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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笛被安排进了傅家旗下最好的私人医院里,叶照眠也在这家医院里养身。
她身上的伤势让医生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主治医生给宋闻笛做完检查之后来跟傅松声汇报情况,正好撞上了来探望叶照眠的两个兄弟。
“宋小姐身上的伤口一定会留疤的,创面太大,只能通过后期医美来修复了,而且很有可能引发并发性感染。”
傅松声和两个兄弟在后花园抽着烟,沉默地听着医生说话。
说到最后,医生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您之后同房的时候可以稍微温柔一些。”
“宋小姐她......撕裂症状比较严重,甚至到了需要缝合的地步。”
旁边两个兄弟一人给了傅松声一拳,满脸都是挪愉的笑容。
“松声,你小子可以啊,宋闻笛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京市最漂亮的傻子,你有福啊。”
“劝过你多少次了,你还是没忍住,要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睡傻子也别有一番风情吗,哈哈哈哈哈!”
傅松声抽了抽嘴角,烦躁地掐灭了眼里的烟。
那是宋闻笛的第一次,他没做任何措施,难怪宋闻笛会受伤。
曾经的宋闻笛那么爱美,衣服包包都要最当季的新款,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如果她知道自己身上会留下那么多疤痕,应该会很难过吧?
他目送兄弟们上去看叶照眠,压下心底那翻涌的不舒服,开始给宋闻笛联系最好的医美机构。
另一边,两个兄弟和叶照眠谈笑风生,讲起来刚才在后花园时候的事情。
叶照眠的脸色顿时难堪下来,牙关紧咬。
松声说过他这辈子只有她这一个女人,可是他还是碰了宋闻笛!
她旋即又迅速恢复笑容,眼神带着暗示和蛊惑。
“宋闻笛就在隔壁呢,我记得你俩之前也追求过她吧,现在松声......唉,你们也知道,照顾一个痴傻的人不容易,你俩要不要顺便去看看她?”
二人对视一眼,笑眯眯挤进了宋闻笛的病房。
宋闻笛满脸苍白,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男人见她还昏睡着,上手就要去扒宋闻笛的衣服。
没想到宋闻笛猛然睁开眼:“谁呀?”
男人呵呵一笑,仍然没停下手里的动作:“我是你松声哥哥的好朋友,他让我们来跟你玩个游戏。”
宋闻笛只觉得两双油腻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惊声尖叫,拼命挣扎起来:“我不要!我不要玩这种游戏!”
慌乱间,她的指甲在男人脸上开了三道血口,男人咒骂一声,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床头一掼!
“婊·子·,装什么冰清玉洁,被傅松声玩烂的女人,你以为我稀罕?”
“你要是再动,我就让傅松声把你从傅家赶出去!”
宋闻笛浑身一震。
不,松声哥哥在生她的气,她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
她只有傅松声了,她不想离开他!
宋闻笛彻底软了骨头,眼眶发红,任由两个男人上下其手,啧啧称奇。
傅松声联系好医美机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宋闻笛满脸潮红,乖乖躺在男人怀里,不由得勃然变色。
“你们在干什么!”
兄弟一把推开宋闻笛,尴尬笑道:“松声,你还怪有情趣的,她非要跟我们玩什么游戏,我们怎么都拦不住......”
傅松声冷冷看向宋闻笛:“是这样吗?”
宋闻笛只记得说是傅松声让他们来的,如果不让他们如愿,他就会把自己赶出傅家。
所以宋闻笛忍住眼泪,点了点头:“嗯,闻笛在玩游戏。”
傅松声闭上了眼睛,两个兄弟趁机溜出了病房。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宋闻笛可怜巴巴的眼神,却只觉得满心颓唐和疲倦。
“宋闻笛,你就这么不自爱?”
“我一直希望你能好起来,可是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说你是个傻子,你就真的要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我跟你说过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非要和我对着干!”
宋闻笛手脚冰凉,她像一只小兽,敏锐地察觉到傅松声语气里的冷淡和失望,整个人吓得只会掉眼泪,哽咽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哥哥......没有......”
她无措地摆着手,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闻笛这里不笨,不是傻子,闻笛会乖乖听话的。”
“哥哥不要,不要抛下闻笛。”
“够了!”
傅松声再也无法忍耐,厉声呵斥:“不用一遍遍提醒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这样,可是这么多年了,宋闻笛,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
“你不就是仗着我没法丢下你才这么胡作非为吗,我也是人,我也会累!”
宋闻笛好像被吓傻了,她茫然地看向突然发火的傅松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着最后的希冀。
“闻笛找到办法变聪明了,不会再成为哥哥的拖累了!”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保证了,宋闻笛。”
傅松声眉头紧锁:“你一辈子都只会是一个傻子,你没法变聪明!”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要是不想被我丢下,就好好听我的话,这样才能呆在我身边!”
“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让你死在外面!”
傅松声摔门而去,烦躁的点了一根烟。
想到宋闻笛那心碎欲裂的眼神,傅松声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和淡淡的悔意。
宋闻笛除了他,真的已经一无所有。
他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医生就过来了:“傅总,傅太太的报告出来了,我们去办公室详谈?”
傅松声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掐灭了烟。
反正宋闻笛也是个傻子,傻子也记不住什么事情。
而且,她没了自己还能去哪儿?
回头随便哄哄她就好了,还是劝照眠把那个狗项圈收起来吧。
现在还是照眠的事情最重要,骤然流产,可是很伤身的。
想着想着,傅松声彻底将宋闻笛的事情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