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什么？！”
二人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随即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慌。
“安静！”
拍卖师威严的声音压过骚动，随即向我微微躬身，语气恭敬无比。
“顾女士，按照流程，您作为上一位提出异议的贵宾，有权在此环节提出您的拍品。请问您是否有意增加拍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只见我转动轮椅，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当然有。说来也巧，我要拍卖的，正是陆铭先生和苏晚小姐的私密照。地点就在我家主卧。名字嘛......”
我顿了顿，笑容妖异。
“就叫‘野鸳鸯的巢穴’好了。底价，一块钱。”
会场彻底炸开了锅，各种鄙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射向二人，陆铭瞬间炸了。
“顾念！你他妈疯了！你敢拍卖我的照片？你这个毒妇！！！”
陆铭目眦欲裂，眼中是被背叛的怒意。他疯狂地朝我扑过来，却被我的保镖轻易架住。
苏晚更是尖叫着瘫软在地。
“不要！铭哥哥救我！不能让她放出去！”
我坐在轮椅上，嘴角的弧度纹丝不动，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滑稽大戏。
就在陆铭的辱骂声达到顶点，他眼中忽然闪过阴狠，脸上露出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笑容。
“顾念！你以为你能得逞？哈哈哈！蠢货！你忘了老子刷的是谁的卡吗？！”
他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本来只是想给你个教训，现在你就等破产吧！老子点天灯！”
陆铭话落挑衅的看我，苏晚也立即停止了哭泣，眼中迸发出病态的兴奋。
整个会场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这疯狂的反转惊呆了。
只有我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被“倾家荡产”的恐慌，笑容反而越来越大。
“陆先生点天灯竞拍本件拍品‘野鸳鸯的巢穴’！无人再应价？好！恭喜陆先生！”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落槌声清脆地响起！
“咚！”
槌音落下的瞬间，银行传来我资产清零的消息。紧接着是两声惨叫。
“呃啊！！！”
5、
落槌声的余韵还在空气里震颤，陆铭凄惨的叫声便划破沉寂。
只见他痛苦地佝偻身体，双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恐怖的变化。
更骇人的是，一股浓如实质的黑气，如同活物般从他萎缩的脚踝向上蔓延。
所过之处，皮肤迅速变得灰败枯槁。而陆每惨叫一声，黑气蔓延的速度便会加快！
“铭哥哥！你怎么了！”
苏晚被这超出认知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她颤抖着伸手，却只换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啊！滚开！别碰我！”
陆铭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爆发出了更凄厉的惨叫，随后将苏晚狠狠甩开。
苏晚被甩得一个趔趄，却惊恐地看到自己碰到陆铭的手指处，竟出现了一片焦黑的灼伤！
那正是我在火场为了推开他而被衣架压住时，后背那片真实的烧伤痕迹。
此刻竟也随着那神秘的契约，转移到了陆铭身上。
“啧啧，真是报应啊.......”
我坐在轮椅上，悠闲地欣赏着这等的美景。
下一秒，一股暖流突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那日夜啃噬我神经的蚀骨之痛，也正在飞速消融，伴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噗——！”
我猛地俯身，一口散发着恶臭的黑血便从我口中喷出。那正是我体内积压多年的毒素核心！
“哈哈哈哈哈！好啊，我终于自由了！”
我癫狂大笑，无视周围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带着一种解脱的疯狂。
紧接着，在无数道震惊的视线中，我竟稳稳地站了起来，脊背也挺得笔直。
“不！是你！顾念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陆铭目睹全程，巨大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对着我发出绝望的嘶吼。
苏晚也疯了，她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被陆铭的丑恶模样吓到尖叫。
“恶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我闻言偏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陆铭，脸上缓缓绽放出笑容。
“知道什么叫花钱借寿吗？亲爱的。你花了我多少钱，而我只是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我轻轻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带着恶魔般的轻快。
“你.......呃啊！！！”
陆铭刚想破口大骂，他试图挣扎着向我扑来，却被一股比之前强烈百倍的剧痛吞噬。
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我过去几年，在平静外表下日夜承受的折磨。
“啊！我错了！念念！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快救救我啊.......”
极致的痛苦瞬间压垮了他所有怨恨，只剩下对解脱的渴望。
我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轮椅侧袋，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药瓶。
那是我过去几年赖以压制的救命药剂，也是曾经被苏晚状若无意打翻的药剂。
那时的陆铭看我面色惨白，却只是笑着说我矫情。现在矫情的人变了。
“这是缓解针剂，只要你开口忏悔。”
我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
“把你对我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忏悔出来。”
我拔开瓶塞，一股清凉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
“说一句，我给你一滴。它能暂时压制你现在承受的痛苦。机会，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陆铭眼底闪过剧烈的挣扎。
向这个他刚刚还肆意羞辱的废物当众忏悔？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身体里再次爆发的剧痛，瞬间碾碎了他所有的尊严，让他不得不哑声开口。
“啊！我、我错了！我不该在第三个纪念日里，把你丢在暴雨里......是我混蛋！”
一滴清凉的药液精准入嘴，他贪婪地吞咽着，那片刻的舒缓让他更加不顾一切地嘶喊。
“我不该拿着你的钱给苏晚买包！买首饰！带她去旅游！用你的副卡去......养着她！”
“啊啊你不许说了！陆铭你清醒一点啊！”
又一滴药液落下。苏晚也在此时惨叫出声。会场上审视的目光将她几乎逼疯。
“我不该跟苏晚......在你的床上穿你睡衣，还说那些恶心的话侮辱你！”
“我不该和苏晚合谋偷拍你的隐私......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
.......
他声泪俱下，语无伦次地将那些背叛赤裸裸地揭开。每说一句，便换来一滴救命的药水。
他像一条乞食的狗，为了那片刻的缓解，彻底丢弃了身为人的最后一点脸皮。
终于，在药瓶几乎见底时，我随手将剩下的药瓶丢出。
药液溅出少许，陆铭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用他沾满污垢的手抓起药瓶，疯狂地舔舐瓶的残液。
我冷漠地看着他这副丑态，目光缓缓移向早已吓傻的苏晚身上。
“好了，轮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