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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门在三天后才被再次打开。
林婉云站在门口，用丝帕掩着口鼻。
“出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
突如其来的阳光让女儿的眼睛痛得睁不开。
叶亦明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手腕上被老鼠咬出的伤口，眉头皱了一下。
“去拿点药膏。”
林婉云立刻柔声说：“已经抹过了。小孩子恢复快，不打紧的。”
她递过一个面包。
“饿了吧？快吃。”
女儿正要伸手去接，林婉云突然缩回手。
“哎呀，忘了规矩。咱们家宠物吃饭，得用它的盘子。”
她拿起茶几上的狗食盆，把面包扔进去。
“吃吧。”
叶聪兴奋地拍手：“对！狗就得用狗盆！”
女儿站着不动。
叶亦明放下报纸，语气里有些犹豫，“婉云，这有点......”
林婉云眼圈一红，
“亦明，我是想教她规矩。她现在就这样，以后出去，别人会说我们有娘生没娘教。”
我看着林婉云这副姿态，周身鬼气翻涌。
昨夜我强行分出一缕神识，想给她一个警告，却触动了人间界的防护，反噬让我魂体震荡。
这笔账，我记下了。
叶亦明沉默了。他看了一眼女儿，转身上了楼。
“随你吧。”
女儿盯着那个狗食盆，一动不动。
林婉云弯腰，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恶心的话：
“不吃？那就饿着。看你骨头有多硬。”
冥镜台前，我周身鬼气翻涌。
第二天早上，女儿被叶聪的尖叫声吵醒。
“我的模型！谁弄坏的！”
他冲进女儿房间，把她从床上拽下来。
“是你！肯定是你！”
林婉云闻声赶来。
“叶念念！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女儿立即反驳。
“弟弟的玩具就放在客厅，不是你还有谁？”林婉云叹气，“做错事要承认。”
叶亦明一走过来，叶聪立刻哭喊：“爸！她弄坏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那是个昂贵的机甲模型，碎片散落一地。
叶亦明脸色沉下来。
“林念念！”
“不是我…”女儿的眼圈已经翻红，语气里满是委屈。
“家里就你们三个人！难不成闹鬼了！是你妈弄的？”叶亦明声音严厉。
林婉云轻轻拉住他：“算了亦明，孩子还小，可能就是嫉妒弟弟......”
“我没有！”
“还敢顶嘴！”叶亦明指着墙角，“去那里跪着！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什么时候起来！”
女儿被强按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叶聪凑过来，低声说：
“其实是我自己弄坏的。”
“但你猜，爸爸会信谁？”
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吊坠，在手里抛接着玩。
中午，林婉云把一碗馊掉的米饭倒进狗盆。
“想吃吗？”
女儿跪得笔直，没有反应。
叶聪眼珠一转。
他拿过吊坠，把它按进馊饭里，搅了搅。
“你的宝贝项链掉进去啦！想要就自己捡出来啊！”
黑色的骨雕沾满了油腻的饭粒。
女儿的身体终于颤了一下。
她看着那盆馊饭，又看看得意的叶聪。
然后，她慢慢地，朝着狗盆爬了过去。
冥镜台前，我猛地站起。
对了！就是这样！去拿回来！然后呢？然后去找火！
我的女儿，快去找到火！
我以神识扫过别墅，试图引燃厨房灶火给她提示，那微弱的火星却被保姆瞬间关闭。
人间的阻碍，比我想象的更多。
就在女儿的手即将碰到狗盆时，
叶聪突然一脚踢翻了狗盆！
馊饭和吊坠一起撒在地上。
“哎呀，不小心！”
他抬起脚，狠狠踩在吊坠上！
“什么破玩意儿，踩烂算了！”
“不要！”
女儿终于发出嘶哑的哭喊，扑了过去。
叶聪的脚重重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