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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被我的逻辑一噎，顿时吃瘪。
周围邻居也立刻为我开始声援。
“就是就是，你刚才污蔑你儿媳妇和小王的样子，我们可都看见了！”
“你就是为老不尊，赶紧给小王道歉，承诺以后不能再投诉他了！”
我淡淡的开口补充：“还得补偿小王一个新手机！”
“对！道歉，赔手机!”
眼尖周围人声势越来越壮大，婆婆发现自己说不过以后，当即躺在了地上开始耍赖。
“欺负人啦！”
“我们老何家倒了血霉，儿媳妇连着外人一起欺负我这个婆婆！”
“我不想活了，家门不幸啊！”
一群人就看着她躺在地上，一边哭嚎，一边撒泼打滚，一个上前劝的都没有。
就在这时，只听人群中忽然传来公公的声音。
“你在这干什么？丢不丢人？”
公公拧着眉，脸色涨红的看着婆婆。
婆婆立刻起身，披头散发的扑向公公。
“当家的，我活不了了！”
“儿媳妇跟外人偷情，联合一群人欺负我，要把我逼死！”
“你回来的正好，我不活了！”
她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仿佛谁声音大谁就有理似的。
还不等我开口，周围邻居立刻替我辩驳。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是她胡搅蛮缠，看占不到人家小王的便宜才这样说的！”
“你儿媳妇跟人家小王一点事都没有！”
公公的脸上阴沉沉的，视线在我和婆婆身上来回。
“到底怎么回事？”
婆婆指着我，毫不客气的大声嚷嚷。
“就是她偷男人，当家的你赶紧让儿子回来，把这个小贱人收拾了！”
“周围的人都是她找来演戏的，就是怕他们俩的奸情被人发现！”
“就连她怀里那个小贱种也不是咱家的，都是跟这个野男人偷情的野种！”
公公沉着脸片刻，看着我说道：“不管真的假的，你要是想证明你是清白的，那就去做个亲子鉴定！”
“我倒要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何家的种！”
听到这话，婆婆挑衅的看着我：“你敢吗？”
我冷笑一声：“好啊！”
当天我就带着毛发样本去了亲子鉴定的机构。
在公婆还有小叔子的注视下，送了检。
当然因为老公何晨现在外地出差，所以我这次用的是公公的头发。
半个月后，亲子鉴定结果寄到了我们家里。
快递小王刚送到我家门口，婆婆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就在这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结果是什么样的！”
公公也沉着脸等着最终的结果。
只见婆婆一把就撕开鉴定报告的快递包装，把结果拿了出来。
她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的无血缘关系字样，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
“怎么样，我就说着小贱人肯定跟你有一腿！”
她指着小王，声音又尖又利：“你就等着给我家赔钱吧！”
公公一把抢过报告，看到上面的字样，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一把将报告甩在面前，声音里压抑着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报告，一脸无辜：“可是我这份鉴定报告，送的头发是爸你和小叔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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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一出，婆婆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她尖叫着就想扑过来抢我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声音又尖又锐。
“不可能，你这个贱人在骗我！”
“这就是那个小贱种的亲子鉴定报告！”
旁边的小叔子何阳也彻底懵了，他冲上来，指着鉴定报告上“无血缘关系”几个大字，冲着我爸大喊。
“爸，你千万别信这个贱人的话！”
“她为了掩盖自己偷人的真相，什么谎都能撒出来，这报告肯定不对！”
我轻笑一声，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反而转向门口还没走的小王。
“小王，你那里不是还有一份我的快递吗？”
小王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将另一份一模一样的快递文件递了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慢悠悠地拆开快递，里面是另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而这一份上面，血缘鉴定结果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支持存在亲缘关系，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我把这份报告递到公公面前，再看向已经面如死灰的婆婆，笑得格外灿烂。
“妈，不好意思啊，人家亲子鉴定机构第二份半价！”
“之前不是一直有邻居在背后嚼舌根，说小叔子长得和爸一点都不像吗？我想着反正都要做，就特意也给他和爸做了一份，省得外人胡说八道！”
我顿了顿，指了指公公手上那份显示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报告。
“哦对了，这个，才是我女儿和爸的。”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齐刷刷地转移到了婆婆身上。
这下，被审判的人，成了她。
婆婆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慌乱地摇头。
眼看公公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她猛地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面前。
“当家的，你信我，我真没对不起你！”
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把死死抱住公公的大腿。
“这肯定是这个贱人搞的鬼！是她伪造的！她想害我们家，她想逼死我啊！”
“我对你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你相信我！”
公公手里捏着那份鉴定报告，，薄薄的纸张几乎要被他捏碎。
那张威严的脸，先是涨成了猪肝色，接着又一点点褪去血色，变得青紫，精彩得像个打翻了的调色盘。
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欣赏着眼前这出家庭伦理大戏。
当初不过是顺手为之，想着万一呢？
谁能想到，这万一还真就让我给撞上了。
这可比狗血电视剧刺激多了。
婆婆还在地上哭天抢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当家的，你信我啊！何阳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客厅。
这一巴掌，公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婆婆整个人都被扇得歪倒在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公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再给我说一遍！解释解释，这报告到底是怎么回事？”
婆婆还想狡辩，指着我尖叫：“是她！都是她伪造的！这个贱人要害我们家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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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却冷笑一声，根本不看我。
他往前一步，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婆婆。
“既然是冤枉你的，你为什么要哭？你为什么要给我跪下？”
“你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句句诛心，让婆婆浑身一颤，彻底没了声音。
连我都忍不住要为公公鼓掌。
不愧是在机关看了一辈子的老油条，这逻辑杠杠的。
她以为卖惨就能颠倒黑白，把脏水泼回我身上，却没想到，公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虚。
旁边的何阳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不是不敢相信自己妈出轨，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是何家的种！
他从小到大，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被公公捧在手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现在，这一切的根基，塌了！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成了个笑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何阳双眼赤红，猛地冲上去，一脚狠狠踹在婆婆的肩上。
婆婆被踹得向前扑倒，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这个被她从小溺爱到大，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小儿子。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冲上来对她动手的，竟然是他。
何阳却不管不顾，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从地上扯起来，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看什么看！都他妈赖你！”
他面目狰狞，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
“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不是我爸的亲儿子！”
何阳打完婆婆，转头看着公公，颤抖着声音道。
“爸，是她出轨，跟我没关系！”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亲爸！”
公公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在看何阳。
就在这死一样的寂静中，门口传来脚步声。
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我抬起头，是我那个出差了一个多月的老公，何晨。
他一进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彻底愣住了。
公公失魂落魄地坐着，何阳双眼通红地站着，而他的亲妈，正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脸上红肿一片，嘴角还挂着血。
何晨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
“妈！您怎么了？”
他冲上去，一把将还在地上的婆婆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揽在怀里。
婆婆一见救星来了，立刻抓着他的胳膊，哭个不停！
何晨猛地抬起头，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林菀！你又干什么了？我不在家，你就这么欺负我妈？”
他的声音里全是笃定，仿佛已经认定了就是我欺负的婆婆一样。
我抱着手臂，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
“我欺负她？何晨，你得问问你妈，她是怎么逼着我带女儿去做亲子鉴定的。”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道。
“结果你才怎么着？你弟弟才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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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何晨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低头看看怀里哭哭啼啼的妈，又扭头看看脸色灰败的爸，最后，视线落在了何阳惨白的脸上。
几秒钟后，他恼羞成怒的抬头，死死的瞪着我。
“你得意什么！”
“家里好好的，你非要捅这个马蜂窝！现在一家人闹成这样，你满意了？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们家不得安宁！”
这神一样的逻辑，真是和他妈一脉相承。
我差点被他气笑了。
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忽然觉得无比的陌生和可笑。
这就是我上辈子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永远不会问事情的对错，只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这个外人身上。
只要他妈哭了，那就是我的错。
何晨懒得再跟我多说一句，他打横抱起还在抽噎的婆婆。径直把她送去了主卧。
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摇了摇头，我差点忘了，何晨在我和他妈之间，永远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他妈那边。
我苦笑一声，前世我心甘情愿的沉溺在这段婚姻当中。
死过一次，我却反而明白了。
我没在说话，连戏也懒得再看下去了。
转身，我带着女儿回了房间。
也不知道何晨究竟说了什么，竟然真的让家里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何晨带着一身火气冲了进来。
“林菀！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是不是！”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
“你为什么要去做那份亲子鉴定？家里好好的，你非要作妖，现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听到这话，嘴角扯开一抹冷淡的弧度。
“何晨，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是你的好妈妈，非要拉着我去，说我出轨，说女儿是野种！我只不过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了一下，怎么就不行了？”
何晨被我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就是你闹出来的！就是你错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明天，你马上去给妈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让我去给她道歉？”
我压抑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她当着整个小区的面，指着我们女儿的鼻子骂她是小贱种！你让我去给一个辱骂你女儿的人道歉？”
我以为，提到女儿，他总该会有一丝动容。
谁知道，何晨只是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
“妈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说两句气话怎么了？你一个做晚辈的，跟她计较什么？”
他冰冷的话，让我觉得十分陌生。
更让我遍体生寒的，是他接下来的话。
“再说了，谁知道你跟那个小王到底清不清白！”
我看着眼前这张相伴了八年的脸，冷笑一声。
“离婚吧。”
我轻声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何晨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重复。
9
“林菀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他终于反应过来，额角青筋暴起，“就因为这点事，你就要跟我离婚？”
这点事？
在他眼里，我名声被毁，女儿被辱，都只是，一点小事。
见我没说话，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离婚是吧？行啊！老子成全你！”
他通红着眼睛，指着女儿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小拖油瓶你带走！老子才不稀罕！”
他说我们的女儿是拖油瓶。
我心底最后一点残存的犹豫，在这一刻，彻底化为灰烬。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房间，抱起女儿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一个月后，民政局门口，我们办完了最后的手续。
再见到何晨，他胡子拉碴，窝深陷，整个人疲惫的不行。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林菀，现在你满意了？”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怨毒。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灾星！”
“现在我爸妈也离婚了！家散了！你把我全家都毁了，你就高兴了是吧！”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笑。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妈出轨是我拿刀逼她的？你爸受不了屈辱跟她离婚是我在旁边煽风点火的？”
“何晨，你除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你还会干什么？”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涨成了猪肝色，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我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走。
可能是为了快点离婚，财产分割上他倒是没怎么纠缠，很痛快地就签了字。
后来我才从小区邻居的闲言碎语里，知道了何家这一个月的闹剧。
公公的大男子主义和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到底还是没能让他咽下这顶绿油油的帽子。
尤其是在整个小区都知道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是别人种的情况下。
他把何阳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去，跟婆婆提出了离婚。
婆婆彻底慌了。
她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所有招数都用尽了。
发现没用之后，她就天天跑到公公楼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说自己错了，求公公原谅。
可公公铁了心，连面都不露。
更绝的是，他不到半个月，就通过相亲认识了一个新的老太太，火速领证结婚，搬去了新家。
我去那边收拾最后一点东西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婆婆。
她像个疯子一样，头发散乱，蓬头垢面地冲过来拦住我。
“林菀！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一辈子！”
她双眼赤红，脸上满是疯狂的恨意。
“我跟你拼了！”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朝着我的小腹捅了过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僵住，眼睁睁看着那把刀离我越来越近。
我以为，我重生一次，还是因为她而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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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冲了过来，死死地攥住了婆婆握刀的手腕。
是快递小哥小王！
“林小姐！你快跑！”小王，用尽全力控制着婆婆，冲我大吼。
我浑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吓得连连后退。
小区的保安闻声赶来，几个人合力才把婆婆制服。
她被按在地上，还在不停地咒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后来，小王告诉我，他那天正好来这边送快递，看见了那一幕。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林小姐，其实我该谢谢你。”
“之前她白嫖我快递的事，是你帮了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甚至有不少邻居知道了他的难处，自发地组织起来给他们家捐款。
“孩子的医药费凑得差不多了，医生说情况很好，很有希望。”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我，这是你们应得的福报。”
何晨到底还是不忍心看他妈流落街头，给她和何阳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何阳这个假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苦。
让他出去打工赚钱，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整天就窝在那个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打游戏，吃喝拉撒全靠婆婆伺候。
婆婆一个人打几份零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回来要是多说他两句。
何阳就把键盘一摔，冷笑着怼回去。
“你现在怪我？当初是谁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跟野男人不清不楚生下我的？”
“是你！是你亲手毁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现在想甩掉我？没门！”
“我告诉你，你欠我的！你就得养我一辈子！”
婆婆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说自己命苦。
而彼时，我已经带着女儿转了学，去了新的学校。
她也交到了新的好朋友，何家给她留下的阴影被时间一点点抹去。
而我则和闺蜜一起开了间工作室，开始了我的事业第二春。
在听到婆婆的消息，已经事一年后了。
她和何阳烧死在了出租屋的客厅里。
因为干不动活，婆婆干起了敲诈快递小哥这个老本行。
可她忘了，之前她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小王是个善良的人，他不跟她计较。
而婆婆新租的小区快递员是个四十岁，无儿无女，没有父母和妻子的单身汉。
整天靠着快递员的工资赚钱买酒。
在婆婆第十次投诉总部，要求快递小哥十倍赔偿后，他拎着酒瓶上们浇在了何阳和婆婆身上，一把火将他们点燃了。
听到这件事的我浑身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句话，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