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阳光透过短租房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陶白白坐在书桌前，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 照片里的废弃城堡矗立在浓雾中，哥特式的尖顶刺破云层，大门上 “时间的囚徒，终将被时间审判” 的刻字在暗光下泛着冷意。系统界面已经彻底消失，但这条陌生短信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主播，你看城堡大门的刻字纹路！和午夜公寓时钟的齿轮纹一模一样！” 直播间里，“考古组” 领头的 “老砖家” 发来了对比图，两张图片的纹路重合度几乎达到 100%，“这绝不是巧合，时之堡肯定和午夜公寓的时间规则有关！”

陶白白放大照片，仔细观察刻字的细节 —— 每一笔划都带着精密的齿轮咬合痕迹，和他之前在午夜公寓拆解时钟时看到的内部结构完全一致。他想起姐姐说过的 “时间缝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时之堡是所有怪谈世界的时间源头？”

“极有可能！”“老砖家” 的弹幕迅速跟进，“我查了欧洲的古董档案，19 世纪确实有个叫‘海因里希’的钟表匠，在阿尔卑斯山建了一座‘时之堡’，据说他能操控时间。后来城堡突然废弃，当地流传着‘时间诅咒’的传说，凡是靠近城堡的人都会神秘失踪。”

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沸腾，各种猜测刷屏：

“系统会不会是海因里希的遗物？”

“时之堡的时间诅咒和系统的规则是不是同一种力量？”

“主播姐姐不是能感知时间吗？或许她知道时之堡的秘密！”

陶白白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陶静，她正拿着第四块系统碎片仔细观察，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听到陶白白的问题，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我能感觉到碎片里的时间能量，但关于时之堡，我没有任何记忆。不过......”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碎片，“我总觉得，那里有我丢失的一部分记忆。”

张婷端着三杯咖啡走过来，放在桌上：“不管时之堡是什么地方，系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赶紧做好准备，48 小时后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危险。” 她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 昨天在废弃医院为了保护陶白白，被恐惧傀儡抓伤了。

陶白白接过咖啡，温度透过纸杯传来，稍微驱散了些许寒意。他看着屏幕上的时之堡照片，突然注意到城堡尖顶的阴影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时钟图案，指针停在 “3” 的位置。“3 点......” 他喃喃自语，想起废弃医院的送药时间和钟楼规则，“这个时间点肯定有特殊意义。”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陶白白警惕地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到老赵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神色凝重。打开门，老赵直接走进来，将信封放在桌上：“这是老周在看守所写的忏悔信，他说一定要亲手交给你。昨天他女儿醒了，他终于想通了，把知道的都写在了里面。”

陶白白赶紧打开信封，里面是几页泛黄的信纸，老周的字迹潦草却有力：

“白白：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在监狱里开始赎罪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很多人，尤其是被我骗去怪谈世界的临时主播。现在我告诉你所有真相，希望能弥补我的过错。

系统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是时之堡的‘执行者’。100 年前，钟表匠海因里希发现了时间本源的秘密，建造时之堡来掌控这种力量。但他走火入魔，被时间反噬，变成了‘时间审判者’，系统就是他制造出来收集恐惧能量、维持自身存在的工具。

我之所以帮系统做事，除了女儿，还有一个原因 —— 我爷爷曾是海因里希的学徒，他留下一本日记，说时之堡里藏着‘时间重启’的方法，能让人回到过去改变遗憾。我想回到五年前，阻止女儿的车祸，却没想到成了系统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