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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并没有服用什么不好的药,只是有些虚弱,开点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谢行澜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没有了,他怒声问她:“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洛洛知道你病了,这才过去关心你,给你吃的药是给你调理身子的,我看是你们主仆在这里诬陷她,你现在立刻去给她道歉。”
南殊月懵了,肚子越来越痛,怎么可能像大夫说的那样。
“我不,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她那么坏,我不要。”
“而且,她算我哪门子妹妹?她为何要叫我姐姐?她是你的妹妹,阿莹说了,她该叫我嫂嫂......”
“啪!”
“你闭嘴!”
谢行澜本就是习武之人,盛怒之下,这一巴掌下去,南殊月只觉得自己听不到周遭的声音了,她看见谢行澜怒气冲冲地指挥着下人,直到阿莹被人按住,她才反应过来。
南殊月慌了,强撑着起来跪在谢行澜面前。
“夫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打阿莹......”
谢行澜板着脸,对南殊月的哀求视而不见,他挥了挥手,下人立刻举起棍子重重地打在阿莹身上。
南殊月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挡在阿莹身上,下人的棍子没来得及收,一下子重重打到她身上,南殊月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三天后,南殊月才醒过来。
谢行澜松了一口气,责怪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轻重都没有。”
南殊月没理会他的话,第一时间到处东张西望地找寻阿莹的身影。
“阿莹呢?”
谢行澜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个脸生的丫鬟上前来。
“这是洛洛亲自为你挑选的,以后你就用这两个丫鬟好不好?”
南殊月赶紧摇头,“我不要,我只要阿莹,我不要那个坏人选的人。”
谢行澜的脸沉了沉,“看来你受的教训还是不够,也罢,你不要,那我就撤了你身边所有伺候的人。”
伴随着摔门声,谢行澜走了,屋里的人也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脸色惨白的南殊月。
她抱紧自己,无助地哭泣,她知道,阿莹回不来了。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南殊月突然被人拽起来,也不顾她病得浑身发烫就强行给她梳洗打扮,口脂一上,腮粉一打,顿时有了些血色。
谢行澜带着宋洛洛等在大门处,一看到南殊月呆滞的样子,皱了皱眉吩咐她:“今日是太后生辰,进了宫切不可失礼。”
宋洛洛亲热地上前挽住南殊月的手,“放心吧表哥,我会看顾好姐姐的。”
谢行澜点了点头,看向宋洛洛的眼神满是欣赏之色。
南殊月眼神暗了暗,她不记得夫君有多久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了,不知何时,夫君看自己的眼神就只剩不耐、嫌弃。
看到脸色灰暗的南殊月,宋洛洛脸上尽显得意,这种得意一直持续到她在宫里打碎了太后最喜爱的姚黄牡丹盆景。
宋洛洛吓坏了,泥土弄脏了她今日精心挑选的衣裙,她不停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听闻太后最喜爱的就是这盆姚黄牡丹,此花难养,整个上京城,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株了。
她回头看了眼乖乖跟着她的南殊月,又见附近无人,顿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