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检查衣柜里有没有遗漏时,赫然发现最底下那层抽屉里放满了安全套。
日期还是新鲜的,盒子上还有购买记录和日期。
看样子,已经用了一大半。
而我和她,已经快两年没有夫妻生活了。
我的心骤然一痛,怪不得她能毫不犹豫地把钱全部加注在何健身上。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拎着行李箱出门时,徐蔓蔓还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嘲弄:“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学小年轻离家出走?”
我冷笑一声,默默拖行李箱出门。
跨出门时,我突然感觉有些头晕,不过一秒,眼前的世界骤然暗了下去。
我手里的箱子“哐当”砸在楼梯间。
我蜷缩在地上大口喘气,最近心情大起大落,饭也没有按时吃,恐怕是低血糖了。
我不敢马虎,因为低血糖严重的话,会休克!
我用尽全身力气,张开了口:“给我拿点糖....我低血糖”
预想中喂到嘴里的糖,迟迟没来。
我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眼前发黑,冷汗浸透了衬衫。
“糖,给我糖.......”
恍惚中,我看见徐蔓蔓戏谑的眼神,不一会儿,她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健哥?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男人虚弱的声音,徐蔓蔓的表情瞬间变了:“什么?!你出车祸了?!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她抬脚就要跨过我,差点踩到我的手指。
我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脚踝,声音嘶哑:“糖......”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不耐烦地丢下一句:“差不多得了!何健在医院都快死了,你在这儿演给谁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下楼。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插着点滴。
房东老刘坐在旁边,见我醒了,松了口气:“你可算醒了!要不是我刚好回来拿东西,你晕死在楼梯间都没人知道!”
我苦涩一笑,低声道谢。
老刘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宋啊,夫妻吵架归吵架,但低血糖可不是小事,搞不好要命的!”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老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告诉我:“你老婆,刚才我在楼下碰见她,她急匆匆打了辆车走了,我说你晕倒了,她头都没回......”
我闭上眼,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护士推门进来:“家属呢?得去缴费......”
“我自己来。”
我强撑着坐起身,拿着吊瓶准备去缴费。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未读微信跳出来。
“宋子平,你给我打点钱过来,何健这边医药费不够!”
我盯着这条消息,指尖发冷。
她似乎忘了,我的工资全在她那里,哪里来的钱给她姘头治病?
我冷笑一声,直接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