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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已经后继有人了。"
楚梦瑶抽出一张B超单，得意地在我眼前展开。
超声波图像上那个小小的孕囊轮廓清晰可见。
"姐姐你看，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呢。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幸福的妈妈了！不像姐姐，这辈子都......真的好可惜哦！"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刺进我的心口。
是啊，我确实再也没有怀孕的机会了。
五年前那个雨夜，我挺着大肚子为了赶去签下拯救顾氏集团的关键合同，在高速上遭遇车祸。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遗憾地告诉我，命虽然保住了，但我再也不能当母亲了。
当时顾夜寒握着我的手说："没关系，我们有彼此就够了。顾氏集团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誓言还言犹在耳，他就让另一个女人怀上了他真正的骨肉。
为了给这个孩子铺路，他竟要亲手铲除我这个与他共同打下江山的发妻。
剧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视线开始模糊。
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当年我为了救公司......"
"别说了！"顾夜寒厉声打断，"整天提这些陈年旧事，你不累吗？"
楚梦瑶假意劝阻："顾总别这样，姐姐也是太伤心了......"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
我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冰冷的雨水混着鲜血，医生摇着头说"很遗憾"。
这时，顾夜寒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不耐烦地接起，但这次，电话那头传来的不再是下属惊慌的声音。
而是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音量之大，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警告：检测到生命体征持续恶化。根据‘守护者协议’，若绑定者血糖值在30分钟内无法恢复至4.0以上。”
”系统将自动公开所有财务数据及监控录像。”
顾夜寒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
他当然知道这个协议。
三个月前，当我将生命体征与公司风控系统绑定时。
曾轻描淡写地向他提过这个“以防万一”的附加条款。
他当时只当是技术上的冗余设计，一笑了之。
他永远不会明白，从他把小三的幸运数字用在我的健康上开始，他就已经输了。这个求救信号，不在我无力的手中，也不在飘忽的意识里，而就藏在他亲手操控、并为之得意的那个“3.33”血糖值里。
他以为他控制了我的生命，实际上，他亲手按下了自我毁灭的倒计时。
顾夜寒对着手机语无伦次地吼道：“什么协议？！谁设定的？！立刻给我关掉它！”
电话那头的技术主管显然也慌了神，声音带着颤抖：
“顾、顾总…这是最高权限的底层协议，和核心数据库绑死，我们…我们无权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