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别墅,收拾行李走人:“要是不合适,我们就离婚吧。”
苏月一脸冷漠:“你走!”
我的粉丝和他的粉丝在微博厮杀一片。
后面,在我远走非洲参加综艺后不久,苏月粉丝在我微博底下评论:
“嫂子,快去拉回月哥吧,他狂怼黑你的粉丝,拉都拉不回!!!”
1
我走进别墅时,苏月站在池塘边上,正在喂着池里两只淡红漂亮锦鲤。
听见我开门进来,他一眼也不看我,却重重“哼”一声。
直到我收拾了我的衣物和日用品,拖着28寸黑色行李箱往别墅外走时,苏月终于出声了:“喂,煤气罐,你要去哪里?”
我头也没回,任由行李箱轮子在地面“咕噜”转动:“牛皮糖,不是说好一别两宽,你再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他说我脾气臭,叫我煤气罐。
我嫌他太黏人,叫他牛皮糖。
水池边“哗啦”声响。
我惊了下,转过身。
原来不是苏月掉池塘里了,而是他的饲料罐掉水里去了。
池塘里锦鲤兴奋地直摆轻盈鱼尾,张着小小鱼嘴欢快吃着饲料,鱼泡泡“咕噜”直冒。
苏月红扑扑着眼睛,却傲气别过头:“谁想知道你要去哪里了?保姆才刚拖了地板,你别把地板弄脏了。”
“哦。”我表示认可,点点头,“行,我小心点走路。”
我一拽行李手拉杆,转身。
“林!秋!”
苏月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喊我。
我深吸一口气:“还有事情吗?”
“没事情不能叫你吗?一定要有事情才能叫你吗?”苏月朝我走近一步,眼圈红得比池塘锦鲤还红,颇为委屈,“我叫自己老婆还要理由吗?这是什么道理?”
我说:“所以你要叫我什么?”
苏月问:“煤气罐,你要去哪里?”
我沉下气来,脚尖转向他:“牛皮糖,我也需要有我自己的空间,我在家里待腻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作为独立的个体,你不能老那样对我寸步不离。”
苏月手心蓦地攥紧,指甲似乎要嵌入血肉里,掐出深深印痕来。
我凝视他片刻,轻声说:“要是最后还是不合适,我们就离婚吧。”
苏月身子猛地晃了下。
随后,他眼角红了一片,颤抖指着我:“没良心的煤气罐!”
“你要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才不管你!”
“你走你走你走!”
我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然后听见苏月追了几步,终于停下来,在别墅内低吼:“煤气罐!你出去就别回来了!”
“你要不赶快回来哄我,我要跟你绝交!!!”
“你要抛弃我和锦鲤了吗?你不看看吗?”
“你还真走了啊!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我揉了揉耳朵,深吸一口气,转身“嘭”一下关了门。
呼。
清净了。
2
我和苏月结婚有三年。
我是坐拥千万粉丝的当红歌手,苏月是一不小心就能冲上热搜的顶流影帝。
婚前他就很黏人,我当那是热恋期。
婚后他比之前还黏人。
我去哪儿他都黏着。
前天我有一场实体专辑签售会,在我给男粉签名时,苏月在一旁叫我,我没听见,然后他就醋炸了。
不久前,我在制作音乐过程出现了一些麻烦,我想冷静一个人待会,苏月却总想和我待在一起。
就连我出个门想和朋友约一起散散心,苏月都总想跟着。
所以我又和苏月吵架了。
是的,又。
连我的粉丝和苏月的粉丝都淡定了。
3
我心烦意乱之下,随意接了一档叫《旅行非洲,体验别样生活》的综艺节目。
去的是一个非洲国家。
不过,半个月后,等我落地时,我才知道,我原本的男搭档换成了苏月。
当我看见苏月戴着一副宽大墨镜、拖着行李箱悠然走出来时,我的表情瞬间凝固。
苏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对着我哼一声:“要合影吗?不好意思,现在没空。”
我面无表情拖着行李往前走:“你不是怕黑怕嗮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月难得不瞅我一眼,大概是上次我离开别墅真将他气到了,他懒洋洋说:“煤气罐,你不是抛下我和锦鲤走了,还管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那这位牛皮糖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别凑这么近,这边天气热,我不想身边还多个火炉,燥得很。”
苏月气黑了脸,鼻孔里出气,转身离我五米开外:“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还没嫌弃你那边热。”
我略微诧异看他。
还真不黏我了?
别的不说,苏月往蓝天白云下一站,那挺拔身材和卓越眉眼,宛若一幅天然而成的油画。
任何人看他脸都觉得是冰川高冷范男神。
只要他不和我开口说话。
节目组指引我们:“来来来!上车上车!”
因为节目组有十来号人,所以我们打了四辆车。
我和另外三个人坐上一辆摇摇晃晃的二手车,玻璃还是战损版的。
随后,我们坐船一样晃悠悠到达目的地。
节目组已经提前给我们四队嘉宾租了两个大院子,我和苏月一队,还有一对和我们同个院子作为对照组,另外两队嘉宾在隔壁的院子里。
院子看着很像旧时农村,但导演说这边已经是接近首都的地方,比较安全。
一个院子有六个大房间,虽然推门进去,显得空空荡荡,有种家徒四壁的凄凉感。
但我们打扫一番过后,除去节目组的人员居住外,还能空处一两个闲置房间。
导演让我们配合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自己起火做饭。
为了便于拍摄,我们选择在院子里搭起的铁棚子下,露天做饭。
我和苏月小时候都在农村里长大,操作起来还算轻车熟路。
苏月负责烧菜做饭,我负责劈柴烧火。
原因无它。
要是我烧菜,它最后可能就不是菜的样子。
“嘭!”
“嘭!”
“嘭!”
我拿着小斧头在一旁劈柴。
斧头有些生锈钝了,不容易劈开。
我劈了会,苏月走过来,爱理不理模样:“喂,煤气罐,就你这点儿力气,给猫挠痒痒还差不多。”
“别劈了,我来劈柴。”
我没抬头,继续劈柴:“你洗菜洗好了?”
苏月回头看一眼:“洗好了。”
“牛肉切好了?”
“还没。”
苏月说完,皱起眉头:“不用多久时间。”
“我这边不用你帮忙,你去把你的活做好。”我继续劈柴。
苏月盯着我汗流浃背的脸,轻嗤:“怪人,免费劳动力你不使唤。”
我翻白眼:“我自己有手有脚,你这样显得我像个废物。”
苏月压下眉头,转身走了。
临走前,磨着牙嘀咕一句:“笨蛋,笨死了!”
“……”
我其实是不大愿意苏月总想帮我。
我习惯了许多事情自己做,这个习惯也延续到了婚后。
但苏月不一样。
他似乎总将我当娇柔公主,关怀至极,时刻担忧。
含着怕化了,捧着怕……
“哎呀!”
对照组那一边,情况比我钝了的斧头还糟糕。
何川和秦心心组队,两人都不怎么会用土灶,手忙脚乱半天。
我劈好了柴火,走去将木柴塞进灶里。
这个土灶做的不太科学,风口太小了,我塞了半天才塞进去。
我们来的时候,是这边的雨季,早上刚下过雨,木柴不好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