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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血？”我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我闻过衣服上的气味，的确是血腥味，可警察却冷漠地否定了：
“你是在质疑专业检测员吗？这只是普通的红色颜料而已！”
我还来不及辩解，门口忽然传来顾言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完了！我最害怕的情形，还是发生了。
我故意挑在顾言出门时报警，可他却提前回了家！
我想往后退去，可他却攥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进他怀里。
“顾先生是吧？”警察说，“你妻子报了警，说家里有你谋害她的证据。”
顾言看着地上的血衣，忽然笑了。
“抱歉，警官，这是我创作用的红色颜料。”
“只是加了一些特殊的成分，让大家误会了。”
警察听到他的话，刚准备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什么特殊成分？我们刚才检测的时候，结果一切正常。”
顾言语气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听见警察逼问，他还是挤出一副笑脸回应：
“警官，是红珊瑚。”
“我觉得它的颜色很适合用来作画，就不小心用了一点。”
“红珊瑚？”警察皱起眉头，“那可是保护植物！”
顾言继续陪着笑脸：“是，我已经交过罚款了，以后也不会再犯。”
警察点点头：“行，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下次注意。”
眼看着警察即将离开，我情急之下，猛地挣脱顾言的束缚，大声喊道：
“红珊瑚就是个借口！你们别被他骗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杀人！”
“他是杀人犯，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啊！”
顾言保持着温柔得体的微笑，将我紧紧按住。
“娇娇，你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他又满怀歉意地望向警察，鞠了个躬。
“让大家见笑了，我妻子有被害妄想症，总是怀疑我要害她。”
“她刚才可能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发病了，才会报警。”
“麻烦各位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他从客厅抽屉里取出一张诊断书。
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林娇娇，重度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一时间，我愣在原地，围观的邻居们立刻议论起来：
“这个林娇娇看着文文弱弱的，原来是个精神病啊！”
“还报警折腾警察，真是浪费社会资源。”
“可惜了顾老师，那么有才华的人，却娶了个精神病！”
尖锐的指责声不停回响着，我感觉大脑一阵轰鸣，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言两个人。
他静静地看着我，拿出手机，调出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中的我，正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尖叫，看起来正在发狂。
“这是上周你发病时，我录下来的，本来想留给医生看......”
我盯着屏幕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心里一阵后怕。
难道，我是真的病了，我得了被害妄想症，而顾言是在保护我？
顾言见状，收起手机，将我紧紧抱进怀中：
“娇娇，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生病了，我不会怪你。但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在顾言温暖的怀抱中，我紧张的情绪有些松懈。
是啊，顾言如果要杀我，又怎么会特地让鹦鹉来告密呢？
他是绘画圈炙手可热的新贵，可他宁愿推掉一切交际，也要陪在我身边。
他那么爱我，我却把他当成杀人犯。
“对不起......”我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顾言轻柔地擦去我的泪水：“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喂我吃下了药，又轻轻带上了房门离开。
也许是药物作用，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朦胧中，我忽然看见，鹦鹉悄无声息地飞到了我的床头。
在昏黄的灯光下，它再次开了口：
“苏晴，要......顾言，杀了......娇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