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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江牧野迅速扭头,冷冷地逼视佣人。
“你偷偷给她开了门?”
佣人后退两步,忙慌张地摆手。
“和我无关啊少爷!”
“昨晚宴会结束得晚,我和其他人一起在收拾,直到凌晨四五点才歇下,期间没有上过二楼啊!”
江牧野脸色难看到极点,把已经冷掉的粥放到桌上,缓缓打开衣柜门——
没有。
浴室——
也没有!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连床底下都找了。
可宁枝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终于,他注意到了大开的窗户,快步走到窗前。
两条接在一起的床单,正悬挂在窗边,颤颤巍巍地随风摆动......
江牧野心口处克制不住地泛起一阵刺痛。
枝枝最怕疼了......
可紧接着,心底又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掏出手机拨打宁枝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江牧野顶了顶后槽牙,锲而不舍地继续拨打,一遍遍打。
可每一次都是冰冷的“对不起......”
就在江牧野气得要砸了手机时,一旁的佣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少爷,少夫人这是......”
“把您加入黑名单了......”
江牧野猛地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你说什么?”
佣人一咯噔,在他的怒目瞪视中战战兢兢地点头。
“这种情况,就是已经被少夫人拉黑了的意思......”
江牧野简直要气笑了。
他江牧野打小就在港城横着走,从来没有被谁拉黑过。
他切换软件,找到宁枝的聊天框,指尖劈里啪啦敲在屏幕上。
“你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腿不要了?!”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看着屏幕上鲜红的感叹号,江牧野只觉格外刺眼,刺得眼睛生疼。
她昨晚在母亲的生日宴上闹成这样,让港城所有名流看他们江家的笑话。
他不过是关了她一晚上而已,甚至都没打算责罚她,她竟然敢离家出走,甚至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江牧野砸了手机,咬牙吩咐:
“调监控,我要亲眼看看她是怎么跳下去的!”
直到看到监控里,宁枝顺着床单从二楼滑下,却还是摔倒在地,一瘸一拐地离开老宅,江牧野终究心软了,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宁枝脾气倔,不管受了什么伤都喜欢自己咬牙忍着,绝不麻烦别人。
可是他知道的,她最怕疼了。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眶,用新的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去查查太太在哪,找到后直接送到就近的医院治伤,不许她离开,告诉她我马上会赶到,让她——”
“牧野哥。”
就在这时,苏映雪推门而入。
她看着监控的暂停画面,惊呼着捂住了嘴。
“这是......”
“枝枝姐竟然敢从二楼跳下去?她是因为你昨晚护着我,所以生气了么?”
江牧野挂了电话,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宴会结束,你也该回去了。”
闻言,苏映雪委屈地瘪了嘴,上前环住江牧野的手臂。
“牧野哥,昨晚在我身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见江牧野脸色实在不好,苏映雪眼珠转了转。
“牧野哥,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的。”
“我跟枝枝姐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她,她就是脾气比较大。”
“昨晚你当众护了我,她肯定觉得你跟我有什么,所以吃醋离开,在跟你玩欲擒故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