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上一世,我用祖传针法让傅家小姐不孕症病好后。
傅家为感恩,让傅易瑶嫁给我。
不料,婚礼当天,她的白月光在来抢婚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
婚后,傅易瑶逐渐心理扭曲。
不仅不让我碰她,还对我百般折磨,强迫我夜夜跪在床下磕头忏悔。
甚至还将我带去停尸间,亲眼看她将白月光尸体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裕/望处。
最后,我在绝望中,被活活折断四肢,冻死在停尸间里。
再睁眼,我回到了傅家请我医治傅易瑶的那天。
望着傅易瑶期待的脸,我冷笑一声。
“抱歉,她这辈子还是不孕的好。”
1.
傅易瑶听到我的话,脸色瞬间惨白,咬牙切齿地指着我。
“林子奕!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咒我?”
我气定神闲地站在傅家奢华的客厅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针灸包上的暗纹。
“傅小姐。您这病,连我都治不好,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治了。”
傅易瑶听到后,暴怒地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我砸来。
我侧身一闪,烟灰缸将身后的古董花瓶砸得粉碎。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宇轩说我只是心理压力过大!他马上就从瑞士请来最顶级的心理大师......”
我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心里冷笑。
那个所谓的心理大师,不过是个专门骗富家少爷的江湖骗子。
我看了眼她的肚子,压下心底的嘲讽。
“是吗?那祝傅小姐......早日康复。”
我故意拖长了音调后,转身离开。
傅夫人从震惊中回过神,厉声喝止了傅易瑶继续辱骂。
她快步走过来,一边说一边急切地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塞进我手中。
见我一脸冷漠,她着急地加价。
“只要你能治好易瑶,我就把傅家一半的家产给你!”
傅易瑶猛地冲上前,一把夺过玉镯,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
“妈!你疯了?!”
她脸色扭曲,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这种江湖骗子也配拿我们傅家的东西?他连针都不敢下,根本就是个废物!”
傅夫人急得直跺脚,“易瑶!你闭嘴!”
我冷眼看着这对母女争执,慢条斯理地收起针灸包,转身朝门口走去。
傅易瑶怒吼,“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门!”
她想要抓我的手腕,却被我侧身避开,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看到她难看至极的脸色,我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傅易瑶是如何治好不孕的!
2
傅夫人再次派人来请我,说是那位从瑞士请来的“顶级心理大师”已经到了,想让我帮忙把把关。
我本不想去,但傅夫人给的价格实在很难不动心。
客厅里,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正侃侃而谈。
面前还摆着一堆花里胡哨的仪器,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
“这是最新的神经共振疗法,能够直接刺激大脑的愉悦中枢,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时不时夹杂几个英文单词,显得格外“高端”。
傅易瑶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但眼里却闪烁着期待的光。
宋宇轩则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易瑶,威廉博士可是欧洲最权威的专家,一定能治好你!”
我扫了一眼那些所谓的“量子治疗仪”,差点笑出声。
“傅夫人,您确定这位‘博士’有行医资格?”
我故意提高声音。
威廉脸色一僵,八字胡抖了抖,立刻板起脸。
“这位先生,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我在瑞士有私人医院,预约都排到三年后了!”
傅易瑶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
“林子奕,你治不好我,不代表别人不行!威廉博士是宇轩特意从国外请来的,他的技术比你那套老掉牙的针灸先进多了!”
她拦住宋宇轩的胳膊,眼神柔情似水。
“宇轩,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结婚!”
男人瞬间感动地快要落泪。
我看得恶心,受不了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了宋宇轩恶意的嘲讽。
“慢着,林先生,你这是要落荒而逃?”
我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宋宇轩。
他正得意地扬起下巴,眼里满是轻蔑。
“林先生不是号称“针灸圣手”吗?”
他缓缓开口,“怎么连给易瑶下针都不敢?该不会是......徒有虚名吧?”
傅易瑶立刻配合地嗤笑一声,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我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宋先生想说什么?”
“陆家长女陆安然,双腿受伤只能坐轮椅。”
他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你敢不敢去治?如果你不能把他治好,那就证明你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傅夫人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我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如果我治好了呢?”
宋宇轩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看着他的神情,嗤笑一声。
“这样,不如我们以此来赌一把。”
3
“五天内,若我治不好陆安然,自愿退出医学界。但若我治好了......”
我目光转向宋宇轩,“宋先生要跪在我诊所门口,承认自己有眼无珠。”
傅易瑶在一旁冷笑,显然觉得我必输无疑。
“成交!”
走出傅家别墅,我立刻拨通了陆安然的号码。
“我是林子奕,受人之托来为您治腿。”
刚一听到我的名字,对面声音立刻激动了起来。
“只要能治好我,什么条件随你开。”
我轻笑一声,“好,那先请你......来傅家接我。”
不到半小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嚣张地横停在傅家大门前。
一个坐着轮椅的清冷美女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虽然坐着轮椅,但通身气质不凡。
“林大夫。”
她被推到我面前,狭长的凤眼微眯,“我来接你了。”
我们正要离开,傅易瑶突然冲出来拦住去路。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亲密的姿势,“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林子奕根本治不好您的腿,他连我身上的小毛病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治得好瘫痪?”
陆安然手杖 “咚” 地杵在地上,吓得傅易瑶后退半步。
她嗤笑一声,带着我上了车。
坐进车里,陆安然立刻松开了我。
她示意司机升起挡板,随后低声问道:“真能治我的腿?”
我看着她裹在真丝睡裤里的双腿,肌肉萎缩处泛着苍白,直接伸手按了上去。
陆安然猛地绷紧身体,水钻镶嵌的手杖 “咔” 地抵住我的下巴,钻石戒指硌得生疼。
“别碰!”
她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暗色。
我面不改色地继续按压她膝跳反射的位置,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
“肌肉萎缩程度比想象中轻。”
我抬头迎上她危险的目光,“能治,但需要每天针灸。”
陆安然缓缓收回手杖。
“为什么选我?”
“傅易瑶给的价码不够高?”
我默不作声,掏出绣着并蒂莲的金针包。
寒光闪过,三根金针已经扎入她腿部穴位,穿透了真丝布料。
陆安然瞳孔骤缩,她的脚趾,五年来第一次有了知觉。
“只有治好你,才能让那对狗男女跪着求我。”
4
陆安然的私人别墅里,我正为她进行第三次针灸治疗。
这时,她助理却忽然带来了傅易瑶病愈的消息。
“听...... 听说傅易瑶的多囊卵巢好了,都把宋先生折腾进医院了。”
“不可能。”
我冷笑,“她激素紊乱到子宫萎缩,根本怀不上。”
陆安然示意助理递过平板。
我盯着照片里傅易瑶手捧孕检单的画面,突然看见她指尖藏着的药瓶标签。
“是克罗米芬。”
我嗤笑,“还是超说明书剂量的那种。”
陆安然眯起眼,“会怎样?”
“短期催卵,长期......”
我慢条斯理捻针,“会引发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严重了要切子宫。”
她目光灼灼,“那看来...... 我们得加快治疗进度了。”
约定的第五天早晨,陆安然的迈巴赫准时停在傅家别墅门前。
我刚一下车,傅易瑶突然从别墅里大步走出,小腹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却在走路时踉跄了一下。
“林子奕,看到了吗?”
她一把抓住宋宇轩的手腕按在肚子上,语气讥讽,
“威廉博士治好了我!你那破针灸,根本就是江湖骗术!”
宋宇轩心疼地扶着她,却没注意到她后颈渗出的冷汗。
“就是!易瑶现在怀了双胞胎,某些人别嫉妒得发疯!”
我静静地看着傅易瑶那张泛着水肿的脸,以及她悄悄按向腰侧的手,唇角微勾。
“那就...... 恭喜傅小姐了。”
傅易瑶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满的恶意。
“陆安然呢?哼,我看你一定是没治好她对不对?”
“我说你是个江湖......”
“慢着宋先生,谁说我没被治好?”
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第2章 2
没有手杖,没有轮椅,陆安然就这样稳稳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傅家佣人惊得打翻了茶盘,傅夫人手中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
“这不可能!”
宋宇轩死死盯着陆安然笔直的双腿。
我慢悠悠地挽住陆安然的手臂,抬眸看向傅易瑶。
她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越发眼中,我知道,她的外强中干已经到了头。
“傅小姐现在感觉如何?”
傅易瑶刚要开口,突然面色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嘴唇颤抖了两下,像是想说什么,却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由红转青。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整个个人剧烈抽搐起来,随即“砰”的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易瑶!”
5
傅家别墅瞬间乱作一团。
宋宇轩扑倒在傅易瑶身上,惊慌失措地摇晃着她。
“易瑶!易瑶你怎么了?威廉博士!快叫威廉博士来!”
我冷眼看着傅易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模样,缓步上前蹲下,指尖搭上她的脉搏。
“别碰她!”宋宇轩歇斯底里地推开我,“都是你这个贱人诅咒她!”
我顺势后退一步,嘴角噙着冷笑。
“宋先生,我劝你现在就送她去医院。再晚十分钟......”
我故意拖长音调,“她真的要切除子宫了。”
傅夫人闻言,立刻指挥保镖将傅易瑶抬上车。
宋宇轩慌乱地跟上,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林子奕,要是易瑶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我无谓地耸耸肩,转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安然。
“陆总,好戏看完了,我们走吗?”
她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这不是疑问句。
我任由她拉着,轻笑。
“克罗米芬过量会导致卵巢水肿,加上她强行黄体支持......”
我眨眨眼,“不过陆总放心,死不了,最多...... 切除双侧卵巢。”
陆安然眸色一暗,手上力道加重,“你故意的。”
“怎么会?”
我故作无辜,“我可是提醒过她们超剂量风险了。”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低笑一声,松开我的手,
“林大夫好手段。”
迈巴赫缓缓驶离傅家别墅。
我透过车窗,看见那位 “威廉博士” 正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走,行李箱滚轮在鹅卵石路上磕出脆响。
一周后,我被傅夫人的求救电话喊到了医院。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 VIP 病房外。
我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混乱。
傅易瑶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刚拆开她下腹的纱布 。
那里渗出的血水浸透了敷料,呈现出暗紫色的坏死纹路。
“卵巢及输卵管全坏死,必须立即切除。”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钳在托盘里碰出冷响。
傅夫人踉跄着扶住墙,珍珠项链散了一地。
“切除...... 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抖得像筛糠。
医生沉默了一瞬,手术灯在他镜片上映出冷光,
“子宫附件全切,以后再无生育可能。”
“不!不可能!”
宋宇轩吼叫着扑到病床前,
“易瑶怎么会绝育?!你们肯定搞错了!”
他转身揪住医生的白大褂,
“威廉博士呢?快叫她来!他答应过能生三胞胎的!”
我推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傅夫人瞬间像是见到了救星,哭着扑了过来。
“林神医,你终于来了,她们说......她们说......”
“我听到了。”
我默默地推开他的手,抬眸看向面色惨白的男女。
“威廉?”
我轻笑一声,“那个骗子现在应该已经在飞往瑞士的航班上了。”
宋宇轩瞳孔骤缩,“你胡说!”
我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甩在床上。
那是助理刚查到的威廉的真实背景。
“瑞士某野鸡大学的函授文凭,专骗富家少爷的江湖骗子。”
我点了点照片上威廉和不同女人的亲密合影。
“宋先生,你请来的这位‘博士’,前科可不少呢。”
傅易瑶艰难地撑起身子,在看到照片的瞬间,整张脸扭曲起来。
“宇......轩......”
她声音嘶哑得可怕,“这是真的?”
宋宇轩脸色煞白,慌乱地摇头,“不,易瑶你听我解释......”
“啪!”
6
一记响亮的耳光。
傅易瑶用尽全身力气扇在宋宇轩脸上,随即因为剧痛蜷缩成一团。
“贱人!你害我!”
她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
“要不是你非要找那个骗子......我怎么会......”
宋宇轩捂着脸撞翻床头柜。
他突然指向我,歇斯底里地吼叫:
“是他!都是他害的!他明明能治好你,却见死不救!”
傅易瑶充血的眼睛转向我,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恨意。
我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傅小姐,我给过你机会。”
“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辈子,还是不要再怀孕的好。”
傅易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医护人员按住。
麻醉剂推入静脉,她的眼神逐渐涣散,却仍死死盯着我,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
“林子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直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转身离开。
走廊尽头,陆安然倚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满意了?”她问。
我走到她身边,从她指间抽走那支烟,随手扔进垃圾桶。
“陆总,医院禁止吸烟。”
她低笑一声,突然凑近将我抵在墙上。
“林大夫。”
她呼吸喷在我耳畔,“现在仇报完了,是不是该专心治我的腿了?”
我垂眸看她,“陆安然,你装够了吗?”
她身体一僵。
我手指划过她笔直有力的双腿,“你的腿,三天前就痊愈了。”
陆安然眸色骤深,钳住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次针灸。”
我轻笑,“你的膝跳反射......太活跃了。”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那笑容危险又迷人。
“那林大夫要不要猜猜......”
她仰头,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我为什么要装?”
陆安然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烟味。
我被她抵在医院的白色墙壁上,能清晰感受到她上身的压迫。
“林大夫这么聪明,”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腕内侧,“不如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我抬膝顶向她所谓“残疾”的腿,却被她早有预料地夹住。
两人身体紧贴,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陆总装瘸的技术,”我故意往下瞥了一眼,“倒是比治腿的技术好多了。”
她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身上。
“那林大夫要不要亲自检验一下,我其他方面的‘治疗技术’?”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陆安然却纹丝不动。
我推了推她的肩膀,“有人来了。”
“怕什么?”
她反而凑得更近,“让全医院都知道,你林子奕是我的人。”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跳。
前世被傅易瑶当众羞辱的记忆闪过,我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陆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变化,立刻松开了钳制。
她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却被她握住手,“跟我回家。”
这四个字说得太自然,仿佛我们早已同居多年。
直到坐进她的迈巴赫,我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冷?”
陆安然调高空调温度,却把我的手包进掌心。
车窗外霓虹闪烁,映在她明媚的侧脸上。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女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
“为什么要装腿没好?”
我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陆安然沉默了片刻,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手腕上被傅易瑶掐出的淤青。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每天来见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子奕,”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我,“你以为同意你为我治腿是因为你主动找上门?”
我愕然转头,对上她幽黑的目光。
“从你在中医大赛上一针救活那个猝死的老头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车子驶入别墅区,停在一栋现代风格的三层建筑前。
这不是上次治疗的地方。
“这是......”
“我家。”
陆安然下车,绕到我这边拉开车门,“真正的家。”
月光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
我这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低领衬衫,曲线若隐若现。
“饿了吗?”
她很自然地揽过我的胳膊,“我煮面给你吃。”
我惊讶地看着她熟练地系上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水汽蒸腾中,她的侧脸线条变得柔和。
“没想到陆总还会下厨。”
“在国外留学时学的。”
她头也不抬,“那时候腿刚出事,讨厌别人靠近,就什么都自己来。”
一碗阳春面放在我面前,清汤上漂着翠绿的葱花。
我喝了一口汤,鲜得让人眼眶发热。
“好吃吗?”
我点点头,却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咸味。多久没人给我做过饭了?
上一世在傅家,我像个透明人,连吃饭都是独自在厨房角落解决。
陆安然突然伸手,拇指擦过我的眼角,“怎么哭了?”
她的指腹温热。我慌乱地别过脸,却被她捧住脸颊转回来。
接着,她俯身吻了下来。
这吻温柔如水,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我扣住她的脖子,感受到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一吻结束,她埋在我的肩头。
“现在,我是你的病人,也是你的女人。记住了?”
我红着脸点头,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整面落地窗突然爆裂,一颗子弹擦着陆安然的肩膀飞过,深深嵌入我们身后的墙壁。
“小心!”
陆安然瞬间将我扑倒在地,同时从茶几抽屉摸出一把手枪。
又是两声枪响,子弹打在沙发靠背上,棉絮四溅。
陆安然护着我快速移动到掩体后,对着蓝牙耳机厉声道。
“安保系统被入侵,东南方向有狙击手!”
她转头检查我的情况,眼神凌厉如刀,“傅家派来的?”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
“是宋宇轩!”
陆安然冷笑一声,对着耳机下令。
“活捉,我要亲自审。”
不到十分钟,保镖就押着一个黑衣人进来。
那人右臂中弹,鲜血直流,却一脸狞笑。
“林子奕,宋先生让我带句话......”
陆安然一脚踹在她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黑衣人惨叫倒地,被她踩住喉咙。
“谁准你直呼他名字?”
陆安然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她拾起掉落的匕首,在黑衣人脸上比划,“说,谁派你来的?”
“陆安然。”
我轻轻拉住她的袖子,“让我来。”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黑衣人惊恐的目光中微笑。
“知道这是什么吗?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针下去,黑衣人开始全身痉挛,涕泪横流。
“我说!是宋宇轩!他出五百万要林子奕的命!”
陆安然一脚将他踢开,拨通电话。
“天亮之前,我要宋家所有违法证据出现在警局门口。”
7
三天后,宋氏集团登上各大媒体头条。
我坐在陆安然的私人办公室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画面。
宋宇轩被两名女警押着走出宋家别墅,头发凌乱,名牌墨镜遮不住他苍白的脸色。
“据悉,宋氏集团涉嫌走私、洗钱等多项罪名,涉案金额高达十亿......”
陆安然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满意吗?”
我盯着屏幕上宋宇轩手腕上的手铐,勾唇笑了笑。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落地窗突然爆裂!
“小心!”
陆安然瞬间将我扑倒在地。
玻璃碎片四溅,一道黑影从破碎的窗口跃入。
我抬头,看见傅易瑶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双眼赤红地站在我们面前。
她比上次见面更加消瘦,脸色惨白得像个鬼魂,西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林子奕!”
她的声音嘶哑刺耳,“你毁了我!现在我要你偿命!”
陆安然迅速起身挡在我前面,但傅易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
“砰!”
子弹擦着陆安然的肩膀飞过,深深嵌入墙壁。
傅易瑶疯狂大笑,“这一枪本来是要打穿你的心脏的!”
办公室门被猛地撞开,保镖冲了进来。
傅易瑶却早有准备,一把扯开西装,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
“都别动!”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否则我们一起死!”
空气瞬间凝固。
陆安然抬手示意保镖停下,眼神凌厉如刀,“傅易瑶,你想要什么?"
“我要他死!"
傅易瑶用枪指着我,手指不住地颤抖,“都是因为他,我才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废人!”
我注意到她站姿怪异,双腿微微发抖,显然手术后还没恢复。
“傅易瑶,”我冷静地说,"是你自己选择了宋宇轩和那个骗子医生。”
“闭嘴!”
她突然暴怒,一枪打碎了我身旁的花瓶,“要不是你见死不救,我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疯狂。
“你知道我每天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吗?!生不如死!”
陆安然悄悄向我靠近一步,却被傅易瑶察觉。
“站住!”
她厉声喝道,手指扣在扳机上,"再动一步我就开枪!”
我注意到她持枪的手在不停颤抖,额头渗出冷汗。这是个机会。
“傅易瑶,”我突然提高声音,“你恨的应该是我,放过其他人。”
我缓缓站起身,向她走去。
陆安然在身后低吼,“子奕!不要!”
傅易瑶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靠近,枪口微微下垂了一瞬。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我猛地抽出藏在袖口的金针,精准地射中她持枪的手腕。
她痛呼一声,手枪掉落在地。
陆安然和保镖立刻扑了上去。但傅易瑶竟在最后一刻用牙齿扯开了炸药的引信!
“一起死吧!”
她狞笑着扑向我。
千钧一发之际,陆安然一把将我推开,同时一脚将傅易瑶踹向破碎的窗口。
“轰!”
爆炸的冲击波将我们全部掀翻。
我重重摔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
“安然!”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见陆安然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
傅易瑶已经不见踪影。
爆炸将她直接从窗口炸飞出去。
我颤抖着爬到陆安然身边,迅速检查她的伤势。
玻璃碎片离心脏只有寸许,鲜血不断涌出。
“别动!”
我按住她想挣扎起身的身体,同时从包里掏出金针,“我先帮你止血。”
三根金针刺入穴位,血流立刻减缓。
陆安然脸色苍白如纸,却还强撑着对我笑了笑,“我没事......”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医护人员将她抬上担架。
医院走廊上,我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结果。
警察前来做笔录,告诉我傅易瑶在楼下花园被发现,已经面目全非。
8
医院抢救室外,我焦急地踱步。
护士第三次来劝我去处理手臂上的擦伤,都被我拒绝了。
过了两个小时,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暂时脱离危险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多亏您用针灸延缓了流血,否则......”
我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病房里,陆安然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
“你这个傻子......”
我哽咽着说,“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她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因为......”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这辈子换我保护你......”
“这辈子......”
我震惊地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辈子......我是在新闻上看到你的死讯。”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傅易瑶把你冻死在停尸间,我赶到时已经......”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所以我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你的下落。”
我的心脏狂跳,“所以你的腿......”
“根本没瘸。”
她苦笑,“我只是想找个理由接近你。”
我俯身抱住她,感受着她真实的心跳和温度。
“这一世,我们都不会重蹈覆辙。”
我在她耳边轻声承诺。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警察走了进来。
“陆小姐,林先生,傅易瑶在押送途中突发精神病,现在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和陆安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怀疑。
“我们想去看看她。”我说。
青山精神病院的铁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关闭。
傅易瑶被束缚带绑在特制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冰柜......冰柜......”
“从被捕后就一直这样。”
医生解释道,“初步诊断是精神分裂症。”
我缓步走到病床前,傅易瑶的眼珠突然转向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林子奕......你来了......”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停尸间冷吗?我特意给你调到了零下二十度......”
陆安然立刻将我拉到身后,眼神凌厉如刀。
傅易瑶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癫狂可怖。
“没用的!你们逃不掉的!上辈子你死在我手里,这辈子也一样!”
医生赶紧上前给她注射镇静剂。
傅易瑶的笑声渐渐变成含糊的呓语,最后归于平静。
走出精神病院,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陆安然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怕我消失一样。
“她装的。”
我低声说,“为了逃避法律制裁。”
陆安然冷笑一声,“放心,我会让她这辈子都出不了精神病院。”
一个月后,新闻报道傅易瑶在精神病院自杀了。
她用磨尖的牙刷捅穿了自己的喉咙。
同一天,陆安然带我去了海边。
夕阳西下,她在沙滩上单膝跪地,掏出一枚钻戒。
“林子奕,这一世,我想光明正大地保护你。”
我笑着流泪,伸出左手,“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