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阮棠正欲冷言拒绝,忽然想到了今晚。

未免谢云皎和慕容琛依旧像原剧情那样相遇,坏了她的事,不若此刻加以阻挠。

她眸光一转,冷寂褪去,面上犹豫道:“这......”

谢云皎心中已有不耐,以为她是没有好处所以不愿意,眸中更是多了一抹不屑。便又道:“我自不会白白叫姑娘让。”

说着,她拿下腰间绣着莲花的钱袋,递给雪河。

“这是谢礼,应当足够赔给姑娘了。”

雪河本想呵斥瞧不起谁,竟敢拿钱打发我等,可钱袋甫一到手,方觉得重量不对。

打开看了一眼,惊讶发现里边竟有两片金叶子,出手当真阔绰。

她迟疑地看向阮棠,将手中的钱袋拿给她看。

阮棠眸光闪烁,不再多说其他,只吩咐雪河和妙清收拾东西。

谢云皎见状唇角微扬,欣赏于她的识趣。

待东西收拾完毕,阮棠带人离开了房间,经过谢云皎身边时停下,含笑朝人点头:“这厢房确实不错,望姑娘住得开心。”

谢云皎神色疏离:“多谢。”

等走出院子,雪河方才憋不住道:“小姐,刚才那女子不过是一个医女,竟拿钱打发小姐,未免也有些太嚣张了些。”

阮棠眼眸泛起笑意,倒未觉得有什么,毕竟适才她离开时,暗中将软香散撒在了谢云皎身上。

此药无色无味,中药者整整三日都会浑身麻痹,手脚无力,她倒要看看,谢云皎这下要怎么为那个贵人施针,如何与慕容琛相遇。

小沙弥给阮棠换了间厢房,好巧不巧,离慕容琛的院子比较近。

阮棠心中抚掌大笑,当真是天助她也。

夜间雨停,阮棠装作心烦失眠,出门“散心”,无意间走到了慕容琛的院外。

算算时间,暴君此刻应该已经中了药,正欲让手下去寻一个女人过来,她只要在此时出现,被......

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肩头。

阮棠猝不及防唬了一跳,刚回过神,就被人掠进了一间房内,推到了床帐内。

“主子,人找来了。”

房门被阖上,阮棠撞上了一堵宽厚的胸膛,她抬起头,还未看清慕容琛的眉眼,就见他挥手熄灭了烛灯,室内顿时一片灰暗......

她皮肤本就白嫩,如今那裸露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皆是青紫的瘀痕,衬得她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凌虐后的美。

慕容琛眸色一凝,喉结滚动,适才压下去的药效又隐隐有上来的趋势。

听到男人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灼热大掌已然落在她肩头,阮棠浑身一颤。

阮棠双手撑在男人健壮的胸膛前,想要推开他:“不——”

慕容琛却直接钳住她的手腕至于头顶......

这一幕刺红了他的眼,再也忍不住般俯身压下。

却听身下女子低低泣着,彻底慌乱似地喊道:“陛下,请自重!”

这一声带着软糯甜味的陛下让慕容琛停下了动作,汹涌的情潮瞬间褪去。

她竟然认识他?这女子莫不是故意的,还是说她是谁派来的。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他眯起凤眸,嗓音中已然含了杀意:“你是何人?”

阮棠缓缓抬起脸,双眸氤氲地看向他。

“你......”慕容琛眯眼认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是谁,“你是兴宁侯世子李琅的新婚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他眼底凝出深邃而阴冷的寒意,紧盯着面前的人。

阮棠知道,这位暴君生性多疑,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哭的更加可怜:

“......昨日下雨,臣妇留宿相国寺,夜间出来散心,谁知竟被贼人掠了去,肆意强夺......”

她抽噎着,似是难堪的垂下了头,豆大的泪珠却一颗接一颗的落下,砸在她白净的手背上。

“更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陛下......”

慕容琛凤目微凝。

他遭人算计,分明是让暗卫寻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过来,怎么会找到侯府少夫人的头上?

床榻之上还弥漫着欢好过后的气味,他头痛欲裂,脑中一一闪过那些场景......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发疼了。

莫非她真的是被无辜牵连?

还不等他想通,男人目光突然一顿,落在了榻上某处。

那处红梅点点,正是女子的落红。

“你......”他惊疑不定的看向阮棠。

阮棠等的就是他问这一句,登时落泪落得更加汹涌,她咬紧下唇:“是,夫君他......”

阮棠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慕容琛心道,李琅如何?是他不喜欢自己的新婚妻子,还是他不行?

但不论是哪种情况,眼前女人在李家的日子怕是都不怎么好过。

他素来行事狠断,强睡臣妻虽然荒唐,还不至于让他为难,但看着阮棠凄楚可怜的模样,一向冷硬的心肠忍不住也软化了两分。

此事终究因他而起,若是日后被李琅发现她已不是处子之身......

“此事是朕对你不住。”慕容琛揉着太阳穴,“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朕......会补偿你。”

“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阮棠泪眼朦胧的仰起头,“陛下将臣妇当成了什么样的人?红楼里的妓子吗?”

她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咬着唇拢好了衣裙,泪水不住往下流,“陛下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