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乔知鸢缓缓抬眸,撞进漆黑如夜的墨眸中,狂热的爱汹涌流淌。

她扯开唇角,猝然大笑。

“永远在一起?”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乔知鸢垂眸,笑得肩膀抑制不住地颤动,歇斯底里。

见她模样崩溃,傅瑾琛蹙眉:“小鸢......”

“傅瑾琛,你真的爱我吗?”

不等他说话,乔知鸢敛了笑意,一双杏眸却冷得凝霜。

傅瑾琛眼神一亮,抬手轻抚她唇边妖冶血花:“我发誓,不会再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吻我。”

乔知鸢轻声命令。

简单两个字,却让傅瑾琛激动得身体颤 栗,双手捧住她的脸,指尖摩挲着,像是世间珍宝。

“可以吗?我以为你不喜欢。”

“别说废话。”

乔知鸢冷冷盯着他:“你是不敢了吗?孬种!”

一句话,让男人眼神发了狠。

衔住她柔 软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更让旖 旎气氛萎靡。

想要她!

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将乔知鸢拆骨入腹!

她是只属于他的。

一个人的珍宝!

“小鸢,你也很喜欢这样对不对......”

低声呢喃间,大手向下探,指尖划过细腻的大腿内侧,二人双双滚落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

乔知鸢面色酡红,似意乱 情迷,却又突兀睁眼,微屈膝盖,狠狠向前一踢。

“畜生,滚开!”

傅瑾琛没有防备,一脚正中下 腹,被踢至一侧,痛得他脸色惨白。

难以置信看向乔知鸢,她却整理好衣服,正居高临下睨着他,嘴角不屑上扬:“傅瑾琛,帮我?”

“看看你的样子,我不过是勾勾手,你就像只发了情的狗,这半年除了在床上侮辱我,你还会做什么?!”

无视他错愕受伤的眼神,乔知鸢转身走向楼上,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当初看过那张照片,得知傅家有这样个私生子时,她还心中感慨。

多年寄人篱下,受尽白眼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明明出生不是他选的,却要让他无端承受痛苦。

可现在,乔知鸢为自己曾经不知名的善意感到恶心!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

流着肮脏的血,注定也是肮脏的人!

一步步拾级而上,双腿像是有千钧重。

就在快要走向房间时,身后脚步声突然加快。

她心一惊,连忙拉住房门把手。

还没来得及下压,手腕被死死抓住!

砰的一声,瘦削身子被大力推搡在门框上,后背硌得生疼。

抬头,对上一双猩红阴鸷的眼。

“小鸢,你不相信我的爱?还是不相信我?”

“傅瑾琛!你疯了,放开我!”

察觉到男人疯狂侵略的气息,乔知鸢敏锐感知到危险,用力挣扎:“禽 兽!你们傅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争执间,她白 皙手腕一片通红。

傅瑾琛眸色渐深,吻了上去。

“小鸢,别这样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一路往下,贪婪深嗅着她发间的栀子香味。

是他最爱的味道。

每个夜晚,都让他陷入床笫间的醉生梦死。

只有听见乔知鸢在他身下婉转低喃,他才能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

可她居然质疑自己对她的爱?

“小鸢,一定会达成你心中所想,但你太不乖了......”

“不乖的人,应该惩罚!”

衣料窸窣间,男人颀长的腿微屈,强行介入她双腿的空隙。

这是乔知鸢在床上害羞时,他惯用的手段。

乔知鸢惊恐睁大眼睛,屈辱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泪水再次汹涌而下。

“傅瑾琛!你这个疯子!变态!放开我,你这是强暴,我恨你!”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找准时机,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白色衬衣被鲜红的血浸湿,乔知鸢只觉得肮脏!

狠狠推开了他,双手捂住胸口,眼底满是防备。

“滚!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看准傅瑾琛身侧的栅栏,她猛地跑过去,半边身子悬空。

“别!”

傅瑾琛阴贽眼眸中,总算流露出慌乱。

这里虽是二楼,可别墅豪华,一层就有四五米的挑空。

掉下去,非死即残。

“滚!”

泪水模糊了双眼,乔知鸢厉声威胁:“别让我再看到你!”

“好,我走。”

生怕她真会做出傻事,傅瑾琛声音颤抖,目光紧盯着她,不断后退。

“小鸢,你先冷静一下,别生气。”

他向来清楚乔知鸢的脾气。

真惹到她,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敢再逼迫,傅瑾琛缓缓后退,一步步踏进黑暗,与之融为一体。

那是他本来的颜色。

咔嚓——

房门上锁,确定他不会再出来了。

乔知鸢猛地卸了力,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从早到晚,哪怕她想了一天,却仍旧想不明白。

她一直都是长辈眼中的好姑娘,样貌出众,成绩优异,待人和善。

没有人不喜欢她,除了她的丈夫。

可为何偏偏是她,会陷入这无边的地狱!

就在她哭得难以自持时,空荡的走廊里,却突兀传来清脆的鼓掌声。

乔知鸢吓了一跳。

慌忙抬头,以为是傅瑾琛又来了。

可右边空无一物,往左看,顿时血液凝固。

傅承岩不知何时出现,倚着墙,好整以暇望向她

铁灰色西装衬得他矜贵倨傲,腕上价值千万的手表,折射出阴冷寒光。

亦如他此刻的眼神,冰冷幽深。

“没人会看你的表演,别装了。”

乔知鸢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

傅承岩冷嗤一笑,带着上位者的姿态,一步步缓缓走近。

“和他睡的这半年,你哪天不是弄得浑身痕迹,现在又装什么忠贞不渝?”

“乔知鸢,这场婚事是你自找的,没人会可怜你。”

乔知鸢闻言,脸色猛地一白。

是,傅瑾琛在床上不是一般的疯,总是折磨得她满身暧昧。

早晨起床时,她也曾要遮住红痕,却被男人擒住手腕,细碎地吻在锁骨上。

告诉她,不必遮掩。

他喜欢看她身上有他的痕迹!

乔知鸢以为那他们之间的小情 趣,因为爱傅承岩,她接受了。

直到此刻她才想起,每晚回家时,为何傅承岩望向她的脖颈处,眼底满是嫌弃与恶心......

在他眼里,自己恐怕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突兀的,乔知鸢笑出了声。

傅承岩冷冷蹙眉,神情不悦:“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