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这一出可把易中海整蒙了,可人家都说了有事去不了,总不能硬拽着去吧!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气得直瞪眼,只得先去找贾东旭商量置办明天要用的东西。
贾家屋里,贾张氏听说办酒席要花五十块钱,顿时炸了锅,认定易中海存心讹人。
“五十块?!易中海这是把我们当冤大头了吧?!”
“请院里这些穷酸货来吃满月酒都是抬举他们,凭什么要置办这么好的席面!”
“易中海这个老绝户,分明是要坑你,让你月月给他还债,这么多钱要还到猴年马月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让你给他养老送终!”
贾张氏骂个不停。当初娶秦淮茹才花了十块彩礼,办酒席也就二十多,现在给棒梗办满月就要五十,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妈,我和师傅都算过了,全院二十多户,每家来俩人就得摆五桌,还得准备肉菜和酒水,要不脸上挂不住啊。”
“就这师傅手上的肉票还不够,得去鸽子市买,价钱比菜市场贵不少,再加上奶糖、瓜子这些,五十块真不算多!”
贾东旭叹了口气。这是给自己儿子办满月,他想办得体面些,让全院看看他的本事。
秦淮茹抱着棒梗也帮腔:“是啊妈,给棒梗办满月总得像个样子,太寒酸了对孩子不好。”
新时代破除封建迷信,但旧思想仍在某些角落生根发芽。
贾张氏撇嘴冷笑,"我孙子的满月酒,易中海不该出钱吗?凭什么要借钱办!"
"这老光棍,打他收你当徒弟起,我就瞧出他没安好心!"
"东旭啊,你那点工资够干啥?棒梗正长身体,借这么多债日子还过不过了?"
"要我说,易中海是你师父,这事就该他张罗!"
贾东旭向来没主意,听母亲这么说,只得叹气:"行吧,我把钱退给师父,看他有没有办法。"
他刚要出门,贾张氏猛地窜上前,一把抢过那五十块钱塞进自己衣兜。
"妈!您这是......"贾东旭目瞪口呆。
"傻小子,到手的钱还能吐出去?"贾张氏瞪眼,"这钱留着给棒梗用!"
秦淮茹瞪圆了眼睛,心里直骂:真不要脸!
不想出钱办酒就算了,连借来的钱都吞?说什么给棒梗攒着,孩子才满月,这老虔婆简直无耻至极!
可她不敢吱声,在这个家她向来没说话的份。
秦家父母也看傻了,头回见识这等厚颜之人,悔不该听媒婆吹嘘,把闺女许到这种人家。
"我说亲家,"贾张氏突然转向秦父,"外孙办满月,你这当姥爷的不表示表示?"
"咱家困难归困难,总不能叫街坊看笑话吧?"
秦父气得眼前发黑——贾家摆酒竟要亲家掏钱?要不是这肥婆骗他们来过年,老两口何必大老远来受气!
为免女儿难做,他们连口粮都自带,来了两天连白面馍都没见着,全被贾张氏锁进了柜子。现在还有脸要钱?秦父攥紧拳头,恨不得撕了这老泼皮。
秦母强压怒火,摸出两块钱:"亲家母,庄户人家挣不来几个钱,这点心意给棒梗买糖吃。"
贾张氏一把抓过钱,撇嘴嘀咕:"看外孙还这般小气,活该受穷。"
"你再说一遍!"秦父终于炸了。
秦父猛地站起来,今天非要收拾这个泼妇不可,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爸!您别冲动,我婆婆她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慌忙拦住父亲,她虽然也想给贾张氏一巴掌,可要是老爹今天真动了手,以后家里就别想消停了。
好说歹说,秦父总算被女儿和妻子拉到外屋。看在孙子的份上,他强压怒火,决定明天办完酒席就走,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贾东旭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跟易中海开口。
“啥?你妈把那五十块钱全拿走了?”
易中海一听就火了,这钱是他借给贾东旭办酒席的,怎么就被贾张氏昧下了?
“师傅您别急,我妈那 病您也知道,头疼起来要命,我也是没法子……这钱就当是给她看病了,我以后一定还您!”
“现在问题是棒梗的满月酒,请帖都发出去了,可咋办啊?”
易中海气得血压飙升,听这话的意思,还得他掏钱?真拿他当傻子了!
“师傅,您帮帮我,以后我让棒梗给您养老,他就是您亲孙子!”
贾东旭使出杀手锏,他清楚易中海最在意什么。
果然,易中海脸色缓和了些,沉声道:“行了,你也难,这事儿我想办法吧。”
丢了五十块钱,还得帮着张罗酒席,易中海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要不是贾东旭承诺让棒梗养老,他真想甩手不管。
“不行,有贾张氏这个搅事精在,东旭以后能不能给我养老还不好说!”
易中海琢磨半天,觉得聋老太太说得对,傻柱才是最佳人选,便打算去找何大清。
一来让他帮忙弄点便宜肉菜,鸽子市他是打死不会再去了;二来探探老何的口风。
“老何!老何在家吗?”
中院里,易中海站在傻柱家门口喊了几声,见没人应,以为何大清还没回来,准备直接去厂里找他。
“一大爷,别喊了,我爸这两天下了班也不着家,饭都是我做!”
傻柱揉着眼睛推开门,语气里满是不满。
“可能他有事忙吧。”
易中海没多想,拍拍傻柱肩膀,“柱子,你也大了,帮你爸照顾雨水是应该的,别抱怨!”
“您歇着吧,我去厂里找你爸。”
见他要走,傻柱赶紧拽住他:“别去了,一大爷,我爸刚才急匆匆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易中海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下可如何是好?
"一大爷,您找他有啥急事?"傻柱好奇地问道。
"是这么回事,贾东旭要给棒梗摆满月酒,想着让你爹帮忙找些便宜的肉菜。他以前在外头做买卖,门路多。"
傻柱咧嘴一笑:"哎呀,就这事儿啊!哪还用找他,我就能办妥!"
"从前跟着我爹走南闯北的,那些门道我都熟。您稍等,咱这就去。"
"正好我应了秦姐明天给她家掌勺,采买这事儿还得我来张罗。"
易中海喜出望外:"那可太好了!你这手艺我放心,帮忙配一桌菜吧。有个硬菜撑场面就行,别太破费,但也不能寒酸。"
傻柱得意地挺起胸膛:"一大爷您把心放肚子里,秦姐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易中海咂摸出味儿来了,敢情傻柱这小子对秦淮茹有意思啊。
"柱子,我可提醒你,秦淮茹是有夫之妇。你一个没成家的小伙子,又住一个院里,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傻柱顿时涨红了脸,这还是头回被人戳破心思,急忙辩解:"一大爷您这话说的!秦姐就是我亲姐,棒梗就是我亲外甥,帮个忙怎么了!"
二十出头的傻柱还没处过对象,院里最漂亮的就数秦淮茹,心里难免有些念想,夜里做梦都能梦见她。
可以说,打这时候起傻柱就把秦淮茹当仙女供着,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你心里有数就行,名声要紧。"
易中海可不想看傻柱跟秦淮茹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贾张氏非得把房顶掀了不可。
贾东旭和傻柱都是他看中的养老依靠,要是这俩结下梁子,对他可没半点好处。
不过借着傻柱这点心思拿捏他,倒是件顺手的事儿。
"我明白,咱快走吧一大爷,去晚了该赶不上趟了。"
傻柱急着岔开话题,他这个愣头青提起男女之事还臊得慌。
两人匆匆往外走,经过招待所时压根没注意墙角站着个熟人。
何大清!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白丫头,你别着急,再容我两天。等把家里安顿好,立马跟你走!"
"你也知道,我这儿子还没个正经工作,闺女才十岁,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们往后可怎么活!"
白寡妇猛地甩开何大清的手,脸色阴沉地说:"何大清,你当老娘没人要?离了你照样活得滋润!"
"听好了,老娘明天就回保城。你要不跟着走,咱俩就此拉倒!"
何大清忙不迭地答应:"行行行,都听你的。谁让我稀罕你呢,明天一准跟你走!"
这何大清向来耐不住寂寞。后来电视剧里演得明白,白寡妇死后他回城找傻柱养老,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惦记娄晓娥她妈。自打媳妇去世,他拉扯着傻柱兄妹,如今傻柱学成了手艺,他就动了心思要跟白寡妇过日子,倒插门也乐意。
老何家祖传的寡妇情结,害得傻柱日后对秦淮茹死心塌地,替人养儿不说,连祖宅都落进了棒梗手里,险些断了香火。
见何大清服软,白寡妇转怒为喜,娇声说:"老何,知道你惦记儿女。留笔钱给他们,傻柱有手艺饿不着妹妹。往后我好好伺候你。"
何大清被她撩得心痒难耐,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咱们先上楼..."
白寡妇嗔怪地瞪他一眼:"我先上去,你等会儿再来!"说完扭身进了招待所。约莫一刻钟后,何大清瞅准四下无人,鬼鬼祟祟溜了进去。
十七章 傻柱挑衅,你爹没了
周六这天,李卫东本想睡个懒觉,不到八点却被吵醒。贾东旭大清早就拉着易中海和傻柱张罗起来。
"师傅,多亏您和柱子帮忙,要不这么多东西我真抓瞎!"贾东旭满脸堆笑。
原本贾张氏只打算摆三桌,贾东旭嫌寒酸,软磨硬泡让易中海备了五桌酒席。光猪肉和两只老母鸡就花了十几块,加上糖、瓜子等零碎,三十多块钱又出去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不算人工,前前后后搭进去八十多块,现在还得帮着洗菜杀鸡,心里早憋着股火。"东旭,愣着干嘛?过来洗菜!"他没好气地吼道。
“柱子,你爸昨晚又没见着人?”
易中海往屋里瞅了瞅,没见何大清的影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傻柱正低头收拾鸡毛,语气不耐烦:“没回来!”
“我看他是把我和雨水忘得干干净净,连着几天不见影,天一黑就往外跑!”
易中海心里纳闷,何大清夜不归宿,难不成在外头有事?他还想找老何商量让傻柱进厂的事,老是见不到人可不行。
阎埠贵听见动静,趿拉着鞋披着棉袄跑出来,瞧见又是肉又是鸡,眼睛一亮。
“哟,东旭,今儿可够丰盛的啊!中午办事是吧?待会儿我叫你三大妈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