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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浑身滚烫的暖暖,大步穿过客厅,直奔主卧。
触目所及,让我怒火中烧——
床头墙上,我父母的遗照被替换成了一张苏婉和张伟的婚纱照!
苏婉的脸上摆出乖巧的神情,
“伟哥说,一个家要有男主人镇着,才能安稳。”
“我换上新照片,也能去去晦气,毕竟.....姐姐你是在外面意外身故的,不太吉利。”
她语气轻柔,字句却在往人心窝里戳。
我转身猛地推开隔壁暖暖的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张伟那个弱智弟弟的破烂玩具和脏污衣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强压着滔天怒火,“暖暖的房间呢?”
暖暖虚弱地抬起手指向了走廊尽头——
那间没有窗户、原本是储藏室的房间。
我推开门,一股发霉的空气扑面而来。
不足五平米的空间里,摆着一张行军床,上面扔着几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
四面墙壁,被用猩红色的颜料涂满了歪歪扭扭的大字:
“女人靠男人天经地义!”
“伺候好男人才是本事!”
“读书无用,嫁人至上!”
“怎么样?”苏婉脸上带着得意,
“这些都是我亲自写下来,教暖暖的!这才是我们女人该学的真理!”
“姐姐你以前教她的那些独立自强,都是害人的东西!”
眼前有红光闪过,我抬头,一个的摄像头正对着狭窄的床铺。
“你装的?”我的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
苏婉眼眶泛红,语气甚至很“委屈”,
“我这都是为她好!时时刻刻看着她,引导她,免得她走歪路!”
“我这颗心,可全都是为了她,为了这个家啊!”
张伟捂着手腕,龇牙咧嘴地凑过来帮腔,
“婉婉用心良苦!苏总......不,姐,你这女儿性子就是被你教得太倔了,不管教不行!”
“婉婉这都是替你在操心!”
我轻轻将暖暖放在一旁靠墙站稳,走到苏婉面前。
她吓得往后一缩,脸上瞬间换上惊恐:
“你......你又想干什么?伟哥,你看她.....”
我转身走进主卧,一把扯下那幅刺眼的婚纱照。
在苏婉陡然拔高的尖叫声中,猛地将相框砸向那个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
“哗啦——!”
摄像头和玻璃相框应声碎裂。
“我的照片!我的监控!那都是我的心血啊!”
苏婉心疼得直跺脚,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我拉着暖暖,几步冲到书房门口。
书房内,我定制红木书桌堆满了彩票存根和烟头。
防爆保险柜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我冷笑一声,指尖凝聚一缕阴气,直接点在电脑上。
屏幕瞬间闪烁,调出了集团财务数据流和股权变更记录。
苏婉以“唯一亲属”身份,利用伪造的遗嘱,已将我名下30%的流动性资产转入张伟控制的空壳公司。
更可怕的是,她将我公司的核心技术以不到实际价值千分之一的价格,贱卖给张伟亲戚的皮包公司!
协议签署的最终截止时间,就是明天上午十点!
“看见了吧?姐姐。”
苏婉亲昵地挽住张伟的胳膊,
“这都是伟哥运筹帷幄,帮我......哦不,是帮我们家进行的‘资产优化’!”
她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母鸡:
“你回来晚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明天一早,你的所有心血,就权当是给我俩随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