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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付嘉许回到家时,一道穿着围裙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
锅碗瓢盆,调料大米在哪里,她都是如此轻车熟路。
在我们的婚房里,曲天歌好像才是那个真正的女主人。
付嘉许温柔似水的眸光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曲天歌回过头来对我甜甜一笑:“姐姐,你不介意我用了你家的厨房吧?是爸爸说想来看看你,我才自作主张想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不等我开口,付嘉许就抢声道:“云萝不介意,一个厨房而已,你想怎么用都行。”
沙发上的爸爸闻言拧了拧眉,张了张唇却没说话。
对上爸爸担忧的目光,我心里所有的痛和伤都在此刻无处遁形。
直到坐上饭桌,我都食之无味。
曲天歌幽幽盯着我,突然掩唇一笑:“姐姐,精心饲养的白天鹅,肉质是不是比家鹅更嫩?”
看着面前的大碗,我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只失去丈夫独自在角落舔舐伤口的白天鹅,胃里一阵翻腾。
可曲天歌却抢先我一步干呕出声。
付嘉许满眼紧张,爸爸却不吃她这套。
而是脸色铁青地看向曲天歌:“曲天歌,谁给你的胆子把嘉许送给你姐姐新婚礼物炖了!”
曲天歌脸色苍白如纸,一瞬间泪如雨下:“爸,您为什么总是偏爱姐姐?我还没说是那只白天鹅,您和姐姐就要定了我的罪吗?”
爸爸嗓音严厉又沉重:“不管你炖的是哪一只,云萝精心养了十年的白天鹅,她对白天鹅有不一样的感情,你都不能端上餐桌故意恶心她!”
看着梨花带雨的曲天歌,付嘉许手里的白瓷筷子应声而裂:“岳父,云萝养的那只白天鹅因为绝食已经命不久矣,就算天歌真的把它炖了也只是资源利用而已。”
“更何况天歌生性善良,她一定不会对云萝做出这种事。
同样都是您的女儿,您没必要为了一只送上餐桌的畜生这样偏心责怪她。”爸爸气得一拍桌子:“付嘉许,你到底是谁的丈夫?我把宝贝女儿嫁给你,可不是让她在你那里受委屈的!”
就在付嘉许无言以对之际,曲天歌突然捂着小腹呼痛:“我的肚子好痛,孩子……”
爸爸闻言一怔,不可置信道:“什么孩子?你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天歌你等我,我现在就开车送你去医院!”
付嘉许焦急地落下这句,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
而在他走后,曲天歌盯着爸爸微微翘起唇角:“我的好爸爸,您刚才不是问付嘉许到底是谁的丈夫,我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吗?”
我下意识站起身来想要制止。
爸爸为人刚直不阿,把脸面和规矩看得比命还重要。
他知道真相以后,一定受不了这个刺激。
曲天歌却已经从包里拿出结婚证摆在爸爸面前:“爸爸,这下您知道答案了吗?您什么都想给姐姐最好的,只可惜她不配。”
当付嘉许着急地将车停在门外冲进来时。
曲天歌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柔弱无依地靠在他的怀里。
而他们前脚刚走,气得涨红脸的爸爸后脚就重重跌下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