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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寥拉住我的手腕,这是他在我面前的第一次大声说话:
“姜芙,我听你姐说你跟我们老板很熟,我被开除是你做的对吧。”
“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对不起小茉了?”
他话音刚落,姐姐便从推着轮椅从卧室出来。
见我们俩起了争执,姐姐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阿廖,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小芙。”
冯寥依言刚要松手,就被我一脚踹在腰腹上。
他根本没有防备,瞬间便撞在茶几上,刚刚泡好的滚烫茶水全部倾倒在他身上。
破碎的玻璃茶具将冯寥的胳膊划开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大口子。
鲜血直流。
“阿廖!”
姐姐快速来到冯寥身边,看到茶水将他的大腿腰腹全都烫出水泡。
冯寥疼的只抽冷气,却反过来安慰姐姐。
“别看我小茉,你会吓到的。”
看着冯寥苍白的面容,姐姐止不住的落泪。
我冷冷的瞥了瘫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拍手让一早等在外面的保镖将姐姐推走。
冯寥想起身阻止却被我一脚踩在他刚刚烫伤的大腿上。
他瞬间发出痛苦的闷哼,眼神却依旧盯着被保镖团团围住的姐姐。
我将一张名片轻飘飘的扔到地上。
“这是北城最大的高利贷王德法联系方式,别怪我没给过你筹钱机会。”
看到名片的瞬间,姐姐愤然怒吼:
“小芙!你疯了?你怎么能让冯寥去找他借钱!”
“王德法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谁想要借钱就必须先留下自己的肾脏做抵押,只有亡命赌徒才会借他的钱!”
“你难道想让冯寥去死吗?”
我扭头看着姐姐,态度依旧漫不经心:
“那又怎样,他一个穷山沟里走出来的贱民,想娶你就得付出点代价。”
我看着捂住伤口的冯寥轻笑出声:
“明天如果我还见不到那三百万,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姐。”
姐姐呼吸一滞,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变得陌生。
冯寥拖着带伤的胳膊跪在我面前哀求:
“姜芙,我会照你说的做,求求你,别带走小茉...”
他抓住我的腿一遍遍哀求,我不耐烦的将他踹倒一边,让保镖带着姐姐离开。
回到家后,我刚想推姐姐的轮椅就被她躲开。
她双眼哭的红肿,看向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小芙,如果冯寥真的去找了王德法借钱,我绝不会原谅你。”
姐姐说完便自顾自地回了房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监控室在二楼,我刚一进去就被父亲用一份文件抽歪了脸。
父亲指着文件上扎眼的红色数据,厉声质问:
“姜芙,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公司现在财政出了问题,你才会想要那三百万的彩礼?”
母亲在一旁气的直发抖,捶着我的肩膀骂道:
“姜芙,你到底把你姐姐当成什么!”
“要不是冯寥给我们发来这份合同,我都不知道你投资亏了这么多钱,你姐姐是你的恩人,你怎么能把她当填补错误的工具!”
“我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省得你祸害小茉、祸害我们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