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闻言,心中猛地一凛!
他僵硬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解。
【啥?苏辰已经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女帝没有理会他的震惊。
她赤着双足,走下了龙床。
光洁的玉足踩在冰凉光滑的汉白玉地砖上,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居高临下。
如同神祇在审视一只卑微的蝼蚁。
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得苏辰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不敢直视她。
一双冰凉的玉指,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女帝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地逡巡着。
“这俊俏脸,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旧俊美得让人心惊,喜欢的很呐!'
"比以往帝王中的妃子,都要胜过三分,如是女子,祸国殃民!”
女帝顶着那双眼睛,在恐惧与屈辱的包裹下,竟透着一股奇异的倔强与不屈。
女帝的指尖,缓缓向上。
划过他紧抿的嘴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
最终,停留在了他的喉结上。
那微小的、属于男性的凸起,在此刻,显得格外碍眼。
“一个男人,待在朕的寝宫……”
“朕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也会.....
贞洁不保......
【已经贞洁不保了......戏份得做足】
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如情人间的呢喃。
“……多有不便。”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在苏辰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女帝,你已经不纯洁了好吧!】
【你我之间只差了一个小宝宝了好吗!】
苏辰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女帝的意图!
女帝应该是怕多次的身体接触,怀上自己的孩子!
难道要变成太监?
女帝缓缓收回了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转身,对着殿外,用那清冷而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来人。”
厚重的殿门被无声地推开。
几名早已等候在外的宫女,垂首躬身,鱼贯而入。
她们手中都捧着一个蒙着黄布的托盘。
宫女们走到近前,跪下,将托盘高高举起。
女帝随手掀开了第一个托盘上的黄布。
托盘上,赫然放着一柄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银质小刀!
和一卷洁白的纱布。
她又掀开了第二个托盘。
上面是一叠厚厚的、崭新的白色束胸布。
以及一套做工精致、剪裁合体的宫女服饰。
苏辰的脸色,在看到那些东西的瞬间,“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没有一丝血色!
他惊恐地看着女帝,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不……不要……”
“臣……臣是男的!臣是男人啊!”
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这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然而,女帝只是凤眸微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她伸出玉指,再次划过他那张比女子还要光滑细腻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玩味与残忍。
“哦?是吗?”
“可朕觉得……”
“你做朕的贴身侍女,刚刚好。”
她顿了顿。
“极阴之体,不做貌美如花的女人可惜了......”
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命运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宣布:
“从今日起,削去喉结,激发于胸,束布换装。”
“世上,再无苏辰。”
“只有朕貌美如花的贴身侍女——苏月!”
苏月……
苏辰……
竟是取了他的谐音!
何等的讽刺!何等的羞辱!
【“不!!!】
【我不要做女人!】
【我还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手,也没有和女孩子亲密的贴贴过呢!】
【呜......跟你这魔头女帝贴贴寒颤不算,我是被强兼而上的,不算,不能算......】
苏辰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反抗?
他下意识地催动体内那股刚刚获得的新生内力。
可是,念头刚起,就被他自己生生掐灭!
【怎么办?在女帝那深不可测、如同浩瀚星海的恐怖实力面前,我这点微末道行,不过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啊!】
【任何反抗,都只是徒劳!】
【挣扎,只会招致更悲惨、更屈辱的结局!】
能做的只能是隐忍了!
这样便有复仇的希望!
【对!在复仇之前,就算是让我学狗叫,也得照做,让我钻裤裆,他也必须忍!顺便一睹森林,☺】
两名早已得到示意的、身强力壮的老嬷嬷上前。
她们孔武有力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按住了苏辰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其中一人,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刀。
【不是啊,女帝姐姐,想归想!】
【你,真割啊?】
苏辰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那副模样像是尿急了。
就在那闪着寒芒的小刀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女帝却忽然抬了抬手。
那孔武有力的老嬷嬷立刻会意,停下动作,恭敬地退到一旁。
女帝姬凝霜缓步上前,取代了老嬷嬷的位置。她冰凉的玉指再次抚上了苏辰的脖颈,这一次,精准地停留在了那象征着男性尊严的喉结之上。
苏辰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比刀锋更刺骨的寒意从她的指尖传来,流转全身。
“这点小事,何须假手于人。”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浩瀚、却又凝练如丝的真气,猛地从她指尖透入!
“唔!”苏辰双目暴睁,剧痛让他险些昏厥过去。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那股霸道无比的真气在他喉结处疯狂震荡!
“喀……咔嚓……”
一声沉闷而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他的喉骨深处、在他的脑海中轰然响起!
苏辰甚至无法发出一丝惨叫,因为那股真气已经彻底扼住了他的声带。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喉结,那块坚硬的软骨,在女帝的真气震荡下,
被硬生生震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但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紧接着,那股霸道的真气忽然又化为一股极寒的冰流,瞬间封锁了他颈部周围所有的经脉与血管。
气血凝滞,原本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竟被硬生生冻结在了皮肉之下。
做完这一切,姬凝霜才仿佛丢开一件垃圾般,松开了手。她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对着那手持银刀的老嬷嬷淡淡道:“取出来。”
老嬷嬷立刻上前,一手扶住苏辰已经无法动弹的头,另一只手稳稳地举起银刀。刀锋划过,一道细微的血线在苏辰的喉前绽开,却诡异地没有一滴血流出。
老嬷嬷用刀尖轻轻一挑,一拨,一块块米粒大小、沾着些许血丝的惨白碎骨,便被从那小小的伤口中,精准无误地取了出来,叮叮当当地掉落在托盘之上。
清脆的声响,如同苏辰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被彻底敲碎的声音。
老嬷嬷取出碎骨后,就地自裁了,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即便是现在不死,也走不出女帝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