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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家离开后,江书意爬起来去医院处理伤口。
医生告诉了她一个不幸的消息。
“江小姐,您的妹妹下体感染严重,必须立马接受手术。”
“你说什么?严重吗?能治好吗?”
江书意揪着医生,三连反问让医生有些措不及手,“您别太紧张,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闻声,她才松了口气,准备先去住院部交手术费用。
在刷卡时,工作人员告知她的银行卡被冻结了。
她顿时反应过来是沉慕声,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火急火燎给沉慕声打电话。
“沉慕声,你是不是把我的卡冻结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慕声慵懒的声音,“是,在你帮乔晚月引诱出凶手前,我不会替你解开。”
“你也别想着借机逃跑。”
江书意已无心跟沉慕声解释,语气卑微哀求,“沉慕声,年年需要做手术需要钱,等我交完手术费你再冻结行不行?”
她全部的积蓄都在那张卡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然而沉慕声压根不信,冷笑嘲讽,“江书意,你究竟有多想她出事?”
“前两天说她被人欺负,今天又说她要做手术?”
“你的嘴里还有一句实话?”
见沉慕声始终不信自己,江书意声音染上哭腔,“要是你不信可以亲自来医院看看。”
“年年真的需要做手术,你就相信我......”
话还未说完,沉慕声就挂断电话。
等江书意再次拨过去,只听见一阵机械音,她被沉慕声拉黑了。
她盯着手机,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屏幕上,胸腔酸涩至极。
为什么沉慕声永远都不相信她说的一个字啊!
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沉慕声相信吗?
眼下情况紧急,江书意也没空难过,只能找之前的同事和好友借钱。
最后东拼西凑了五万块将手术费补上。
经过三个小时的手术,年年才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听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的那一刻,江书意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当天晚上,江书意在病房里照顾年年时,沉慕声屈尊降贵来了医院。
“江书意,跟我回沉家。”
“我的人已经得到凶手的行踪,你必须要让他相信你就是乔晚月。”
“所以这几天你跟我演一场戏。”
一进来,沉慕声就是沉声的命令。
江书意只觉得讽刺,沉慕声永远都只有需要她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可她也是活生生的人,也会痛,也会伤心,被伤的体无完肤后,也会心如死灰。
“我要留在医院照顾年年。”江书意声音沙哑,看都没看沉慕声一眼。
沉慕声这才注意到病床躺着的年年。
哪怕是亲眼所见,他也觉得是江书意思和年年在故意演戏。
“还演?江书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松口愿意娶你了吗?”
“你没必要再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江书意抬头望着沉慕声,顿时失去说话的欲望。
“你觉得是就是吧。”
沉慕声何曾被江书意无视这么彻底,有些恼羞成怒,“你还演上瘾了?”
“行,等我戳穿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沉慕声命保镖去找来十几万权威的专家,势必要当所有的人戳穿江书意的真面目。
江书意并未出声制止,只要沉慕声不伤害年年,就任由他去了。
由于沉家是医院的大股东,院方用了最快的速度调来专家,替年年检查身体,迅速出了最专业的检查报告。
专家看了看报告,小心翼翼问,“周先生,敢问您和这个小姑娘什么关系?”
沉慕声露出讥讽的笑,他更加笃定是江书意在使手段,语气理直气壮。
“你就告诉我,她到底身上有没有受伤?”
专家气得要拍桌子,“这岂止是受伤?简直太严重了。”
“沉先生,这个小姑娘下体撕裂,还发炎感染严重,要不是及时做了手术,怕是年纪轻轻就要摘除子宫,您可一定要替这个小姑娘讨回公道,千万不能放过那个畜生。”
沉慕声满目震惊,“你说什么?”
“不......”
声音嘉然而止,沉慕声似乎也意识到错怪江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