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家出来后,时泱直接驱车去了机场。
鹿轻轻给她发了航班号。
她的飞机快落地了。
路上还接到了覃兰的电话。
覃兰语气里充满了关心:“泱泱,我听说你前天被绑架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受伤啊?”
时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并没有说季瑾钰和时玥。
覃兰后怕的说:“现在的绑匪都太猖狂了,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你这孩子,上次回来也不告诉我。”
她将车窗降下了去了些:“我怕您担心,就没说。”
覃兰:“泱泱,你记着,不管什么时候,季家都是你的后台,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妈说。”
时泱听得心里暖暖的:“嗯,我知道了,谢谢妈。”
鹿轻轻的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
时泱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往接机通道走去。
她低头回复鹿轻轻给她发的顺利落地的消息。
一时不察,和身边一个一手提行李,一手玩手机的男人撞到了。
男人的手机飞了出去。
摔到了地上,屏幕顿时四分五裂,碎成了蜘蛛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谢然十分恼怒的去捡手机:“你走路不看路啊。”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话语戛然而止,愤怒的眼神转变成了惊艳。
时泱抱着十足的歉意说:“先生,您的手机我会赔的,要不您先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给您买一款全新的,或者直接给您转钱也行。”
见他不说话,时泱又叫了几声:“先生?”
谢然回神,换上了一副和蔼的口吻:“没事没事,还能用。”
他咽了咽口水,是他长时间不回来了吗?竟然不知道京城还有此等美女存在。
他打开碎成蜘蛛网的手机,打开了二维码:“加个联系方式吧。”
时泱也没有多想,手机眼看是能用,万一回去后有什么问题不一定。
她扫了他的微信,成功加上了好友。
“那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您联系我吧。”
谢然看着走远的倩影,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
这就是一个小插曲,时泱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她顺利的和鹿轻轻会合。
鹿轻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我了小宝贝。你想不想我?”
时泱笑着推开她,故意嫌弃道:“你怎么黑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你去了趟非洲。”
鹿轻轻翻了个白眼:“我们做记者的,全世界跑来跑去,变黑也正常。不比你们做白领的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风吹着雨淋不着的,把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的。哼……”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就算黑了也是黑的最特别的那个……走,我已经定好位置了,今晚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你说的,我要不醉不归!”
……
本色Club。
灯光喧嚣,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
空气中弥漫着多种酒精和香烟的味道。
烟雾缭绕之下,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躯,尽情的放松着自己。
二楼VVVIP包厢。
几个气质不凡的公子哥姿态闲适的靠坐在沙发上闲聊。
“老谢怎么这么慢?早早的叫我们聚在一起,他人还不到。”温淮安打着电话吐槽:“这老小子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
“这小子现在越来越飘了,敢让裴珩等他这么久。”
沙发的最中间,男人慵懒的深陷于松软的黑色皮质大沙发,领口敞着,姿态十分的放松。
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指尖轻点,烟灰无声的落下。虎口卡着冒寒气的透明酒杯,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冰块和杯壁接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闻言,季裴珩哂笑一声:“你告诉他,说美女已就位,他保准用最快的速度过来。”
温淮安哈哈大笑:“还是你最了解这老小子。”
他直接给谢然发了条语音:“老谢,全是美女,你再不来,人家都下班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等我!】
消息发完没五分钟,谢然闯进了包厢,指挥着温淮安:“去。帮我把行李箱提进来。”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季裴珩身边,一手揽住了季裴珩的肩膀:“哥,我快想死你了。”
季裴珩嫌弃的将他扒拉下去:“我不是女人,满足不了你,想我没用。”
温淮安拍了拍手,门口立马进来一队清一色美女,招呼道:“别站着了,倒酒吧。”
“别说哥们不照顾你,都给你准备好了。”
谢然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都是点庸脂俗粉。”
温淮安挑眉:“这是在国外遇到什么国色天香了,眼光这么高了。”
谢然故作神秘的摆了摆手:“不是国外,是国内,就在刚刚。”
温淮安只当他在胡吹,没再追问,举杯:“今晚不光是你的接风宴,还要庆祝咱哥结束单身。”
说到这个,谢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哥,你真的结婚了?”
温淮安:“你当他手上的戒指是小学门口买来戴着瞎玩的啊。”
男人骨节修长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泛着银光的婚戒。
给季裴珩倒酒的美女目光落在了他的指间,下意识一惊,他居然结婚了?
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气质如此出众的男人,所以第一时间就选择在他身边伺候。
万一被看上了,她就是一步升天。
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居然就结婚了。
她不禁有些好奇能嫁给这样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柔着嗓子问:“想必夫人很漂亮吧。”
身边有人起哄:“没你好看。”
美女期待的问:“真的吗?”
温淮安嗤笑一声:“听他们哄你,就算把京城翻过来你都找不出比她老婆好看的,啧啧,就单说那时泱的长相,哪个男的看了不心动。”
也就苏瑾钰那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当然这后半句他没敢说出口。
美女心里刚升起来点雀跃瞬间被打回了原型,仰头企图从男人那里得到确认:“真的吗?”
季裴珩无意识的摩挲着指间的婚戒,嗓子溢出一个“嗯”。
谢然冷哼一声:“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别人不要剩下的。我哥能忍我忍不了,欺负我哥是吧。”
咳咳咳。
温淮安在桌下猛地踢了他两脚:“说什么呢?”
包厢里霎时寂静无声,大家都忌惮的看了眼中间的男人。
这事虽然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但又的的确确是这么回事。
温淮安打哈哈:“这话说的,谁敢让咱哥受委屈不是,喝酒喝酒。”
没人敢应和。
谢然自知说错了话,举起了酒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姿势不变,从容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额前抵着些许光线,半张脸处于阴影中,叫人看不清神情。
眼见气氛不对,温淮安让包厢里所有的美女都出去。
一直伺候在季裴珩身边的那个没动,她刚刚已经听明白了,他是被迫娶妻的,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季裴珩觉得衣襟一紧,垂眸看去。
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望着他:“先生,我不想走。您能带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