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谢然潇洒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突然,他看到了时泱刚发的动态。
“卧槽”了一声坐起来。
温淮安看过来:“发什么神经?”
谢然的表情十分的别扭。
在他知道自己一见钟情的女生是好兄弟的老婆以后,他心里乱的很。
这几天一直在买醉消愁。
谢然问:“你说咱哥幸福吗?”
温淮安看到他的手机界面:“你管人家呢,我可跟你说,季老二是咱哥,时泱就是咱嫂子。”
谢然嘟囔:“我知道我知道,我和咱哥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当然不会做不是人的事情。我就是需要缓缓。”
温淮安也没有太担心,这小子他们还是了解的,平时混蛋点,但是大是大非面前拎的清的。
……
时泱看着镜子里的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叹口气。
没有哪个女生不爱美,她也不例外。
想着接下来的几天都要顶着这张猪头,她闹心的很。
唉声叹气间,季裴珩进了卧室,手里拿着冰袋和药。
“不想明天真成猪头的话就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时泱走过去,微微屈腿,让自己的身高和他平行,好上药。
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后,她的腿就酸了。
季裴珩直接一扯,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突然这么一下,时泱下意识就要起身。
却被他掐着腰按下,这么扭动了几下。
耳边的男声忽然变得深沉:“坐好。”
察觉异样,时泱立马不敢动了。
抬头看向他,他面色正常,看不出什么,但是眼里的眸光明显深了许多。
这个男人还真是和他自己新婚第一夜说的话一样。
重欲!
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季裴珩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要也想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
时泱立马堵住了他的嘴:“我介意。”
季裴珩眉毛挑了挑。
她放下了手,幽怨:“我还疼呢。”
“嗯,暂且放过你。”
他的指尖蘸取了药膏在她红肿的脸颊来回涂抹。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火辣和皮肉的紧绷感。
她的头不能乱动,视线只能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眉弓很高,鼻梁硬挺笔直,薄唇轻抿,呈着淡淡的粉色。
抿起的时候又透露着些许的冷漠,整体轮廓立体分明,像是专门被精心雕刻过的一般。
皮肤也很白,精致的甚至看不到毛孔。
他垂着眼睑,很认真,很仔细。
“记在心里了吗?”
时泱怔怔的看着他,他刚刚说什么了吗?
男人薄而有型的唇勾起:“我的样子,你记在心里了吗?”
时泱脸红了,有种偷看被抓包了的感觉,又开始睁眼睛说瞎话了:“我没看你。”
季裴珩根本没听,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那我要求你,把我的样子,记在心底。”
“太太,您刚刚要的水果我给您切好了。”
崔姨敲了敲门。
时泱愣了下,准备起身。
“进。”
男人的大掌牢牢扣在腰间,她动弹不得。
崔姨推门,看见这么亲密的画面,老脸一红,笑呵呵的将水果托盘放下,出去的时候还给他们贴心的关好了房门。
时泱幽怨的看他:“崔姨肯定误会了。”
季裴珩漫不经心的说:“那又怎么样?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时泱一顿。
好像是哦……
……
一连几天,时泱都没有去上班,她实在不想顶着这张肿脸招摇过市。
不过她的工作进度都没有落下,反正她老公是她的直属甲方,每次在家里也能直接汇报。
没了其他人的干扰,进度还加快了不少。
等脸消肿后,她和鹿轻轻见了一面。
鹿轻轻就要去澜城做一个专访,明天就走了。
这次见面,她神神秘秘的带了个大箱子。
还说是送她的离别礼物。很珍贵的。
并且叮嘱她,只能在回去的时候拆。
时泱挺好奇的,当场就想拆。
鹿轻轻还挺生气的,她只好答应回去再拆。
她抱着大箱子颠了颠,也听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感觉不是很重。
不过箱子很松散,不是很结实的样子。
鹿轻轻说了,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不是外面的包装,叫她别在意。
进门口,时泱把箱子放到地上换鞋。
崔姨迎过来:“太太我帮您吧。”
“行,你帮我放进卧室吧。我一会儿拆。那箱子不结实,你小……”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说晚了,崔姨刚抱起箱子,里面的东西就哗啦哗啦的从底部掉了出来。
动静很大,沙发上的季裴珩也顺势望过来。
当时泱看清了地上的东西时,眼眸瞬时瞪大,一股热血冲上脑门!
鹿!轻!轻!
这竟然是一箱子的避孕套!
季裴珩神情微怔,随后眉毛轻扬,性感的薄唇勾出一道弧度:“原来你比我还饥渴啊。”
时泱手忙脚乱的去捡,听到他的笑声,她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视线。
她在心里已经把鹿轻轻鞭尸了五百遍!
送什么不好送避孕套。
送避孕套为什么不装个好点的箱子!
避孕套掉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季裴珩偏偏在家。
他平时这个点都还没回家。
为什么今天这么早!!
在她伸手去捡最后一盒的时候,一只大手先他一步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季裴珩将那个方方正正,包裹着一层塑料薄膜的东西反复拿在手里观看,给出了评价:“这个尺寸好像不对,没这么小。”
“不过……”
他视线投向了她手里的一堆,笑的别有深意:“还挺齐全的。”
时泱低头一看,两眼一黑。
鹿轻轻给她的这些玩意儿, 各种各样的牌子,尺寸都很齐全。
季裴珩煞有其事的点头:“没想到你比我急,准备的这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