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跟踪这个女人,看她都在和谁接触!”苏晚拿出赵梦雪的照片。
她思来想去还是感觉应该再谨慎些,于是便想找个侦探帮她盯着赵梦雪。
侦探拿钱办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赵梦雪去厂里请假,谁知道走到厂里,人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赵梦雪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有个关系好点的和她说,她哥哥偷盗坐牢的事厂里都知道了,还说经理找她呢,要他去他办公室一趟。
赵梦雪被工厂辞退了,领完这几天的工资直接让她滚蛋。
如今这工作有多紧张她是知道的,她一直得意于自己有个好工作,找对象都好找。
但没想到,哥哥这事儿竟然被厂里知道了,工作也没了。
赵梦雪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才是。
她不安地咬着手指,匆匆往苏家洋楼去了。
一路上赵梦雪见到不少熟人,都是苏家隔壁的邻居阿姨,赵梦雪强打起精神和人打招呼。
“张阿姨。”
谁知道人家看了她一眼,走的飞快,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赵梦雪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低着头快速跑到了苏家洋楼前。
她敲了敲门,是吴姐打开的门,赵梦雪往里看,“晚晚呢,我找晚晚有事。”
她说着推了把吴姐就想往里走,吴姐一把拦住她,“小姐不想见你,你走吧!”
知道赵成人深夜带人来苏家洋楼偷窃,吴姐本是不太喜欢赵梦雪,现在称得上的讨厌了。
她大哥都能干出这种事儿,谁知道她什么心思,天天缠着小姐要这要那,小姐对她那么好,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晚晚!晚晚你在家吗?我是来和你道歉的!”赵梦雪大声喊起来。
吴姐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想推她出去,但却没想到赵梦雪的劲儿还挺大的,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推不动。
苏晚出现在二楼,看向楼下两人,“吴姐,让她进来吧。”
吴姐转头看向苏晚,心里有些不赞同,但还是让开了位置,赵梦雪恶狠狠瞪了吴姐一眼。
苏晚说晚上想吃鱼,让吴姐去买,就把人支开了。
苏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看向对面的赵梦雪,“你想和我说什么?”
赵梦雪搓着手,看着苏晚端着精美瓷器白嫩如玉的一只手,还有她那冷淡的神情。
她有些不敢相信,苏晚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冷淡地看着自己。
“晚晚,对不起,我向我大哥给你道歉,但他是第一次这么做。有件事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我大哥欠了赌债,他若是不还那笔赌债,别人会砍他的手的!”
“晚晚,看在我和你认识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出一份谅解书?”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苏晚那嘲讽的眼神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苏晚也懒得和她装了,如今赵成人已经进去了,马上就要判刑,她还有什么好演的?
“赵梦雪,你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可笑吗?”苏晚的声音十分冷淡,眼睛里满是嘲讽。
赵梦雪渐渐也冷了神色,她腾地站起身来,再也没了那以往温柔的样子。
“苏晚!你故意的?!”
苏晚微微一笑,“故意?我做什么了?是你的大哥跑到我家来偷窃,你还要我出谅解书,我有那么蠢吗?”
赵梦雪看着眼前的女人,浑身都在发抖,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指甲扣进肉里的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
“不!你不是苏晚!你是谁?!”
苏晚挑了挑眉,“我不是苏晚是谁?怎么?只许我被你骗的团团转,我现在看透了,你就不认识我了?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赵梦雪深吸口气,“所以你是不肯出谅解书了?”
苏晚:“谁爱出谁出,反正我不是西方的圣母玛丽亚,你大哥做的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梦雪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苏晚,盯着她那张娇美的面容不放。
她想起《聊斋志异——画皮》那个故事,当时苏晚看了那书后吓的不敢睡,还叫她和她一起睡。
赵梦雪后退几步,苍白的脸色好像是见了鬼。
苏晚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满足地勾唇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苏晚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没有兄弟姐妹,自从认识赵梦雪后,她就把她当成了最好的姐妹,她的家人。
这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为她曾经的有眼无珠,为逝去的姐妹之情。
晚上八点,苏家的电话铃声响了,苏晚接起电话,那边说完后挂断了。
苏晚倒是没想到,赵梦雪竟然怀孕了!
而且怀的还是周家的种,倒是好手段。
柳英卓第二日登门,和苏晚说了一件事,他语气十分为苏晚不平。
“晚晚,周崇明要保赵成人,你说说他来凑什么热闹?”
苏晚没有意外,昨天那通电话接到后她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周崇明是周家的小儿子,赵梦雪竟然能搭上他,她还真是小看她了,不过幸好,她留了个心眼,提前知道了这件事。
既然让她把握了先机,那她就不可能放任周崇明搅事。
赵成人这个牢是坐定了!谁来也没用!
“英卓哥,有人欠钱不还,我告他们会怎样?”苏晚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柳英卓立马懂了她的意思,“你要告赵梦雪?”
苏晚点点头,“谁家的钱也不是刮来的不是,她这些年可从我这儿借了不少钱,给她的就当是我眼瞎看错了人,但借我的钱总该还我吧?”
柳英卓微啧看着苏晚,“晚晚,想不到你如今竟然这么狠了,我可真是误会了你,还以为你还是以前读书时的单纯性子呢!”
他的神情怀念,似乎想到了什么。
苏晚端着茶杯,眼神被飘散的烟雾迷蒙住了,叫人看不真切。
她的嗓音一向都是软糯的,带着吴语特有的温柔,一听就知道是个性子娇软的女人。
此时却微微带上一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