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秦天就准时出现在了钢铁厂大门外。
秦天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意念一动。
唰！
唰！
唰！
眨眼之间的功夫，秦天面前的空地上就凭空出现了一堆东西……
两大扇分割得整整齐齐、肥瘦相间、品相极好的野猪肉，看着就不止一百斤。
旁边还有一小堆水灵灵、翠绿欲滴的小白菜和顶花带刺的黄瓜。
甚至还有两只捆着腿的肥硕野鸡、一只傻狍子腿和一小篮子圆滚滚的野鸡蛋。
这些东西一出现，浓郁的肉香和清新的蔬菜味就弥漫开来，与周围工厂的金属味形成了鲜明对比。
秦天刚把这些东西归置好，就看到王科长带着两个穿着工装、推着板车的年轻小伙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秦……”王科长刚要打招呼，目光落到地上那堆东西上，后面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猛地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王科长身后那两个年轻工人也看傻了，不停地咽着口水，眼珠子都快掉到那堆肉上了。
“王科长，您要的肉，一百斤，只多不少，您过过秤。”
秦天笑着指了指那两大扇猪肉：“昨晚山里刚打的，绝对新鲜，我担心你厂里处理不方便，也浪费你时间，就直接杀好了给你送过来。”
王科长这才回过神，快步上前，也顾不上脏，用手摸了摸猪肉，冰凉紧实，弹性十足，确实是新鲜好肉。
又拿起一根黄瓜，那刺扎手，翠绿得不像话。
捏起一片小白菜叶子，肥厚水灵，他甚至怀疑一掐就能出水。
还有那野鸡、狍子腿和野鸡蛋。
这些都是有钱都难买的好东西。
“这……这……”
王科长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推了推眼镜，一把拉住秦天的胳膊，把他拽到一边，压低声音：“秦同志，你……你真是神了，从哪搞来这么多好东西？还这么新鲜……”
尤其是那蔬菜。
这年头，冬天还能见到这么水灵的黄瓜青菜？
这简直是仙品。
秦天早就想好了说辞，神秘地笑笑：“王科长，咱山里人有山里人的门路，有些老林子深处，气候不一样，还能长点东西……都是碰运气，下次未必还有了。”
秦天故意说得含糊其辞，保持神秘感。
王科长哪里肯信下次未必有这种鬼话，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王科长紧紧握着秦天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热切：“秦同志，不……秦老弟，啥也不说了，你这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可是救了哥哥我的场啊……”
王科长指着那堆东西：“这些，我全要了，猪肉就按一块八一斤，不，两块……蔬菜……这蔬菜我没见过这么好的，按……按一块五一斤……野鸡野兔狍子肉，都按市面最高价，不，再上浮三成，鸡蛋也全要了……”
王科长报出的价格远远超出了黑市价，甚至显得有些不理智。
但秦天明白，王科长看中的不仅仅是这批货，更是他这条神秘的供应渠道。
能搞到这些稀缺物资，对于负责全厂几千人伙食采购的他来说，意味着多大的功劳和便利。
秦天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犹豫：“王科长，这价格……会不会太高了？这……”
“不高，一点都不高。”
王科长打断他，语气坚决：“就这个价，以后你有啥好东西，尽管往我这送，有多少我要多少，肉、蛋、菜、山货……只要是吃的，品相好的，我全包圆了，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王科长拉着秦天的手不放，像是怕他跑了：“秦兄弟，以后你就专门给哥供货，结算方便，现钱现结，或者你要票也行，厂里各种票都有，只要货好，一切都好说……”
这可是长期饭票啊。
还是国营大厂的长期饭票。
稳定、安全、量大、价优……
秦天强压住内心的狂喜，装作被王科长的诚意打动，重重点头：“成，王哥您这么仗义，我秦天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以后有啥好东西，我肯定先紧着您这……”
“好……哈哈哈……好兄弟……”王科长用力拍着秦天的肩膀，满脸兴奋：“快，过秤，赶紧搬进去……”
王科长指挥着那两个还在发愣的工人。
一过秤，猪肉足足有一百二十斤，蔬菜也有三十多斤，加上野鸡、狍子腿和鸡蛋，总价算下来，竟然高达将近三百块钱。
王科长二话不说，直接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数出一沓大团结，又凑了些工业券、粮票、布票，塞到秦天手里：“兄弟，点一点，以后咱们定期交易，每周……不，三天，三天一次怎么样？地点还定这……”
秦天揣着厚厚一沓钱票，心里踏实无比，点头应承：“行，我尽量，有啥送啥……”
看着工人们把东西搬进厂区，王科长又拉着秦天说了好些话，无非是强调货源的重要性，让他一定优先保证钢铁厂这边。
直到上班铃响，王科长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临走还再三叮嘱：“兄弟，一定记得啊，三天后，哥等你……”
看着王科长消失在厂门口的背影，秦天摸了摸怀里那鼓囊囊的一沓钱票，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了。
搭上了钢铁厂这条稳定又安全的大船。
以后空间里的产出，就不愁销路了。
秦天心情大好，吹着口哨，转身朝镇上走去。
有了钱，得去给翠莲和小雨买点像样的东西，再割点好布，做两身新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