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硬生生的忍住。
完事以后,季裴珩将指尖残余的的药膏擦在纸上。
一本正经的说:“看来下次得轻点弄。”
时泱的耳朵受不了刺激了,直接钻进了被子,从头到脚都蒙在了被子里:“我要睡了。”
闷闷的声音传来:“这几天咱们暂且分房睡。”
季裴珩问:“几天?”
时泱一口气说了七天。
季裴珩点头:“行,那看来这七天都都得涂药。”
时泱身体一抖,立马改口:“三天,三天行了吧。”
“可以。”
房门重新被关上,季裴珩走了。
时泱一把将被子扯下,大口的喘了口气,摸了摸脸颊,还是一片燥热。
她下地把窗户开大了些。
任由凉风吹进。
……
时泱是被电闪雷鸣惊醒的。
她吓得激起了满身冷汗,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暴雨倾盆,天空肆意呼啸,动静越来越大了。
每一次惊雷炸开,她都止不住的发抖。闪电再一次划破天际,惨白的光打在窗户上,将她的记忆拉回七岁那个黑暗的夏天。
她无助的缩在垃圾桶背后,鼻尖充斥着泥土和臭味,暴雨好像要将她吞噬。
她死死的咬着手背,害怕自己发出声,害怕那些人找到她,将她拖进无尽的深渊。她急的季裴珩也是害怕打雷的,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来。
伴随着下一秒的雷电,时泱几乎是冲出了卧室。
咬着牙推开了门。
季裴珩正靠在床头,一条长腿屈起,另一条腿上放着ipad,姿态散漫。丝质睡衣领口敞的大胆,戴了一副半框架的银色眼镜,衬的他五官愈发清隽贵气。
听到动静,抬起头。
时泱咳嗽了一声说:“今晚有雨,怕你害怕,我过来陪你吧。”
季裴珩挑了挑眉,唇边提起一抹似笑非笑。
时泱的脑子凭空出现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她躺下去,看他一动不动,时不时的轻嗯两声。
偏过头才发现他在开会。
这个会议持续的时间有些长,时泱有点困,但是她睡眠浅,就算身边人动静浅,她也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的试图入睡。
季裴珩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回平板,打断了还在侃侃而谈的部门经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太太要睡觉了。”
一时之间,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以往和季总半夜开会到凌晨都是常有的事,他们都差点忘了季总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部门经理尴尬一笑:“那祝您和夫人做个好梦。”
季裴珩退出了会议室,关掉了平板。
刚躺下察觉到身边人的哆嗦。季裴珩伸手将人揽了过来,对方好像等了好久似的,急不可耐的伸手抱住了他。
又是一个好梦。
天空已然放晴,时泱心情美好的下了楼。
崔姨做了热气腾腾的中式早餐。
小笼包,油条,豆浆,芝麻糊。
都是时泱喜欢吃的,一碗热腾腾的芝麻糊下肚,胃里暖呼呼的。
崔姨将外面的花搬了回来,经历了一夜的风吹雨打,花都半死不活了。
崔姨心疼的叹气:“昨天那雨来的突然,我没来得及提前搬回来,可惜了。这可是先生最喜欢的花。”
说到季裴珩,她随口一问:“季裴珩一直都这么害怕打雷吗?”
崔姨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您说先生吗?我照顾了他二十几年,没听说过先生害怕这些啊。”
时泱怔住。
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愣怔。
一接通,时星的难听的话语传来:“时泱,你是不是又欺负大姐?我走的时候是不是警告过你,你要是让我大姐过的不如意,看小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时泱冷声打断他:“吃错药了在我这发什么疯,要么滚去疯人院,我没空陪你发疯。”
时星气焰越发高涨:“你等着,我马上就毕业了,等我回去……”
“那你记得滚远点别碍眼!”时泱直接挂了电话。
时星是时家最小的儿子,在他眼中,只有时玥才是她的亲姐姐。
时星的小吵小闹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吃过早点,她去化了妆,换了一身职业装,去了公司。
晨会结束,小言凑过来问:“姐,这几天请假身体不舒服吗?”
时泱“嗯”了一声:“现在已经好了。最近公司有什么新情况?”
“没什么新情况,除了那个老妖婆,下午咱们要去季氏开会,她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了。看来是准备对季总下手了。”
时泱低头喝了口水,装作不经意的问:“可是我听说季裴珩不是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