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你只管爽就好了......女主多多！！！】
“好大！好白！”
“林凡哥，好看你就摸摸，看看是不是真的！”
一双大手揉捏了起来……
九月的江城市实验一中，暑气还未完全散去，闷热黏在每个人的皮肤上。
高三（七）班的教室，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搅不动凝滞的空气，也驱不散弥漫在讲台周围的压抑。
林凡站在讲台旁，背挺得笔直，像一棵被强行摁在荒漠里的青松。
他面前是脸色铁青的班主任老周，旁边是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耸动的校花林清雪，
还有一脸威严，仿佛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教导主任孙胖子。
“林凡！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周的声音带着痛心疾首，手指颤抖地指着林凡，
“林清雪同学亲口指认，你昨晚晚自习后，在……在小树林对她进行言语骚扰，甚至试图动手动脚！
我们一中，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声音透过讲台上那个小小的麦克风，传遍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死寂。
然后是“嗡”地一声，低低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漫了上来。
“卧槽？真的假的？林凡骚扰校花？”
“看不出来啊，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呗，林清雪还能冤枉他？”
“啧啧，这下完了，撞枪口上了，孙阎王亲自来处理。”
林凡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钉在自己身上，惊诧、鄙夷、幸灾乐祸，像一根根冰冷的针。
他没有看那些同学，目光直直地落在林清雪脸上。
那张曾经让他觉得清纯无瑕的脸，此刻挂满了泪珠，眼圈通红，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可当她的视线与林凡碰撞的瞬间，林凡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和……
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为什么？
林凡脑子里一片混乱。
昨晚？小树林？
他昨晚确实路过小树林，看到林清雪和一个人影拉拉扯扯。
他本想避开，却听到林清雪带着哭腔的声音，他下意识驻足看了一眼。
那个人影似乎是个校外青年，动作有些粗鲁。
他还没决定是否要上前询问，林清雪就发现了他，那个青年也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当时林清雪走到他面前，脸色很奇怪，然后林清雪把他拉到路边出现了刚才录像的字幕，只不过没有声音。
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他林凡骚扰？
“林凡，你还有什么话说？”
教导主任孙胖子挺着肥硕的肚子，官威十足，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判决意味，
“人证俱在！林清雪同学是我们学校品学兼优的代表，难道她会平白无故污蔑你吗？
你的行为，严重败坏校风校纪，给学校抹黑！影响极其恶劣！”
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孙主任，周老师，我没有做过。昨晚我只是路过，看到林清雪好像和校外的人……”
“你胡说！”
林清雪猛地抬起头，声音尖利地打断他，泪水更加汹涌，
“林凡！你敢做不敢当吗？就是你！你拉着我的胳膊，说……说那些恶心的话！现在还想赖给别人？”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演技逼真得让林凡自己都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
“林凡！事实面前还敢狡辩！”
孙胖子厉声喝道，显然不想再听任何解释，
“我们校方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底线！经学校行政会研究决定——”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鸦雀无声的教室，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一字一顿地宣布：“给予林凡同学，开除学籍处分！”
轰！
尽管早有预感，但当这四个字真正砸下来时，林凡还是感觉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碎裂了。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只有那“开除学籍”四个字，如同丧钟，在耳边反复回响。
开除……
这意味着他寒窗苦读十二年，在距离高考只剩不到一年的关键时刻，
一切戛然而止。档案上会留下这屈辱的一笔，未来一片灰暗。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但这疼痛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他看到班主任老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移开了目光。
他看到孙胖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快意。
他看到林清雪在泪眼婆娑中，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还有台下那些同学，同情者有之，
但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甚至带着看戏的兴奋。
“不……”
林凡喉咙干涩，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没有……你们不能……”
“处分通知马上就会张贴在公告栏！也会上报教育局备案！”
孙胖子粗暴地打断他，挥了挥手，
“收拾你的东西，立刻离开学校！一中，不需要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
林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座位，在那一道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
沉默地收拾好书本，塞进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里的。
整个过程，教室里安静得可怕。
他背上书包，挺直脊梁，一步一步向教室外走去。
经过讲台时，他最后看了一眼林清雪。
林清雪似乎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了。
就是这一下躲避，让林凡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
不是误会，是陷害。可为什么？他自问从未得罪过这位众星捧月的校花。
走出教室门，身后传来了孙胖子刻意放大的、语重心长的声音：“同学们，大家要引以为戒啊……”
阳光有些刺眼。林凡眯起眼睛，看着熟悉的校园，篮球场上奔跑的身影，走廊里嬉笑打闹的同学……
这一切，从此与他无关了。
他被这个世界，粗暴地推了出去。
口袋里的老款手机震动了一下，他麻木地掏出来，是一条匿名短信......
只有一个简短的时间和一个地址：“今晚八点，蓝调酒吧后台。”
发信人未知。
林凡的心猛地一跳。蓝调酒吧？
那不是昨晚那个疑似和林清雪拉扯的校外青年离开的方向吗？
他握紧了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开除？备案？
他的目光从最初的茫然、屈辱，逐渐变得冰冷，一股狠厉在眼底积聚、沉淀。
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间熟悉的教室窗口。
孙胖子，林清雪，实验一中……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不！
这仅仅是开始。
他抬起脚，迈着异常沉稳的步伐，走出了校门。
背影在九月的阳光下，被拉得很长，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决绝和冷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