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宁一走,江帆也不忌讳了,一脸恶趣味的调侃着时司恒。
他也不急着走,想看看恒哥一会儿是否吃得下去。
时司恒没好气的冷声道:“滚,别在这里碍眼。”
“不是,恒哥,我这烤肉还没怎么吃呢?要是这么走了,嫂子肯定更怀疑了。”
为了留下来看戏,许临安知道时司恒的顾虑,赶紧搬出了冉宁。
“……”
这两货真是看着碍眼!
时司恒的脸色臭臭的,很想把这两人给扔出去。
“阿恒,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这可是我的拿手本领。”
看到冉宁端着味碟走了过来,时司恒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春风拂面般看着走近他的冉宁。
“嗯,闻着挺香的,一会儿我可要好好尝尝。”
时司恒将味碟接了过来,上面的一团蒜泥让他的眸光闪了闪,但他还是选择了睁眼说瞎话。
“这个蒜泥配花生酱特别好吃,我还倒了一点芝麻油。”
冉宁一脸兴致的向时司恒说起了配料,他们身后的江帆和许临安忍得特别辛苦,捂着嘴巴憋着笑。
真想亲眼看看恒哥吃蒜泥啊,可惜为了保住小命,这场面他们是看不到了,但是可以想象。
厨房小白的时司恒像模像样的烤着肉,冉宁在一边不时的帮着忙,没出什么岔子。
只有时司恒知道自己就是表面看着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就怕冉宁看出他不是穷人家早当家的孩子。
“对了,阿姨的病很严重吗?她现在哪家医院,需要我过去看看吗?”
冉宁突然想起了时司恒家里的困难,既然都是男女朋友了,她有必要去看望一下人家母亲吧?
“噗……”
“咳咳……”
冉宁的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发出了一阵爆笑声,还有人被呛着了。
时司恒冷着脸,想要弄死后面这两货,笑屁啊!
“你他妈的有病啊,好好的给老子讲什么冷笑话,呛死我了!”
江帆最先反应过来,他火速给他们圆场,怒骂着坐在对面的许临安。
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恒哥太牛掰了。
为了追个富婆,竟然编排阿姨生重病了,是个狠人!
自己亲妈都敢诅咒,阿姨要是知道估计想把恒哥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
冉宁听到身后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她也没太在意。
只是看着时司恒,等着他的回答。
时司恒见没有引起冉宁的怀疑,他紧绷着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面不改色的继续瞎掰道:“不是很严重,就是一直需要钱。她在老家的医院,不是很方便,你就不用去了。
等过段时间,我回老家再带你过去,我妈应该会很开心。”
“哦,也行。这张银行卡给你,你现在急需要钱,我就提前把钱给你了。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应征男友那里我写了一个月十万的生活费,我一次性给你十个月的生活费。
你要是不能做我十个月的男朋友,到时候退给我也行。卡你先拿着吧?”
“谢谢,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时司恒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感激的收下了银行卡。
一百万就这么搞到手了,恒哥可真能骗!
不过这区区一百万,也就只能给恒哥买身衣服。
恒哥为了配合富婆,也是够辛苦的,拼命装穷。
江帆他们对时司恒佩服不已,追女人的路子可真是野。
“你多吃点,工地上的伙食应该不怎么好?”
冉宁不停的给时司恒夹着肉,在冉宁的注视下,时司恒不能作假,只能强忍着不适蘸着调味酱吃了一口。
“好吃吧?你多吃点,我吃饱了。”
冉宁放下了筷子,一脸心疼的撑着脑袋看着时司恒吃饭。
“……”
顶着冉宁的目光,时司恒只能硬着头皮去蘸自己讨厌的蒜泥调味酱。
这一顿饭吃得时司恒异常的难受,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说自己不喜欢吃蒜了。
“我先去个洗手间。”
时司恒站起身快步去了洗手间,站在盥洗台旁呕吐了起来。
太他妈的难吃了!
蒜,这么难吃的东西是谁用到烹饪上的?
漱了一下口,时司恒这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走吧”,时司恒一点胃口都没了,准备离开。
“你不吃了,吃饱了?你这胃口也太小了。”
“吃饱了,我们回去吧?一会儿你还要送我去工地,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
时司恒看着那蒜泥胃里忍不住又翻江倒海了,他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强忍着不适。
“给,吃颗口香糖,驱散一下嘴里的蒜味儿。”
冉宁嚼着口香糖,将薄荷糖瓶子递给了时司恒。
时司恒赶紧倒了两颗出来,塞进了嘴里。
薄荷味席卷了整个口腔,他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兄弟们,喜报喜报!恒哥成功的傍上富婆了。”
时司恒他们一离开,江帆赶紧拍下了他们手拉着手的背影,发送到了兄弟几个的群里。
“卧槽,神速啊!”
“也不看看是谁出马的,这可是恒哥啊!”
“就是恒哥当小白脸,有些不习惯。”
许临安没好气道:“不习惯个屁,恒哥可习惯的很。他刚才在富婆那里拿了一百万,你们能吗?”
“卧槽,卧槽!我也想找个富婆包养我,还真没哪个女人给老子花过钱。”
“滚粗,你老娘不是女的吗?”
江帆赶紧道:“说到老娘,你们绝对想不到,恒哥这一百万可是因为他说自己老娘得了重病。”
“牛逼,是个狠人!”
“狠人,自己老娘都敢诅咒!”
“还好阿姨不知道,不然要被气死了。”
“牛,老子就服恒哥!”
“……”
时司恒不知道群里的兄弟们已经热火朝天的讨论起了他和富婆的恋情,此刻他正苦逼的站在工地门口。
“我先走了,周末放假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你的这些衣服我先带回去了。”
冉宁对着时司恒摆了摆手,一脚踩在油门上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车子,时司恒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了。
把自己的身世编的太过于凄惨了点,现在想从工地脱身都有些不易了。
他要是就这么离开了,冉宁会不会觉得他不太上进?
这可真是个难题,谁知道冉宁不按套路出牌,没说给他安排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