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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刚扩建,老婆硬将她亲哥塞来当司机。
转天大舅哥将我30万的商务车卖给二手车行,还理直气壮数落:
“你一个小老板开这么贵的车纯属浪费,不如换成金子给我妹,将来还能升值。”
我压着怒火解释:
“我从没亏待她,节日礼物没断过,开这车算是节俭的。”
大舅哥瞬间暴怒:
“还敢顶嘴?我妹被你妈整天当保姆使唤,你却装作看不见。”
“狗娘养的,开豪车装大款想包小三,有我在,你甭想得逞。”
“我家的规矩是女人管钱,你赶紧把所有财产转给我妹。”
我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拳打在眼睛上。
老婆赶来不仅不护我,反倒怒斥我看不起她娘家人。
在我治眼睛期间,她更是纵容大舅哥将家里金子、名表全部卖掉。
给侄子买车卖房充大款。
还在网上哭诉她婚后生活有多惨。
我气得无语,直接报警。
既然他们一心觊觎我的财产,那我就让他们一分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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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给工人强调安全生产的问题,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看到是老婆江月的来电我,立马接起:
“亲爱的......”
还没来得及询问何事,她火急火燎的打断:
“我哥遇到要命的事了,你赶紧去帮他。”
听这口气,绝对是大麻烦,搞不好会出人命。
我二话不说,带着几位工人急忙赶到老婆所说的地点。
没想到是个二手车行。
大舅哥江浩看我出现,对旁边的眼镜男瞪眼睛道:
“看到没?这就是车主本人,我亲妹夫,这回行了吧,赶快给钱。”
我虽一头雾水,但见大舅哥本人毫发无损,心口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笑着问:“大哥,你们这是......他是欠你钱不还吗?”
大舅哥这趾高气扬的大老爷架势,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性,
关键老婆那么急的催我来,应该欠的钱金额很大。
眼镜男上下打量完我后,开口询问:
“先生,请问你是要卖这辆车吗?二十万,一口价。”
他往旁边指了指。
我抬眼看过去,神情一滞。
不可置信地破了音:
“这不是我刚提的商务车吗?怎么会在这儿?”
“不,我不卖......”
话还没说完,大舅哥立马急眼,撒气似的狠狠踢我一脚: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远点。”
他转头揪住眼镜男的衣领大声嚷嚷:
“你不是说叫来车主本人,就能一手交车一手给钱吗?”
“你他娘的敢骗我,信不信我将你这破车行砸个稀巴烂。”
威胁完,他指着我带来的工人吹牛炫耀:
“看到没,这都是我的好兄弟,我说往东他们不敢往西,想要继续安稳做生意,赶紧给我钱比什么都强。”
见此情景,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一股怒火直窜头顶,声音不由冷了下来:
“老板,这车我不卖,他无权做我的主。”
“他若闹个不停,你必要时可以报警处理。”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白白让我担忧一场,还浪费我和工人们的宝贵时间。
他拿我的新车接近腰折价来卖想将钱揣自己兜里,拿我当傻子耍吗?
我强压怒火转身招呼工人就走。
却被大舅哥一把拽住,态度十分嚣张:
“贺景洲,你敢驳我面子,信不信我一句话让我妹跟你离婚?让你成为没人要的老光棍。”
说完,还故意往我脸上吐了口唾沫,羞辱意味十足。
工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递纸巾过来,
我接过将恶心的东西擦了又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只能先大力甩开江浩的手,咬着牙道:
“你现在就给江月打电话啊,看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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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面色染上怒火,江浩先是一愣。
又转头对上眼镜男看戏的目光,立马理直气壮地数落:
“我就觉得你一个小老板开这么贵的车纯属浪费,不如换成金子给我妹,将来还能升值。”
“你急什么眼啊,不会好好说话吗?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舅哥?”
当年恋爱时我就听老婆说,她哥比她大十几岁。
因父母早亡,将她辛苦带大很不容易。
在今天之前,我都是很尊敬这位传说中老实本分的大舅哥。
所以在老婆提出让他过来司机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却没想到,惹来这样无端的麻烦。
看在老婆份上,我强压着怒火解释:
“我从没亏待月月,节日礼物没断过。”
“开这种车在圈子里算是节俭的,你可以问问月月。”
闻言,江浩瞬间暴怒:
“还敢顶嘴?我妹被你妈整天当保姆使唤,你却装作看不见,还有脸让我问她?”
他张口对我父母造谣的同时,对我边推搡边大骂:
“狗娘养的,开豪车装大款想到外面包小三,欺负我们江家没人是不是?”
“告诉你,有我在,你个鳖孙子甭想得逞。”
唾沫星四溅,口臭得熏人。
我忍着恶心和愤怒连连往后退,后背正好撞见急冲冲赶来的江月。
她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
“贺景洲,你没事惹我大哥发这么大火干嘛?他有心脏病,不能生丁点气。”
“赶紧给我大哥道歉,快点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两秒,刚要解释发生什么事。
却被江浩小人得志的抢先开口:
“我家的规矩是女人管钱,你赶紧把所有财产半个小时内转给我妹,不然我将你的丑事公布于众。”
声音之大,迅速引来一群人的围观指点。
江月立马变脸:
“大哥,他什么丑事?难道真在外面养小三?”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完全没了往日一丝的温柔。
我顿感丢人转身欲走,想回家再解释,却被江浩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在眼睛上。
痛呼一声后蹲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他揪住我头发凑到耳边威胁:
“这就是你不让我卖那辆破车的后果,以后你们家大小事,我说了算,没你插嘴的份,听到没有?”
江月丝毫不关心我的伤势,还洋洋得意地双手抱胸:
“还是大哥好,知道为我出气,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活该,你好好受着。”
工人们见情况不妙,赶紧过来阻拦。
全被江浩拿唾沫吐走,还恐吓再敢劝立马扣掉我眼珠子。
没人再敢靠近半分。
我眼球胀得巨疼,胡乱挥着手,喊着去医院的同时,挣扎着起身。
下一秒江浩却突然发疯。
伸出手扣进我眼窝用蛮力撕拽,嘴里怒骂:
“竟然敢反抗,我这就让你看看谁是大小王。”
“啊!”
在众人惊呼声中,我踉跄倒地,发出阵阵惨叫。
3
“大哥,你手上流这么多血,疼不疼?”
江月只关心她施暴的大哥有没有受伤,却对我的惨状视而不见。
疼得快要失去意识,我能感觉到心在一寸寸凉透。
工人们吓得目瞪口呆。
待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将我抬上车,送往医院救治。
眼球被江浩那个畜生暴力抠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医生也无能为力,只能委婉的安慰以后可以安装义眼,让我在医院静心养伤。
我身心都伤痕累累。
却听到外面江月嘶声裂肺的喊声,她冲进来扑到我身上痛哭流涕:
“景洲,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大哥他下手这么重,害你变成这样,他真该死。”
“我回头绝对轻饶不了他。”
以前只要她一哭,我就心软,提任何条件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毕竟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现在哭得如此伤心欲绝,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冀:
“你打算怎么饶不了他?”
江月抬起泪汪汪的眼眸,明显迟疑了下才开口:
“要不这样吧,让大哥赔你一只眼睛。”
我追问:“怎么赔?”
她眼神躲闪,但最终还是承诺:
“以后你去哪儿,大哥都陪在身边当你眼睛,这样最该行了吧。”
我没了只眼睛,她丝毫没有让江浩付出代价的意思。
还要让其整天在我眼前晃,这纯属故意往我心口上扎刀子。
我强硬地推开她,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回头就报警,非让江浩坐牢不可。
以前我从没对江月说过重话,
现在她听到这个字,顿时愣怔住,满眼的不可置信。
良久后,江月才反应过来。
慌张地来抓我的手,语气担忧:
“景洲,你这种情况千万别再动气,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至于怎么惩治我大哥......”
她顿了顿:“我保证,等你出院后,绝对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我不为所动,只冷眼看着她。
她忙不迭的表态:
“在车行时,我误以为你真出了轨,一时难以接受才反应那么大。”
“你是我的爱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自然是向着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着说着,她泪如雨下。
这一下子又动摇了我原本坚硬的心,
夫妻本就是一体,那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住院期间,江月恢复以往温柔贤惠的模样,天天来医院陪我。
反倒是她大哥,没敢出现一次。
估计是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早早躲回老家了。
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对他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几天后,我提前出了院。
刚进家门口,就被里面的场景彻底惊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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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楼客厅内,十多个陌生人喝着酒,场面比菜市场还乱。
“一鸣真有本事,能住这么大房子,咱们兄弟们也跟着享福啊。”
“是啊,一百万的豪车说买就买,记得赏给兄弟们仨瓜俩枣。”
江一鸣在众人的吹捧下,满脸的得意: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还要买套比这大的别墅,供咱们哥几个尽情玩耍,这里留给我爸住。”
他是江浩的儿子,看这架势,是趁我住院期间,想将我家占有为己有。
门都没有。
一股怒火直冲脑顶,我大声呵斥: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人顿时鸦雀无声。
几秒后,江一鸣发出嘲笑:
“死瞎子,你都成残废了,还有脸回来?要滚的是你。”
被半大小子这样羞辱,我又气又恼,刚要再理论:
楼上就传来争吵声,紧接着一身影从楼上滚落下来,发出惨叫。
听清是母亲的声音,我瞳孔地震,一个箭步跑过去。
却碰上江浩骂骂咧咧的往下走:
“死老太婆敢拦我,摔死活该。”
跟在后面的江月在看到我那一刻,眼神慌乱躲闪,但很快佯装镇定的数落:
“贺景洲,你说说你妈,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主人,别让她什么事都要管我,招人烦。”
语气满是嫌弃,没有一丝将我妈推下楼的愧疚。
看到母亲被磕得头破血流,发出痛苦的求救声,我心都碎了。
挡住这兄妹俩的去路讨说法。
却被江一鸣从背后袭击,将酒瓶子狠狠砸在我脑袋上,言语恐吓:
“死瞎子,敢耽误买房的大事,我弄死你。”
我踉跄的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耳边传来母亲虚弱的恳求和江月的指责:
“求你们先把我儿子送医院。”
“这是你自作自受,刚刚非拦我拿那些东西,陪你儿子好好反省,我才是家里的女主人,你不是。”
话音落地,她和江浩等人如打了胜仗般往外走,丝毫不顾及伤势严重的我和母亲。
我的心彻底凉透。
强忍着疼痛拨出求救电话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时,人已在医院。
我急忙询问母亲的情况,却得知她受伤严重以及刺激太大,人没救过来。
我崩溃地大哭。
母亲一生与人为善,却被江月和江浩两兄妹无端害死。
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俩人渣。
强行出院后,我才查清楚。
江浩偷拿我的所有金子和名表,陆陆续续卖了500万,
这两天在看房产,今天现场交钱。
我以最快速度赶到,大声阻止他们交易:
“姓江的钱来路不明,不要卖给他们房子,否则会惹事麻烦。”
紧接着拿出我和江月的结婚证,来证明我所言属实。
大厅内几位负责招待的销售瞬间警觉。
江月满脸怒火,对着我破口大骂:
“蠢货,你能别出来丢人现眼吗?滚回家。”
她转头对销售说道:
“他脑子摔傻了,整天胡言乱语。”
我还想再阻止,却遭到江一鸣一拳重击,他面目狰狞地恐吓:
“死瞎子,想试试我这哥几个拳头硬不硬?”
那些混混迅速将我团团围住。
架势大的像黑社会,吓得买房顾客们躲得远远的。
江浩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拍手叫好:
“干得漂亮,儿子,给他点颜色看看,叫他以后不敢捣乱。”
话音落地,江一鸣满脸兴奋的带着那些混混,不由分说对我拳打脚踢。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哈哈。”
我奋力抵抗,奈何不敌十几个人的拳头。
很快被揍得满脸是血倒在地上,全身如骨头断了般巨疼。
有人要报警,却被江月抢了手机,笑着解释:
“他有精神病,不给他点教训,转头就会伤人,我是他老婆,深受其害。”
连所谓的老婆都这样说,众人瞬间相信。
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再打狠点,绝不能让我有机会伤害别人。
就在这时,警察突然出现。
江月赶紧上前强调我是精神病,还添油加醋道:
“同志,他经常无缘无故家暴我,刚刚又发疯,这帮小伙子才帮我按住他,你们不能乱抓好人啊。”
警察微微点头:“放心,警方会查清楚的。”
闻言,江月和江浩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下一秒,警察将手铐拷在两人手腕上:
“你们涉嫌故意杀人以及价值五百万的贵重物品失窃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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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嘴角的笑瞬间僵在,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
江浩更是急得直跳脚:
“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偷盗?你们别冤枉好人。”
江一鸣看情况不对,立马变了脸色。
带着那些混混先把江浩和江月两人迅速抢过来。
然后站在前面直接跟两位警察硬杠:
“你们身为人民公仆,凭什么随意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纯属欺负老百姓是不是?”
如此理直气壮的声音,迅速招来很多过路人围观。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销售和买房的顾客们全是一脸懵。
尤其是销售领导眉头皱得能夹住苍蝇:
“怎么还涉及到杀人和盗窃啊?不会这姓江的钱真来路不明吧?”
旁边负责此单的销售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还没定性呢,说不定是冤枉的。”
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小声祈祷:
“保佑江家人没事,哪个王八蛋报得警,耽误我赚一大笔提成,我诅咒他全家死光光。”
为了赚钱,连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
这种人跟江月江浩的本质是一样的坏。
江月就站在不远处,听到销售这样诅咒。
她愤恨地朝我踢一脚:
“说,是不是你报警冤枉我和大哥?”
“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亏我还那么爱你。”
最后这句话应该我跟她说才是。
我那么爱她,信任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结果却落得母亲被她和江浩害死的结局。
我强忍着全身疼痛站起来,无视她的无理取闹。
踉跄地想直奔被江一鸣等人挡住的警察,却被江浩带着手铐砸过来:
“你以为装哑巴就能蒙混过关?今天你不说清是不是你报的警,我绝对打得你找不到北。”
威胁的如此明目张胆,完全无视警察的存在。
我想躲开这一攻击,却因只有一个眼睛勉强能看见,最终躲过江浩的这一下,
却没能躲开江月的连环攻击。
她边打边骂:
“瞧你这个臭要饭的脏样,恶心死人了。”
“说,是不是你妈那个死老婆又背后告状出主意,让你报警陷害我们?她就看我过得好心里一万个不舒服。”
母亲都被她害得惨死,她还在颠倒黑白的污蔑母亲,简直可恨至极。
我费劲地躲闪:
“你和江浩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这句话彻底惹怒江月,她叫着江浩对我发起猛烈攻击:
“大哥,打死他!我签谅解书。”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追着我打。
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指指点点,更不在意警察就在现场,无视法律的存在。
江一鸣带头对警察推推搡搡,不断地挑衅。
整个售楼大厅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涌入一批持枪武警,对准不断使用暴力的江家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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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吓得众人顿时雅雀无声。
见到真家伙,那些混混顿时吓的脸色惨白。
纷纷举起双手作为投降状,完全没了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
“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刚成年,都是江一鸣爸爸和姑姑指使的。”
而江一鸣更是被吓尿裤子,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会点头附和:
“是是是。”
此时江月全身瑟瑟发抖,抱头蹲下一个劲儿地解释:
“你们别误会,我在教训自己老公,是家庭内部矛盾,用不着你们大动干戈的出动。”
江浩立马附和:
“对啊,这是我妹他们小两口的情趣,你们外人就别掺和了。”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面对这么多武警,连对我说话都有了颤音:
“贺景洲,你还是不是男人?眼睁睁的看着我和你老婆被人拿枪指,你不会为我们说句好话吗?”
我冷笑的擦了把嘴角的血,声音冰冷:
“警察同志,我这里有确凿证据,指向江浩把我母亲推下楼导致她死亡,更有监控全程拍到江浩偷盗我家中金子和名表,简直五百万。”
此话一出,大厅内一片哗然。
“不可能,哪里来的监控?我家没监控。”
慌乱无比的江月第一个跳出来质疑。
那是跟她没结婚之前,有老同学非卖我一款监控冲业绩。
后来时间久了,此事我都忘到了脑后。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被江浩这畜生推下楼,我都想不起来。
她这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瞪大眼睛问我:“你妈死了?”
那个销售自作聪明地做最后挣扎:
“这个人一看就是精神不正常,不会污蔑我的客户吧?”
听到此话,江月顿时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我是贺景洲老婆,他本来就有精神病喜欢胡言乱语,我可以作证,至于他妈的死纯属一个意外。”
江浩眼睛一亮:
“对的,是意外,警察同志,人家媳妇都说他有病,你们不要相信精神病的胡言乱语。”
警察表情凝重:
“贺景洲有没有精神病,警方会查清楚。”
江月立马调转话锋:
“那监控绝对是伪造的,我家没有这玩意儿。”
我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监控是结婚之前安装的,至于真假,有关部门自会鉴定,你哥他绝对会受到法律制裁,你也逃不过。”
那些视频我看过。
推我母亲,偷盗金子和名表,是江浩一人所为。
江月充其量算个没有劝阻的从犯,但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到此话,江浩彻底吓得冒冷汗。
趁警察不注意狂踢江月几脚,骂骂咧咧道:
“你个死丫头,你不是说你家没监控吗?你是想害死我?”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没有我将你养大,怎么会有你享受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江月整个人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不关我的事,都是贺景洲故意陷害的。”
7
江家兄妹和江一鸣以及那些混混,全部被带走调查,
我也跟着去趟警局做笔录,直到第二天才能离开。
警察见我伤势严重,非要先送我去医院治疗。
用了半天时间处理伤口,我忍着悲痛开始操持母亲的葬礼。
归根结底,是我识人不清,害得母亲落地如此下场。
如果有下辈子,我定然好好孝敬她。
办完这一切,我回到医院接受全面治疗,好好修养。
这期间,新厂旧厂都有老员工支撑,
我在医院坐镇,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也算唯一的慰藉。
很快,因证据确凿,江浩因涉嫌故意杀人和盗窃金额巨大,被判处无期徒刑。
他从我这里盗窃的金子和名表都已转卖,前前后后几天时间花费了将近二百万。
包括买了那辆豪车,和剩余三百万全部归还我。
他名下没有任何房产,妥妥一个寄生虫。
江一鸣和那些混混,当众对我故意殴打造成二级伤残,被判两年监禁。
关于江月的情况很特殊,知情未施救,构不成故意杀人,只被判二年,因怀孕缓刑二年。
这一日,我刚输完液。
正在给厂子里的相关人员布置工作,江月却突然推门而入。
语气像见到久别的爱人那般深情:
“景洲,我找了很多家医院,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你了。”
说话间,人就朝我热情地扑过来。
我快速躲开,让她直接扑了个空。
她整个人一愣,随即撒起娇来:
“景洲,你干嘛躲呀,真讨厌。”
声音故意夹着,听得我鸡皮疙瘩四起,浑身不适。
她现在没有一点从前那种清爽温柔感,只剩下特意营造出的油腻,让人恶心的反胃。
“我不想再见你,滚。”
我毫无温度的一句话让江月瞬间愣怔住。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可思议地在我脸上询问答案。
突然注意到我装上了义眼时,语气瞬间卑微起来:
“景洲,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江浩他会下手这么狠,将你害成这样。”
“我更不知道他将婆婆推下楼会致死,现在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判了无期......”
她委屈地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道:
“唉,过去的就过去吧,以后我俩好好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事到如今,她怎么还能如此厚脸皮,说出继续跟我生活的话?
我冷冷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你知道吗?我妈被推下楼梯时,但凡你及时给她送往医院抢救,她就不会死。”
闻言,江月眼神躲闪,声音磕磕绊绊装作很无辜: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只是想惩罚她,不、不是这样,谁知道婆婆那么不禁摔啊。”
“景洲,不关我的事,是江硕一人推得婆婆下楼,罪魁祸首是他,不是我,你不能怪我。”
以前的兄妹感情深,长兄如父的豪言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
我死死盯着她,声音冰冷却掷地有声:
“你怎么还有脸把导致我母亲离世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的问题是见死不救,当时江浩拦着你救我母亲了吗?”
“特别是在江一鸣拿酒瓶子将我脑袋砸出血,你明明看见了却一点也不关心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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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点出重点。
江月身体不由一颤,她目光躲闪,很快眼泪哗哗往下流。
哭得泣不成声:
“景洲,我想我应该是怀孕导致的,脑子不清晰,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一走了之?”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得往前看,不能揪着一件过错就不放啊。”
“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为难我......”
我实在没耐心再听下去,厉声打断:
“谁知道你怀孕是真是假?总会为自己做错事找一大堆理由。”
闻言,江月一脸伤心:
“你不信任我?”
我冷笑:
“以前信任,但你的所作所为将这份信任彻底击碎了,没有孕检单,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江月见我态度冷漠而坚定,不得不妥协去做检查。
没多久,她再次回来将孕检单递过来,声音发嗲:
“景洲,看看吧,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当爸爸了,以前的所有事都要一笔勾销,不许翻我旧账,听到了没?不然不利于宝宝成长。”
在看到怀孕8周的字样,我的心骤然一疼。
江月见我脸色不对,语气颇为天真地问:
“怎么了吗?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我苦笑着摇头:
“宝宝健不健康,跟我没半点关系,你得告诉他亲生父亲。”
出轨这一点,我之前确实没想到。
确实是个重击。
江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
“宝宝的亲生父亲就是你啊。”
“贺景洲,你对我有气我知道,但是别污蔑我的人品。”
“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说得义正言辞,可行为上却完全背道而驰。
我冷冷的盯着江月:
“还在说谎?孕8周,而二个月前我在外地出差整整一个月,根本没跟你发生关系,孩子怎么来的你心里更清楚。”
“还是让我去调查,将出轨的证据摆在面前你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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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江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就那一次而已,根本不算啊。”
“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富婆不找男模?”
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简直被她三观震碎:
“出轨就是出轨,哪里还分次数,少为自己找借口。”
江月被怼得哑口无言,良久才哭着祈求道:
“景洲,我这就去把这个孩子打掉,当做没发生过,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一字一顿:
“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贺景洲也不会要一个出了轨的女人。”
江月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嘶声力竭地吼出声:
“可你现在都瞎了一只眼,是个丑八怪是个残废啊,除了我,谁还会嫁给你?”
我气笑了:
“哪怕我单身一辈子,也轮不到你管。”
我当初对她的爱是放在第一位的。
在校园里一见钟情,她家里困难,是我打两份兼职给她学费和生话费,
毕业后更不用她上班,我贷款建厂,一步步打拼出来。
如今生活好很多,她却不知足。
贴补娘家也无所谓,她千不该万不该在事情发生时,像个外人一样对我和母亲置之不理。
我拿出离婚协议:
“签字吧,你是过错方,现在和平分手还能拿少部分生话费,如果非要闹到法院,你一分都拿不到。”
闻言,江月蓦地睁大眼睛,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我不离婚,我死也不会离婚。”
“我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凭什么不要我?”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说话。”
她好像疯了般捶打我不断质问,连声音都破了音。
既然不配合,那我只能对她不客气。
我叫来保安将她赶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进病房一步,
这里是私人医院,安保一向严格。
从此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一切恢复如常。
接下里就是让律师负责离婚一事,分文不会让江月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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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事拉扯了半年之久,最终法院判离婚,江月是过错方净身出户。
我当然要将此喜讯告知在牢中的江浩。
如预想的一样,江浩听我所说,整个人暴跳如雷,指着我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那么有钱,凭什么不要我妹妹?”
“你的财产应该有江月一半,江月的财产就是我儿子的。”
说到底,还是觊觎我的财产想都给他儿子,简直做梦。
江浩由于情绪激动,很快招来狱警,将其强制押走。
终身监禁,其实对于江浩来说算是便宜他了。
我今天前来一是为了刺激他,二是打点好坐牢的其他人,以后多多“关照”江浩,
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才算给我母亲报仇雪恨。
只不过江浩真不禁折腾,才半年而已就腿残人疯了。
人转到精神病院治疗期间,我派人调查了下,竟然是装的。
折磨继续,有些地方只要有钱就能买通不起眼的人员。
一年后,江浩不堪受折磨,跳楼自杀。
与此同时,江一鸣出狱,第一时间找到我对我喊打喊杀:
“只要你给我五百万,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否则我让你日日不得安宁。”
果然是一个血缘,都是贪钱的本性。
我一挥手,从暗处走出两个保镖,不由分说把江一鸣手里的刀夺下,紧接着对他拳打脚踢,
亦如当年他带人对我下重手那样。
没多久,人就趴在地上不断哀嚎。
我走过去朝他吐口唾沫,警告道:
“别再出现我面前,否则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两个月后,我迎娶助理高雯,婚礼办得很盛大。
这两年她一直我身边悉心照顾,没有嫌弃我只剩一只眼。
到了这个年龄,一开始我也无所谓什么爱情不爱情。
只要有人对我好,就算她图钱,不搞歪门邪道,以后的日子不那么孤单就行。
后来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高雯一心一意对我,甚至在江月多次找上门时,她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将其一次次打发走,不让人打扰到我。
这次在婚礼上,江月疯了一样闯进来指着我大骂:
“贺景洲,怪不得你非要跟我离婚,原来是出轨这个小贱人,你俩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勾搭上?”
高雯挽起我的胳膊,笑得灿烂:
“不是人人都像月姐一样喜欢出轨的,我们都有做人最基本的底线。”
话音落地,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与此同时,保安把江月生拉硬拽的弄走,不给她大闹的机会。
宾客们向我俩敬酒,祝词一套接着一套。
氛围热闹无比,完全没人在意江月在门外的哭闹与懊悔。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跟江一鸣一起。
据说两人因为一百块拿着刀互砍,真是诠释了那句。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