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执念师:怀表与旧信

林深在整理爷爷遗物时,发现了书桌抽屉最底层的铁盒。盒子没锁,打开时飘出一股旧纸和樟脑混合的味道,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半枚铜制纽扣,还有一封没寄出去的信。

照片上的少女扎着麻花辫,笑起来嘴角有个梨涡,正举着相机对着镜头。林深认出那是年轻时的奶奶——可爷爷从未提过奶奶的事,只说她走得早。他拿起照片,指尖突然传来熟悉的麻意,淡青色的光从照片边缘渗出来,像一层薄雾。

这是爷爷的执念。

林深下意识摸出口袋里的怀表,表盖刚打开,淡青色的光就涌了进去。表盘里的齿轮开始转动,却不是倒转,而是顺着时间往前跑。他眼前突然闪过一片麦田,风吹着麦浪,少女举着相机追在爷爷身后,喊着“阿砚,你跑慢点,我要拍你抓蝴蝶的样子!”

爷爷那时还是个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别着一枚铜制纽扣——和铁盒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画面突然碎了。下一个场景是火车站,奶奶红着眼眶把一个布包塞给爷爷:“我等你回来,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北平的银杏。”爷爷攥着布包,手指关节发白,却没说出一句话。火车开动时,奶奶追着车窗跑,相机从她手里滑落,摔在铁轨旁,镜头碎了。

淡青色的光突然变得刺眼。林深看见爷爷站在空无一人的火车站,捡回了那台摔坏的相机,还有从奶奶衬衫上掉落的半枚纽扣——另一半,还别在爷爷当年的衬衫上。

“我以为她会等我,”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爷爷的声音,“可等我从战场回来,才知道她生病走了,临走前还抱着那台摔碎的相机,说没拍到我抓蝴蝶的样子。”

林深低头看向铁盒里的信,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地址,只有一行字:“致阿禾,我食言了。”信纸展开,上面只有一句话,被眼泪晕得模糊:“我总想着,等打完仗就好,等日子安稳就好,却忘了有些等待,等不起。”

怀表的齿轮慢慢停下,表盘里多了一点淡青色的光,和之前那点金色的光挨在一起,像两颗依偎的星星。林深把信和照片放回铁盒,突然明白爷爷说的“拆笼子”是什么意思——有些执念不是困在过去,而是藏着没说出口的“对不起”,拆笼子的人,是帮他们把没说的话,送到时光那头。

他走出书房时,看见窗台上的盆栽开了朵小黄花,像极了照片里奶奶笑起来的梨涡。怀表在口袋里轻轻发烫,林深知道,爷爷的那个“如果”,终于在时光里,找到了答案。

林深刚下楼,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协会发来的紧急任务通知,又有新的执念需要他去化解。他看了眼手中的怀表,深吸一口气,将怀表小心地放进兜里,出门奔赴下一个未知的执念。

这次的执念来自一个年轻的创业者,他因一次重大决策失误导致公司破产,从此一蹶不振,执念化为黑色的迷雾笼罩着他的生活。林深运用怀表的能力,进入到他的过去。他看到创业者在会议室里与合伙人激烈争吵,坚持自己错误的方案,最终让公司走向绝境。林深引导着创业者回忆起最初创业的热情和梦想,让他明白失败只是暂时的。淡青色的光从怀表中溢出,驱散了那团黑色的迷雾。当林深完成任务,怀表中又多了一点淡青色的光,与之前的光相互交织,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关于执念与释怀的故事。林深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协会又传来消息,这次的执念者是个知名画家。据说他在创作巅峰时突然封笔,再也不碰画笔,执念化作一片灰暗的色彩,侵蚀着他的生活。林深再次启动怀表,进入画家的过去。他看到画家在一场画展上,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同行恶意诋毁,从此一蹶不振。林深试图让画家回忆起曾经创作时的快乐和激情,可这次淡青色的光却十分微弱,仿佛难以驱散那厚重的灰暗。就在林深有些焦急时,他发现画家内心深处有个隐藏的角落,那里藏着他儿时对绘画最纯粹的热爱。林深引导画家打开这个角落,让那股纯粹的热爱重新燃起。终于,淡青色的光变得明亮,将灰暗一点点驱散。当林深离开时,怀表中又增添了一抹更亮的淡青色光芒,它与之前的光芒汇聚在一起,变得更加璀璨。林深知道,自己又完成了一次使命,而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执念等待他去化解。林深刚回到协会,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就又接到了一个棘手的任务。这次的执念者是位退休的老教授,他的执念化作了无尽的书海迷雾,将他困在自己的书房里。林深启动怀表,进入老教授的过去。他看到老教授在学术研讨会上,被自己最信任的学生当众质疑研究成果,从此自我怀疑,再也不敢发表新的见解。林深努力引导老教授回忆起曾经攻克学术难题时的成就感,可老教授的执念异常顽固,淡青色的光几乎无法前进。就在林深感到绝望时,他发现书房书架后的暗格里,藏着老教授年轻时未完成的研究手稿。林深将手稿展示给老教授,那熟悉的字迹唤起了老教授心底的热情。淡青色的光瞬间变得强大,迅速驱散了书海迷雾。当林深完成任务,怀表中的光变得更加耀眼。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还远未结束。林深带着怀表回到现实,还没喘口气,协会又紧急通知,这次的执念者是一名退役的运动员。他在一场重要比赛中意外受伤,从此告别赛场,执念化为了黑暗的跑道,将他困在无尽的懊悔中。

林深毫不犹豫地再次启动怀表,进入运动员的过去。他看到运动员在赛场上奋力奔跑,却因一个意外的摔倒而与冠军失之交臂。林深试图让运动员回忆起曾经在赛场上的荣耀和梦想,但黑暗的跑道似乎在不断吞噬淡青色的光。

就在这时,林深发现运动员的储物柜里有一双破旧却被精心保存的跑鞋。那是他最初踏入赛场时穿的鞋,承载着他对跑步最纯粹的热爱。林深将跑鞋展示给运动员,运动员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淡青色的光瞬间增强,如利剑般划破黑暗。

当林深离开时,怀表中的光又增添了新的色彩,更加绚丽。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执念等待他去化解,而他会带着怀表,继续踏上这充满挑战的旅程。林深刚结束对运动员的执念化解,还未完全从那股紧张感中脱离,协会的紧急讯息又至。这次的执念者是一位隐居的音乐家,他的执念化作了无声的音符囚牢,将他困在寂静的琴房。林深启动怀表,进入音乐家的过去。他看到音乐家在一场盛大演出中,因突发的耳鸣,演奏出刺耳杂音,从此一蹶不振。林深努力唤起他对音乐最初的热爱,可那囚牢坚硬无比,淡青色的光难以穿透。林深四处搜寻,发现琴房角落有一把破旧的口琴,那是音乐家儿时的玩具。林深吹响口琴,熟悉的旋律让音乐家眼中有了神采。淡青色的光如汹涌潮水,冲破了囚牢。当林深离开,怀表中的光更加夺目。他明白,每一次化解执念,都是在治愈他人的同时,也让自己更加坚定地走在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执念化解之路上,而前方,还有无数的执念等待着他。林深刚回到协会准备稍作休整,又一份加急任务摆在了他面前。这次的执念者是个小演员,他的执念化为了黑暗的舞台,将他困在无尽的自我否定中。林深启动怀表,进入小演员的过去。他看到小演员在一场重要试镜中忘词,被导演狠狠批评,从此失去信心。林深尝试让他回忆起曾经表演时的快乐,可淡青色的光在黑暗舞台中显得十分渺小。

就在林深发愁时,他发现舞台一侧放着小演员第一次登台表演拿到的小道具——一个破旧的小熊玩偶。林深把小熊玩偶递到小演员面前,小演员紧紧抱住它,眼中泪光闪烁。淡青色的光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驱散了黑暗舞台。

当林深完成任务,怀表中的光变得更加绚烂。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还在继续,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执念者等待他去拯救,而他将带着怀表,无畏地迎接每一个挑战。林深刚把怀表收好,协会又传来最新消息,这次的执念者是一位古稀老人。他的执念化作了荒芜的庭院,老人被困在其中,满脸沧桑与落寞。林深启动怀表,走进老人的过去。他看到老人年轻时和爱人一起在庭院里种下了各种花草,充满了欢声笑语。然而一场意外,爱人离世,老人从此一蹶不振,庭院也逐渐荒芜。林深试图让老人回忆起曾经的美好,可淡青色的光在荒芜庭院中进展缓慢。这时,林深发现角落里有一朵枯萎的花,那是爱人离世前种下的最后一朵。林深轻轻触碰花朵,奇迹发生了,花朵慢慢绽放。老人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淡青色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庭院。当林深完成任务,怀表中的光更加璀璨夺目。林深知道,自己又一次完成了使命,而未来,还有更多未知的执念等待他去化解。林深刚回到协会,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协会负责人一脸凝重地走过来,递给他一份新任务资料。这次的执念者竟是协会高层的亲属,一个年轻的科研人员。他在一次关键实验中失败,导致项目停滞,从此陷入深深的自责,执念化为黑暗的实验室,将他困在其中。

林深启动怀表,进入科研人员的过去。他看到实验失败时,科研人员绝望的神情。林深尝试引导他回忆科研的初心和曾经的突破,可淡青色的光在黑暗实验室中艰难前行。突然,林深发现实验台上有一本破旧的笔记,上面记录着科研人员儿时对科学的幻想和憧憬。林深翻开笔记,那些稚嫩的文字让科研人员的眼神有了变化。淡青色的光瞬间变强,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黑暗。

当林深完成任务,怀表中的光更加耀眼。他知道,无论执念者身份如何,挑战多么艰巨,他都会带着怀表,继续踏上化解执念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