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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推开车门,踉跄着扑到我的尸体旁。
“温见晚!”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明明两天前,还有功夫绑架夏知予的女人,为何今天就跳楼......
“傅总!”
保镖们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傅斯年猛地转头,猩红的目光扫过他们。
声音冷得像冰:“你们是怎么看着她的?我不是说过,没我命令不准离开病房半步吗!”
保镖们你推我搡,谁也说不出缘由。
夏知予这时也从车上下来,捂着嘴,眼底却藏不住得意。
她轻轻拉了拉傅斯年的胳膊:“斯年,你别生气......见晚她连失忆都能装,说不定这次也是假死,就是想骗你心疼她呢。”
傅斯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
这只是我又一场拙劣的戏码。
而不远处的树影里,我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却很快归于平静。
直到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夏知予。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陆承渊,声音冷淡:“走吧。”
他点点头,正要带我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傅斯年的声音:“温见晚。”
我浑身一僵,几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下意识屏住呼吸。
可下一秒,就听见傅斯年对着手机低声说:“查一下最近的医院监控,找找她到底去哪了。”
原来,他只是在打电话。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不再犹豫,跟着陆承州离开了。
身后的一切,从此都与我无关。
傅斯年的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他皱紧眉,抬手按在胸口,明明他已经信了夏知予说温见晚是假死的说辞。
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尸体的模样。
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很久没有拨打过的电话。
电话拨出去的瞬间,他甚至屏住了呼吸,想好了无数责备温见晚不懂事的话。
可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被拉黑,请稍后再拨。”
傅斯年的心猛地一沉,又试着发了条消息。
屏幕却立刻弹出“对方已将你删除好友”的提示。
慌意像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如果是假死,她为什么要拉黑删除他?
“斯年,你别多想。”
夏知予立刻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声音软下来,“她就是故意的,知道你会查,故意拉黑让你着急,好让你反过来找她。”
“你可别上了她的当。”
傅斯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那股莫名的慌乱,点点头。
“你说得对,她一贯会来这套。”
话虽这么说,心里的慌意却没减少半分。
他刚要拉着夏知予上车,刺耳的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
几名警察快步走过来,目光落在傅斯年身上。
“请问是傅斯年先生吗?”
傅斯年一愣,点头:“我是。”
警察拿出笔录本,语气严肃。
“坠楼的死者是温见晚,登记信息显示你是她的丈夫,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死者的坠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