉水强化过的体质和狩猎技巧,对付小野猪,他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直接翻进巢穴中,探头往里一看。
嚯,果然有两头小野猪,看样子毛都没长齐,才一两个月大。这么一看,也不需要肉搏了。
不多废话,直接上去将两头小猪崽子打晕,丟入农场空间。
大丰收!
收获一窝兔子和一窝野猪。以后的他,怕是都不用担心吃肉自由了。
重新翻出巢穴,尽管时间还很充裕,但他也懒得打猎了。顶多路边采些野果野草药,回去煲一顿蛇羹汤喝。
至于采到的那一株五十年老山参,他可不打算就这样用掉。特意小心翼翼挖开,为得就是移植在农场空间里。
这样的顶级药材配上灵泉水和一日一熟的农场速度,也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他找了一圈,这才意识到。现在可是初冬,尽管还没有下雪,但哪儿来的野果子?顶多找一找野草药。
随意找了几株合适的,他便打算离开。
可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呢,不远处,便传来一声枪响,以及男人的吼叫声。
陈向东顿时一惊,赶忙抄起成功就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两分钟不到,他便到了位置,而当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时,不由地笑出声来。
“呵呵,这老胖子可真是活该。”
只见在不远处,刘海中爬在树上,双手双脚紧紧抱着树干,满脸惊慌,嘴边还一个劲疯狂叫喊。
“救命啊!曹兄弟快来救我啊!”
只因在他身下,一头尖嘴獠牙的大野猪,正一个劲地拱着树。
看那树摇晃的趋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下。
再看一旁,掉落着一把土枪。
啧啧,人不行,给你再好的装备也没用。
陈向东在心里直摇头,同时微微眯起眼,弓箭对准大概有二十来米远的野猪身上。
刘海中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这次打猎,不仅不情不愿地带上了陈向东,还让陈向东真的打到了猎物。
看着这小子打到猎物,简直就比他没打到猎物还要难受。
这就算了,等着自己在这林子里转圈时,却连一个野畜生的影都没见着。
好不容易瞅见一个不大不小的田鸡吧,又不能用枪,一枪打过去浪费子弹不说,田鸡的肉就全被打没了。
但是让他去抓。
就他这个体型,整整被田鸡溜了十多分钟也没能抓住。
最后不仅没抓到田鸡,还碰到一头大野猪。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野猪,吓得他手一直发抖,连枪都没能握紧。
打完一枪后,枪不小心就掉地上了。
没办法,想起曹大江以前教过的,赶忙爬上树。
就在他感觉树的摇晃越来越剧烈,下面野猪力气越来越大的时候。
忽然看见,远处有一道人影,那道年轻的人影,是那么熟悉,此时在他眼里是那么挺拔,拉弓射箭的样子是那样的英俊。
陈向东第一次在他眼里变得顺眼。
只见到陈向东射出一箭,箭如飞龙。
紧接着,他便发现在这么远的距离下,那一箭居然稳稳命中野猪的眼睛!
并看其深度,射爆的不止眼睛,还有里面的野猪脑子!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剧痛,野猪彻底发狂,在原地跳了几下后,奋力往前一撞。
“砰!”
大树彻底倒塌,刘海中运气很好,没有被树压到。他从倒下的树上跳下,连滚带爬就要朝着远处跑。
可是跑着跑着,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他转过头,看到那头庞大的野猪已然躺在了地上,四肢一抽一抽,出气多进气少时。
一直停在喉咙眼的那颗心,终于落下。整个人发软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耳边,又忽然传来陈向东那戏谑的声音。
“哟哟哟,这不是二大爷吗?这么一会儿不见,怎么这么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