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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首富傅时行的女保镖,也是他地下情人。
圈子里都知道,傅时行不近女色,而我是唯一的例外。
直到他的归国白月光惹怒了黑老大,必须留下一个部位才能活命。
傅时行毫不犹豫把我推了出去挨了九十九鞭,代替白月光被砍了三根手指。
“你感觉不到疼,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但清漪娇生惯养,受不了委屈。”
我才终于明白,原来我对傅时行而言,只是一条好用的狗。
所以挖墙脚的消息传来时,我没有告诉傅时行。
而是接下了他的死对头伸出的橄榄枝。
......
手起刀落。
尽管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大量的失血还是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苏清漪被喷涌的鲜血吓得尖叫,傅时行温柔捂住了她的双眼。
“清漪别看,你是艺术家,这种东西不该脏了你的眼。”
黑老大冷笑一声:
“没想到傅总还是个情种,让人知道风光无限的傅总竟然这么窝囊,还要靠女人来救!”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要的代价也给了,温雪,过来。”
我踉跄着跟上傅时行的步伐,鲜血滴落了一地。
看着我苍白的脸,傅时行皱了皱眉:
“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习惯性地站在车门前,却被傅时行拦住。
“清漪容易晕车,你去后面。”
傅时行无奈地笑笑,为苏清漪打开车门,小心地护着她的头不被磕到。
刚才满地的鲜血我连眉都没皱。
可是现在看着傅时行的模样,我的心却狠狠揪了一下。
傅时行对我一向是高高在上的。
即便是最情动的时候,他的亲近也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而非现在对苏清漪满眼的尊重。
咽下喉间的苦涩,我利落地坐到了后座。
车开出去没多久,苏清漪突然干呕一声。
“阿行,车里血腥味儿太重了,我好难受。”
傅时行看了我一眼,喉结滚动:
“温雪的伤口很严重,如果不及时送医的话…”
话没说完,苏清漪又难受地干呕一声,连眼角都沁出了泪。
傅时行不再犹豫,立刻降下所有车窗,猛踩急刹车。
我猝不及防磕在玻璃上,下一秒车门打开,傅时行居高临下看着我。
“这里离医院也就十公里,你跑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一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两年前傅时行被仇家暗算,我背着昏迷的傅时行走了三天,才终于逃出原始丛林。
彼时我腿骨错位,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百处,差点落下残疾。
直到现在,右腿还会在阴雨天传来细密的痛痒。
是傅时行心疼地将我搂进怀里,说他会千百倍报复回去,决不让我再受委屈。
而现在。
我刚关上车门,劳斯莱斯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出去,尾气呛得我眼泪直流。
初冬的风好凉,吹得我头都昏昏沉沉。
血液都像被冻僵,险些站不稳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我面前。
“温姐,傅总让我来接你去医院。”
由于职业特殊,我几乎从没穿过高跟鞋。
唯一的一次,是傅时行送我的生日礼物。
那天的傅时行极致疯狂。
我穿着高跟鞋,被抵在窗前不断起伏。
而现在我看着后座的精致鞋盒,内心微微动摇。
刚伸出手,就被司机制止。
“温姐,这是傅总给苏小姐定制的......”
手缩了回来。
伤口的血几乎快要流干,肢体呈现出不正常的惨白。
街边的新闻播报里,傅时行豪掷千万为苏清漪建造画廊,笑得满脸纵容。
“跟清漪的开心相比,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心中一阵刺痛。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上最新的信息。
“我出傅时行的十倍薪资,你跟着我怎么样?”
我用完好的右手,慢慢摁下一行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