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亮，秦天已经到了镇上。
秦天找了个僻静的林子钻进去，念头一动，闪进空间。
看着那九头被分解得干干净净、码放整齐的大野猪肉，还有角落里哼哧哼哧乱跑的六头小野猪崽子，秦天心里那叫一个美。
小野猪先养着，以后不缺肉吃。
秦天挑出那头最大的公野猪分解出的肉，最好的五花、后臀尖肉、里脊，足足有小二百斤。
用几个准备好的旧麻袋分装好，沉甸甸的。
剩下的猪肉依旧整齐地堆在空间角落里，反正空间保鲜，坏不了。
准备好后，秦天扛起麻袋，快步朝着镇上那个心照不宣的黑市地点摸去……
就在镇子西头废弃的砖窑厂后面，一条偏僻的河沟子边上。
快到地方时，秦天已经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影，都跟他一样，遮遮掩掩，挎着篮子背着口袋，行色匆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隐秘的气氛。
秦天找了个不起眼的土坡后面蹲下，把麻袋口解开一点，露出里面红白鲜亮、肥膘足有一指厚的野猪肉。
这品相，在这年头绝对是顶级硬货。
秦天没像别人那样低声吆喝，就那么蹲着，目光扫视着来往的人。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他这鼓鼓囊囊的麻袋和露出的好肉。
一个穿着蓝色劳动布工作服、看着像厂里职工的中年男人溜达过来，眼睛盯着肉，压低声音：“小兄弟，这肉咋卖？”
秦天抬眼看了看他，不慌不忙：“不要票，一块八一斤，要票，一块三……”
这价比供销社凭票买的贵不少，但供销社常年没肉，黑市就这价，甚至还算公道的。
那男人皱了皱眉：“这么贵？供销社才……”
“供销社有，您还用来这？”秦天打断他，拍了拍麻袋里的肉：“看看这膘，香着呢，就这些，手慢无……”
男人显然被这肉的质量打动了，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来五斤五花，要肥点的……”
说着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六块五毛钱和一些毛票，又数了几张肉票给秦天。
“好嘞……”
秦天接过钱票，手感一掂量，钱没错。
秦天意念微动，空间里那把无形刀唰地一下，切下标准五斤肥瘦相宜的五花肉，用干麻绳一捆，递给男人。
动作快得那男人都没看清他怎么称的分量，只觉得这卖肉的手脚利索得吓人。
男人接过肉，掂量了一下，感觉只多不少，脸上露出满意神色，赶紧塞进自己带来的布兜里，匆匆走了。
开张了。
接下来，秦天的摊位前几乎没断过人。
这年头，缺油水的人太多了。
这么好的肉，简直是抢手货。
“给我来三斤后腿肉……”
“来十斤，单位食堂要，能便宜点不？”
“小伙子，我用全国粮票换，行不？”
问价的、砍价的、想以物易物的，络绎不绝。
秦天应对自如，嘴上说着话，手里称肉的动作飞快，意念操控，分毫不差。
收钱、收票，全国粮票、布票、工业券啥都要，然后割肉，一气呵成。
“便宜不了，大哥，就这价。”
“全国粮票？行，按黑市价折算……”
“大姐，这块瘦点多，适合炒菜。”
秦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干这个，警惕性必须高。
“市管会的来了……”
不知谁压低嗓子喊了一声，像往滚油里滴了滴水，整个黑市瞬间炸锅。
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夹着包袱拎着篮子四处乱窜，鸡飞狗跳。
秦天反应极快，一把抓起麻袋口，唰地一下，连肉带麻袋全收进空间。
同时身子猛地往旁边的土沟里一趴，借着杂草掩护，一动不动。
几个戴着红袖箍的人冲了过来，大声吆喝着，但大部分人都跑散了，只抓住两个动作慢的老太太，没收了篮子里的几个鸡蛋，骂骂咧咧地教育着。
秦天趴在沟里，屏住呼吸，心里暗骂一句。
这年头，做点小买卖真跟做贼一样。
等市管会的人走远了，现场重新恢复安静，秦天才慢慢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
经过这么一闹，人散了大半，暂时也没啥生意了。
秦天也不恋战，今天收获已经很大了。
秦天摸了摸怀里那鼓囊囊的一沓子钱和各式票券，心里乐开了花。
初步估算，这一早上，小一百斤肉卖出去了，到手差不多一百五十多块钱，还有一堆全国粮票、布票。
这在这年代，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相当于城里工人小半年的工资。
秦天绕了个远路，确定没人跟踪，才悄悄离开砖窑厂。
手里有钱有票，底气一下就足了。
秦天没急着回村，先在镇上转悠了一圈。
用刚得的工业券，去供销社买了把锋利的砍柴刀和一把新锄头……
又咬牙买了包大前门香烟，塞进兜里。
看到有卖水果糖的，也称了半斤，用油纸包好。
最重要的是种子。
秦天走到卖种子的柜台，蔬菜种子种类不多，但常见的都有。
黄瓜、西红柿、豆角、小白菜、大萝卜……
每样都来了点。
想了想，又买了点玉米种子和小米种子，最关键的是稻种……
“同志，哪种产量高、长得快？”秦天假装不经意地问售货员。
售货员是个小姑娘，看他买这么多，态度还行：“都差不多吧，肥跟得上就长得快。”
秦天心里有数了。
肥？
灵泉水和黑土地，就是最好的肥。
把东西都归置好，秦天心里盘算着：肉还有不少，钱也够花一阵子。
空间里的小野猪得弄点野菜去喂，种子得赶紧种下去……
秦天把买的东西收进空间，嘴里叼着根刚摘的草茎，晃晃悠悠地往村子的方向走。
脚步轻快，浑身是劲。
回到村口，已经是下午了。
秦天故意绕到村东头，远远看了眼张翠莲家那低矮的土坯房，心里琢磨着晚上得空再过去一趟，把那包水果糖给她，小寡妇肯定没见过这稀罕玩意。
正美滋滋地想着，一抬头，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哎哟！”
一声娇呼。
秦天定睛一看，居然是村花赵小雨。
她挎着个书包，像是刚从学校回来，她念完初中，在村小当代课老师，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阿天哥？你……你从镇上回来？”
赵小雨看到是他，脸更红了，下意识地理了理鬓角的头发。
赵小雨自然也听说了昨天的事，看秦天的眼神里带着点同情和好奇。
“啊，是啊，去买点东西。”
秦天笑了笑，目光在赵小雨俏丽的脸蛋上扫过。
这姑娘，确实俊。
而且，秦天的眼神在赵小雨那傲挺的胸脯上扫过。
踏马的真大……
这要是摸一把？
瞬间秦天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昨晚和张翠莲激情战斗的画面……
赵小雨也感觉到了秦天直勾勾的眼神，眼睛里还闪烁着一抹邪魅的光……
顿时脸色唰地一下红了起来。
而且，赵小雨感觉今天的秦天，好像……好像精神头特别足，眼神亮亮的，跟以前那个闷头干活的老实汉子不太一样。
“哦……那……那你快回去吧。”赵小雨被秦天看得有点不自在，心跳有点快，赶紧低下头，绕开他走了。
走出去老远，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秦天高大挺拔的背影。
秦天咂咂嘴，收回目光。
村花不错，但现在不急。
秦天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大步朝自家那破院子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