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辉来到医院找到江景耀。
“你来干什么?”
江景耀有点担心这家伙又揍他。
江景辉见他这怂样,翻了个白眼。
他是那种动不动就动手的人吗?
“爸妈回去了吗?我还以为都在医院呢。我已经跟沐雪说好了,她答应跟我一起下乡,以后我护着她,她将那1000块钱给你们,交给我不放心,让你们自己去她朋友家拿。”
“她朋友家?哪个朋友?”
江景耀想不到她还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平时围着她转的几个同学在他们家被举报后都远离了。
江景辉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既然爸妈回去了,那我就回家跟他们说一声,早点带他们拿了钱也早点了却一件事。”
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
江景耀忙叫住了他。
江景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鱼儿上钩了。
回头的瞬间,笑容又被他压了下去。
“还有事?”
“那啥,你不用回去叫爸妈了,你带我去拿钱也是一样。”
“你身体没问题,不用再做检查了?”
“不用,已经做好了,就只是等报告,回头再来就行。”
“那行吧,赶紧走吧。”
江景耀很激动,颠颠儿地跟在身后,只要想到马上能拿到那1000块钱,之前觉得哪哪都疼的人,此刻却觉得浑身舒畅起来。
江景辉尽量避开了人,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就到了徐大娘家。
刚将人领进院子,江景辉就趁人不注意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待王秋菊和徐大娘看清江景耀的长相,有点傻眼。
“你们,你们长得好像。”
看着像亲兄弟。
后半句王秋菊没说出口。
江景辉不置可否,没接她这话,只催促。
“赶紧的,将人弄去你的房间。”
王秋菊带路,江景辉扶着人去了她的房间,将人扒了个精光往床上一丢,拍拍手算完事。
“我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为了给他们一颗定心丸,江景辉走的时候将说好的100块钱也先给了徐大娘。
“剩下的50斤大米晚上我会悄悄送来。”
婆媳俩千恩万谢,这100块钱拿到手,两人确实又安心了不少。
江景辉走后,徐大娘也抱着孩子离开了家。
没多久,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壮实的汉子和一个老姐妹。
两个汉子是她找来帮忙修屋顶的,儿媳妇的房间屋顶漏雨,今天正好碰上了人找来帮忙翻修一下。
至于老姐妹也是听说她家有纳鞋底的碎布头可以送给她一些,也就跟着来了。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一场大戏。
徐大娘的一声凄厉惨叫,彻底地打破了整条巷子乃至整个街道的宁静。
江景辉离开徐家后,又快速地跑到医院,大张旗鼓地开始到处打听江景耀在哪里,急诊和内科外科都问了遍,还跟几个护士聊了几颗大白兔奶糖的话,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才又火速地离开医院。
等他再次来到徐家大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徐大娘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的地上哭天抢地,她的老姐妹在一旁唾沫星子乱飞,屋里还有一个凄凄呜呜的声音。
一群看热闹的人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议论。
“这是出了什么事?”江景辉问了一句。
旁边的人争先恐后地八卦。
“哎哟,这家的小寡妇跟野男人搞破鞋被她婆婆堵床上了。”
“听说小寡妇也不是自愿的,是那男人强迫的。”
“那谁说得准,小寡妇男人都死了快两年了,说不准早就搞在了一起。”
江景辉适时插嘴,“管他是搞破鞋还是被强迫,都应该报公安,公安一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这男的都逃不脱干系,就应该抓起来蹲笆篱子。”
“对对,应该报公安,将人抓起来蹲笆篱子。”
大伙附和,也很积极,有那动作快的已经跑出去老远。
街道派出所并不远,听说有人搞破鞋,所里没事的三四个公安全都来了。
江景辉看到公安进了徐家的院门后,默默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深藏功与名。
噢不对,他还要赶下一场。
江景耀早就醒了,只是在他醒的那一刻,徐大娘就让帮忙修屋顶的两个汉子将人五花大绑,嘴里还堵了一块破抹布。
要不是徐大娘他们觉得一丝不挂有点伤风化,他连条裤衩子都混不上。
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自己是遭了算计。
只是嘴巴被堵上,根本无从狡辩。
心里恨得要死,将江景辉翻来覆去地骂了八百遍。
等看到公安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怒火又全化作了恐惧。
他知道今天的事在别人眼里搞破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他对公安说出实情,别人也不会相信,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罪责开脱。
不过到了派出所,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所有公安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其中审问的一个公安同志说,“江景耀同志,你说的话我们会去核实,所以请你如实交代事情,不要妄想狡辩。”
“公安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找来江景辉一问便知,就是他带我去的徐家,然后将我打晕,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江景耀,不要冥顽不灵,王秋菊已经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之前就骚扰过他几次,今天居然还趁徐大娘不在家闯进了家里对她行不轨之事。”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也容不得你抵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态度端正,主动承认自己所犯的事,也能判得轻点。”
江景耀百口莫辩,只能痛哭喊道,“你们抓江景辉,都是他,都是他害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